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笑了笑,有興致地挑選了一些擺設,宮女們很快把宮室裝飾起來。
那頭等著的任嬤嬤已經氣的心肝疼,可不敢明麵上露出半點聲色,許久等惠妃召見她時,她才把皇後的話傳達給惠妃。
無非就是委婉的問她為什麼不去請安?警告她不要太過惡毒,把自己宮裡的宮女隨意打死。
惠妃看著任嬤嬤,冷笑著道“回去告訴皇後娘娘,本宮臨盆將至,不適操勞,還請皇後娘娘見諒,對了,聖上已經準了本宮不必去請中宮安。”
任嬤嬤沉著臉退下,走出惠妃住的宸宮,回頭看了一眼,趕緊往中宮走。
大雪早被掃到兩邊,可依舊感覺地麵有些濕潤,任嬤嬤小心穩重的走著,不久回到了中宮。
在皇後娘娘麵前把惠妃說的話一字不漏說給皇後娘娘聽,皇後氣的當場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麵。
正殿裡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聲,任嬤嬤使眼色,讓其他宮女下去。
等都下去了,她才勸道“娘娘,惠妃太過猖狂,若是讓她產下皇長子”
皇後瞥了任嬤嬤一眼,心情憤怒又無奈,許久才看著任嬤嬤道“嬤嬤,他為什麼要這樣氣本宮?為什麼要這樣護著她,還把她接近宮裡來?”
任嬤嬤一聽,心疼的走到自家主子身邊,寬慰她道“娘娘,聖上和您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這份情誼誰也比不了啊。”
“當初在京城仰慕娘娘的王孫貴族有多少?娘娘是什麼樣的人?需要和她比較?”
“娘娘啊,老奴看的出來,這宮裡頭誰都看的出來,聖上把她接進宮來,就是為了讓娘娘吃醋,讓娘娘膈應,好讓娘娘降下尊卑去討好聖上啊,若不是這般,就以娘娘的性情,哪裡會和聖上如此好呢?”
“說到底,聖上還是喜歡娘娘,在意娘娘,希望娘娘多和聖上服軟,多多依附聖上,討聖上歡心。”
這任嬤嬤是原先洪家放在宮裡的眼線,知道許些陳年舊事,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洪媛歸來,自然是被調進了中宮,成為洪媛的左膀右臂。
皇後歎了口氣,看著任嬤嬤,開口道“嬤嬤,你說的本宮都懂,可”
她早就知道含珣接那女人進宮就是為了氣自己,讓自己吃醋,她和含珣認識那麼多年,含珣登上帝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她進宮,讓她做中宮皇後,做母儀天下的皇後。
他能為自己登上後位,部署這麼久,演那麼多戲,她知道他的心儀,可不知怎麼的,她心裡就是難受,就是憋屈。
那個女人生得不比自己差,她真的沒有一點點心動嗎?
“嬤嬤,她生得不比本宮差,聖上就真的沒有一點點心動嗎?”
“娘娘啊,您還看不明白嗎?您心裡越是疑惑聖上有沒有真的對她上心,您就會越發對聖上體貼關懷,這不正是聖上想要的嗎?”
“再說了,老奴的好娘娘啊,她能和娘娘您比嗎?出身低賤不說,肚子裡一點墨水都沒有,空有一張美貌,能有什麼用?這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任嬤嬤會這麼說,是因為當年的洪媛不僅僅是京城第一美人,還是京城第一才女,才華橫溢,美貌無雙。
皇後聽見這番話,嘴角揚起笑意,看著任嬤嬤道“你去,準備準備,她既然不來,本宮就去看看她。”
任嬤嬤領命,退了出去準備。
皇後這才動身去自己梳妝台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香包,掛在自己腰間,她摸了摸香包,一絲絲香味傳了出來,這味道可是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