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落開口,沒喚他攝政王。
含珣望著她側臉,反問道“你呢?有過煩心事嗎?”
嚴秋落眼裡突然蓄滿淚水,淚水像是突然要滑落,苦笑道“有啊,太多了。”
她臉色突然蒼白,像是有病容一般,雖是陽如霞,照在她臉上卻無半點血色,可這樣的她,更顯得清雅絕俗,姿容驚豔無比。
世人常以傾國傾城或國色天香幾個字來形容女子之美,但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究竟如何美法,誰也不知,含珣此時望著她,心底卻覺得她當的起這幾個字。
嚴秋落隻說到這,眼淚含著淚水,不再說下去。
半響,她紅著眼睛望著含珣,開口道:“謝謝您。”
含珣有些詫異,像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道謝?
“您今日在茶樓說我和哥哥眉眼間破為相似。”
含珣一聽,嘴角勾起淡淡柔意,想來她也是個聰慧的,搖搖頭道“無事。”
嚴秋落嘴角含著笑,回過頭繼續望著溪水,溪水流暢自由自在,實在讓人羨慕。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這樣自由自在,才是我喜歡的,可惜”
“您知道宮裡的聖上是個怎樣的人嗎?我知道這樣問不妥,可我聽說您是皇叔是攝政王,問您應該是最清楚的。”
含珣有些疑惑,疑惑她問這個是何意?
“前些日子,我聽我院子的丫鬟們小聲聊起過聖上,說到聖上下個月初就要選妃了,說嚴府要把我送進去。”
她這個理由倒也說的過去,含珣臉色卻有些不好,想到自己那個大哥,都可以做她爹了。
他心裡煩躁,語氣冷了下來。
“你很好奇聖上?”
嚴秋落卻搖搖頭,有些苦楚道“我不好奇聖上,我隻是想知道聖上容不容易相處。”
“我聽說,宮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害怕”
初秋日的陽光出沒神秘,這會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色調恬淡,隨意取一處風景,變幻的淡淡色彩猶如輪廓光,勾勒出景物風光,。
含珣回眸,望見她不顧禮節躺在青草上,眼裡空洞道“命運好像從來都沒有掌握在我手上,也沒有眷顧我,我想嫁的人恐怕這一生都嫁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恐怕這一輩子也得不到。”
含珣愣了愣,跟著她一起躺在青草上,望著天空不說話。
這個和他才見過兩次麵的姑娘,好像很容易牽動他的情緒,她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笑起來鈴蘭羞澀,帶著一點灑脫悠閒;她難過起來又楚楚可憐,讓他恨不得一直希望她能笑著,不要難過。
這些年,他一直好像都在等待什麼,又象是在尋找什麼,曾經以為洪媛是他要等的那個人,可到底沒有那種極其想要占有,想要擁有的心思。
後來,劉盈盈很特彆,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也讓他以為她應該就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可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不願求娶。
但是現在?
含珣猜不透,也不知道怎麼自己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