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們仔細觀察著宮裡的惠妃娘娘怎麼樣了。”
“是。”
次日,王大人一病不起,開始告假。
潔白無暇的小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宛如美麗的銀色蝴蝶在翩翩起舞。
雪,越下越大,雪花漫天飛舞,似煙非煙,似霧非霧,遠在小世子的封地傳來消息,貴人產下一位女嬰。
小世子正在書房裡看公文,聽見生的是為女嬰,他不知道是喜是怒,隻舒了口氣,開口道“明年開春後,從貴人和她的孩子去貴人想去的地方。”
“是。”
暗衛領命下去,他俯身在案桌前提起毛筆,開始練字。
她說他和他們不一樣,她說他和他們不一樣。
含遠閉上眼睛,念叨一句,“幸好是個女孩兒,若是個男孩子,本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真的不一樣了。”
窗外繼續飄落著純白的雪花,在微亮的空中,展開一副靜謐和諧的飛雪漫天。
春花秋月,很快冬季過去,春日來臨。
宮裡新進了不少選女,個個風華正茂,容色嬌嫩。
中宮裡,皇後娘娘正坐在中宮喝茶,身旁的任嬤嬤候在一旁,仔仔細細候著。
“昨日,聖上是招誰侍寢了?”皇後開口,神色懨懨,有些厭煩。
“回娘娘,昨日個是慶嬪娘娘侍寢的。”
皇後沒再說話,心裡諷刺,如今沒了惠妃,又來了個慶嬪,好啊,真是好。
“那些新進的選女,你見了嗎?顏色怎麼樣?”
皇後開口,任嬤嬤垂著眸子,恭恭敬敬的道“選女雖好,可都不及皇後娘娘國色天香。”
皇後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惠妃沒了的消息,聖上一直壓著,是何意?”
一旁的任嬤嬤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垂著腦袋不說話。
皇後又哼了一聲,笑道“你們是不是都以為聖上這是舍不得惠妃?不願承認她沒了?真是好笑至極。”
“惠妃倒是個有意思的,臨死了,還要教唆奴才們擺本宮一道,不過哪又有什麼關係?”
“蠢貨,永遠都是蠢貨。”
任嬤嬤候在一旁繼續沉默,心裡卻因為這事憂愁不已。
此事雖不是皇後做的,可皇後也做了不少害惠妃的事情,如今惠妃已經沒了,並沒有影響到皇後的地位。
但難保往後
皇後娘娘雖說和聖上感情好,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等過上幾年,皇後娘娘年歲上長,容色不比從前,難保聖上不會厭倦。
就算不會厭倦,可
還是要個皇子才能依靠,可皇後娘娘又不能生育。
還有惠妃的事情始終是一個隱患。
惠妃死在最好的年歲裡,她還生得那麼美貌,比之皇後娘娘絲毫不差,並且死時還帶走了聖上的第一個孩子,就憑這一點聖上也不可能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