蘇淩峰一路很暢通便進了水府。
水家的管家是知道他和自家小姐的關係,還記得公子沒失蹤時,他親自上門拜訪過公子。
那日自己就在花廳候著,小姐得了信也趕去了花廳,那晚送走蘇大人後,他半夜撞見老爺房中亮著燈,在房中獨自喝著酒,心中有些奇怪。
後來仔仔細細一打探,才知道原來自家小姐和蘇大人好上了。
悅仙閣的丫鬟得了信,消息傳到綺柔耳中時,她正披著外衣半倚在床邊拿著拿著一本書看著。
聽見是蘇淩峰來了,她連忙叫人請進來。
蘇淩峰叫自己的小廝侍衛留下,自己跟著來請自己的丫鬟往悅仙閣去,一路暢通,進了綺柔的閨房。
阿曼見此情景,朝蘇淩峰福了福身,領著其他候著的丫鬟下去了。
房中有一架落地屏風,蘇淩峰繞過屏風,正好看見臉色有些蒼白,身子弱不禁風的綺柔。
他有些心疼,連忙上前往羅床邊上一坐,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給她捏好被子,這才開口,“你這是怎麼了?”
綺柔搖搖頭,張了張嘴,眼淚便掉了下來,蘇淩峰連忙把她摟進懷中,安慰道,“彆哭,彆哭。”
綺柔哭了一會,情緒平穩了些,哽咽道,“我兄長失蹤了~”
蘇淩峰又抱緊了緊她,寬慰道,“彆怕,會找到的,我已經派了人手去尋你兄長。”
綺柔點頭,把頭埋在他懷中,等了一會,想起傅伯伯說自己中的毒會使人至幻,那現在還是幻覺嗎?還有眼前這個人?他們發生的事情都是幻覺嗎?
她從蘇淩峰懷中猛然抬起頭來,瞪著他道,“你是真的嗎?”
蘇淩峰愣了愣,他伸手摸了摸綺柔的臉,寬慰她,“莫不成我還是假的了?”綺柔搖搖頭,又開口道,“我中了毒,叫幻喪粉,可使人產生幻覺,我這毒前不久才治好了一大半~”
蘇淩峰一聽,驚訝了半響,可素來他極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平靜道,“幻喪粉,那可是禁藥。”
水綺柔點頭,歎了口氣。
倒是蘇淩峰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他有些頓悟道,“我心中一直疑惑,你是如何有勇氣大著膽子在和我沒有過多接觸就寫那樣的相思書信給我?”
“原先我以為你是性子活波大膽之人,可接觸後發現你又不是,但這件事情又不合理,你今日一說,我才想起古怪來。”
綺柔也是一愣,想起自己寫的信件,臉上起了一絲羞澀的紅暈,她把頭躲進蘇淩峰的懷中。
“寫給你信件之前,你不是和我有過接觸嗎?還來過我家?就連這張羅床你也是睡過的,莫不是那些都是因為我中了毒,產生的幻覺?”
“你給我寫信件之前,我何時來過你這?要說來過水府,也是好幾年前了。”他伸手,摸了摸綺柔的頭。
綺柔俏麗紅的越發紅潤,她想了想道,“難怪你那麼久也不給我回信?合著都是我的幻覺?咱們什麼也沒有?”
“哈哈~這不是什麼都有了嗎?”
綺柔不再說話,蘇淩峰臉上笑著,早前他來懷州嶽安書院時,經常收到水府水小姐的書信,他也沒當回事。
他當時隻想著,這水府的小姐倒是個膽大臉皮厚的,比他以往見過的女子都要大膽。
後來他回了寧州,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曾想某日聽到懷州城郊外的梅花林的梅花都開了,他想著趁天氣好,去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