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是皇室宗親貴女,她是郡主,憑什麼認命?一個男人,她憑什麼認輸?
她想要暗中要了水綺柔的命還不簡單?
皇權至上,她是郡主,她姨母是寵冠後宮的陰妃娘娘。
可她發現自己錯了。
對付水綺柔,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水綺柔身邊有一支力量在保護她。
她尋著那力量去找,到底是有了個突破口,原來她是自己那個死去的太子皇叔,和自己那個好皇嫂生的閨女。
嗬,真可笑是不是,自己瞧不上的人,居然身份比自己還尊貴?
眼看著他們就要成親了,機會來了。
她居然在一次午睡期間重生了,重生歸來,她不過8歲,她想她要先霸占蘇淩峰的心。
可他總對自己若即若離,年齡越大她越發害怕,要不找個突破口,讓水綺柔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突破口,她終於找到了,就是水綺柔那幾個閨中好友啊。
她先結交道江姝芳,不料她一提,江小姐便同意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啊。
可要是一直這麼順利便好了,事情轉折在自己姨母和自己母親抱怨這半年來聖上格外寵愛鄭貴妃,鄭貴妃又有了身孕
她才站出來給自己姨母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可是她想不到,鄭貴妃比她想的更加可怕。
她更想不到,蘇郎居然會在聽聞是自己對誰綺柔下的毒手時,服毒自儘。
“你這是要隨她而去嗎?”
陽安落下淚來,她這兩世,多麼可笑啊。
門外的雪花簌簌不斷往下落,突然咯吱一聲響,樹木的枯枝被積雪壓斷了,過了一會兒,雪片開始稠密起來,雪花也似乎大了起來,仿佛梨花瓣兒,一片跟著一片,不緊不慢,下得穩穩的。
百片千片,漫天飛舞。
三九嚴寒,大地冰封,一股股寒流一步步向她逼近,她喚來下人,給蘇淩峰好好準備喪禮。
雖然邊疆疾苦,天寒地凍,物質匱乏,可喪禮還是要辦的。
陽安站起身子,精神有些恍惚的倚在門口,北風呼嘯,寒風刺骨,一點一點鑽進她的心裡。
入夜。
許將軍夫人秦氏帶著自己貼身嬤嬤走在雪地裡。
風雪越來越大了,嬤嬤打著燈籠扶著秦氏,秦氏穿著一身白衣,外麵披著白色毛絨披風。
黑色之下,烏雲濃密,烏雲慢慢地升了起來,擴大起來,漸漸遮滿了天空,天空下著小雪。
秦氏一群人剛剛走到陽安郡主住處,陡然間,落起大塊的雪片來了,風嗚嗚地吼了起來,暴風雪來了,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若不是有燭光,一切都要看不見了。
陽安郡主見她來了,喚人給她沏茶,秦氏微微一笑,讓侍女全部下去,她要和郡主說說心裡話。
侍女全部退下,秦氏走到陽安郡主麵前,臉上一變,居高臨下的看著陽安,她開口道,“聽聞你父親已經身亡了,你弟弟今晚也身亡了。”
陽安臉上大變,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血債血償而已。”秦氏冷哼一聲,飛快上前捉住陽安郡主,喂了一顆藥塞進陽安嘴裡。
她是許將軍之妻,拳腳功夫不能和許將軍比,可和普通人比卻是個厲害的。
“陽安啊陽安,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無辜之人的性命,我就看在咱們也算相識一場,送你一個全屍。”
說完,她伸手一劈,劈暈了陽安。
這邊疆,早就是全部是她的人,隻要掩飾好了,隨隨便便死個人算什麼?
婆婆的話,她可算做好了。
她總算給三弟許斐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