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陰陰沉沉,暴雨夾著疾風瘋狂的刮著,灰色的雲朵大片大片地掠過,天空被壓得很低,雨滴清脆的撞擊聲隨之濺起,隨後便是玉珠般破碎的聲音。
狂風逢陰雨,嗚嗚嗚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甚是淒涼,醫院花壇裡已經掉完樹葉的枯木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變得凝重起來,可憐起來。
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冷漠狂暴的風淩厲地地穿梭著,將醫院裡眾人的驚呼悲傷拋在身後。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直到陳懷瑜的骨灰被陳父陳母帶回了老家,直到看著陳父陳母那一張張悲涼痛心的臉額,葉景寒還是沒從陳懷瑜的死亡之中回過神來。
他坐在彆墅沙發上抽著香煙,心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沉悶悶的,灰灰蒙蒙的一片。
沈淩已經把他找到的所有證據都提交了法院,一副不讓楊藍和丁敏付出代價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證據他也看過,那日他們在沈淩的彆墅爭吵時,是丁敏先推了小瑜一把,然後是楊藍再推了一把,兩人合夥把人推了下去。
沈淩說,在彆墅裡安裝攝像頭就是為了怕小瑜出什麼事情,所以她再次住進去去養病時,他派人在彆墅360個角度全程裝了攝像頭。
沈淩還給他看了丁敏憐惜人開車撞小瑜的證據,那個肇事司機已經被抓到了,也已經認罪了。
沈淩還說,這一切他誓不罷休,就算楊家和丁家一起來給他威脅、施壓,他也要為小瑜報仇。
他抽著香煙,背靠在沙發上,腦海裡想起了當年在嶽麓城救自己的女孩。
那時候的她明豔溫柔,像個黑夜裡的精靈一樣,乾淨脫俗,和他從前見過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也確實不一樣。
不然她就會發現丁敏和楊藍的計劃,就不會輕易地被她們傷害了。
可是,還是他大意了,怪他。
他把香煙放在煙灰缸裡摁滅,喚了一聲秦媽。
秦媽垂著頭走出來,不敢正眼看葉少。
“丁敏給了你多少好處?”
秦媽一驚,聽見葉少的話,一把跪在葉少麵前,顫抖著說道,“葉少,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啊,丁小姐隻讓我偏偏陳小姐,哪知道”
“葉叔,把人拖出去吧。”
隨後從門外出來一個三個中年男子,為首被稱作葉叔的男子是葉家老人,他身後兩個中年男子拖著秦媽往外麵走。
葉景寒重新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吸了一口。
葉家的彆墅裡也是裝有攝像頭的,除去他和小瑜的臥室,其他地方全程360度無死角都裝了,若不是他看攝像頭小瑜身前的畫麵,還不知道秦媽對小瑜說的那番話。
除了出差?他啥時候夜不歸宿過?
那晚他在葉家老宅,他啥時候讓秦媽叫小瑜去老宅找他?
深深吸了一口香煙,站起身子往外間走。
“葉叔,聯係一下法院那邊,早點判刑。”
丁敏身後有不少勢力,不少男人,這些男人他來對付吧,小瑜的死,害死小瑜的人,害死他們孩子的人,血債血償。
他對她的感情,從來都不比沈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