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起那歹毒心腸的人不是沒有,見色起意的人也不是沒有。
“嫂子,我這傷疤無事的,若是真的留了疤,說不定是我的福氣,我命裡該有這麼一劫。”
嚴秋落笑笑,表情很坦然。
“什麼福氣啊,你哎”這家嫂子歎了口氣,前些日子,村裡有個小夥子來找她,希望幫他說媒,說媒的對象就是嚴秋落,她當時也應了。
嚴家姑娘已經沒了娘家,也沒個幫襯,更彆說陪嫁了,那小夥能看上她,可不就是看中她的相貌,她的好顏色?
可現在嚴姑娘額頭受了傷
這家嫂子有些擔憂,她歎了口氣道“嚴姑娘,你還是去縣裡找大夫看看吧,彆留下什麼傷疤。”
他們這個地方離縣城很近,實際上就是在縣城郊外,所有每次村裡的村民采辦物件,或者去看個病啥的,都是去縣裡。
嚴秋落見這家嫂子這般說著,先點了頭道“多謝嫂子關心,我下回抽個空去看看。”
“嗯,是要去看看的。”
嚴秋落和這家嫂子聊了一會,嫂子歎了口氣,還是試探性的說到嚴秋落的婚姻大事,嚴秋落搖搖頭,說這輩子恐怕是不想嫁人了。
這家嫂子無奈,她還是想把嚴姑娘介紹給村裡那個小夥子的,可問嚴姑娘的意思,好像是不想的。
這家嫂子歎了口氣,算了,這事是她瞎操心了。
嚴秋落離開她家裡後,提著食盒往其他村民家去了,和其他村民聊了聊,然後才上了山。
上山的路途很平緩,她走的不緊不慢,途中遇見要上山砍柴的村民,一路聊著回了竹園,回到竹園,把院門關好,歎了口氣。
那村民是個男子,看著和她相差不大,孤男寡女,一起上山,她心裡有點發麻,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又來了。
她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心裡還是想著要注意些才好。
竹園裡,嚴秋落背靠在院門上,喘了口氣,有些無奈。
她一個人住在山上說不怕是假的,夜裡聽見不知名的鳥兒叫時,恨不得把頭全部躲進被子裡。
喘了幾口氣,她把院門檢查一遍,已經拴好了,提著食盒往灶房走,走到灶房,拿了兩個野果吃下,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外麵的天空,開始預算往後的事情。
一個人住在山上到底不是事,可去山下買房屋也不容易啊?
可
前途略顯迷茫,她歎了口氣,先就這樣生活下去吧,不然還能咋樣?
吸了幾口氣,山上樹多,空氣倒是極好的,心情舒暢了不少,起身忙活,把院子裡打掃一遍。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夜黑風高晚間,有個身影獨自走在陰森的小徑上,周圍很寂靜,他周身都有寒氣,寒氣似乎把月光阻隔了。
無邊濃墨塗抹在天際,頭頂沒有一顆繁星,夜霧襲來,初夏有點涼意,身影走到竹園外,待在竹園門口,靜靜的站著,似是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裡間的姑娘。
這晚,嚴秋落睡的還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