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打探來的消息,這位洪媛當初是京城第一美人,和含珣從小便認識。
京城的第一美人,父親身居高位,曾祖父、祖父配享太廟,可想而知,當年的洪媛是如何的萬千寵愛於一身。
京城裡有多少世家公子,王孫貴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求娶她。
這樣的洪媛應該是驕傲的,清高的,絕對不是她現在看見的這樣,身為皇後想儘法子討好帝王,和嬪妃爭風吃醋。
就算洪媛經曆了變故,會改變太多,可一個人骨子裡的性情真的可以改變嗎?
從小受儘萬千寵愛的洪媛,是不是越是得不到那個男人全部的心意,越是想儘法子不顧一國之母的身份去討好他?
總想著要他所有的目光給自己,而不是分給了某個也生得美貌傾城的妃子?
所以,是不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那她就明白了。
他對自己從來都是虛情假意,她不是傻瓜,當然能感覺的出來,她也對不也是一樣的虛情假意嗎?
所以,這才是他還把她留在宮裡真正的原因?
她是不會信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的,在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有的是女人可以為他生孩子。
她這個孩子,對他來說算什麼呢,恐怕什麼都不算。
第二天一早,外麵還在下雪,從窗外看外麵是銀裝素裹的風景,很賞心悅目。
房裡燒著炭火,暖暖洋洋,丫鬟正在給她梳妝,她親自動手給自己上了淡妝,梳妝完畢,對鏡中自己如今的臉和妝容有點陌生,又有點習慣。
她向鏡中人笑笑,還是這樣的淡妝適合自己,宮妃妝讓她有些不習慣。
一旁的大宮女一直目不轉睛地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見給自己上了一個淡妝,有些無奈,說道“娘娘,這不合規矩。”
惠妃沒理她,身後兩名管事嬤嬤麵麵相覷,低低地回道“娘娘,這……不合規矩,再說,去中宮娘娘那請安的時間到了。”
惠妃依然不動聲色,其他人無不為有些驚訝,惠妃平日裡柔柔弱弱、規規矩矩的,今天怎麼?
惠妃像是失了神,沒有說話,目光還在審視鏡中陌生的自己。
“定規矩的人不知道本宮的洗好,不喜歡化宮妃妝。”
聽的宮女愣了愣,連忙垂下頭。
當惠妃要邁出正殿時,她望了一眼宮裡的兩名嬤嬤道“昨晚兩位守夜的宮女是誰?”
其中一名崔嬤嬤連忙上前回話道“回娘娘,是琪紅、琪綺兩名宮女。”
惠妃點點頭,望著外麵的大雪開口道“把她們找來,本宮要見見她們。”
“是。”
很快兩名清秀的宮女被帶了上來,老老實實的跪在她麵前。
惠妃笑道“昨夜是你們二人守夜的?”
“回娘娘,是奴婢二人。”
“嗯,崔嬤嬤你帶人拖下去,打死吧,這兩名賤婢昨夜惹了本宮逆鱗。”
說完,邁出了正殿,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過來“等本宮請安回來,要親眼看見她們的屍身。”
話一說話,可宮裡的奴才不動,她回頭,見崔嬤嬤有些為難,見其他宮女不動,冷笑道“本宮這點權利都沒有?處理自己宮裡犯了錯的賤婢都處置不了?本宮倒是想問問,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