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說,他做了一場夢,在夢裡,他的救命恩人很愛他,他的救命恩人一直在等著他去求娶她,他和她還有了一個孩子,他也很喜歡很喜歡他的救命恩人”
“公子還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隻希望他的救命恩人能夠好好活活下去,好好愛一個人,找一個合適的人過日子他不好,他是個罪人。”
小菊邊說邊哭,為自己的公子難過,眼淚掉在喜服上,濕了一片。
嚴秋落沒回小菊的話,而是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的月光,涼風刮在身上越來越涼,她伸手把窗戶關上。
過去的事情,愛過的人,早就過去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要想起?
還要提起?
從前種種,那些過往,難道要她記一輩子嗎?
她捏著手絹,擦乾淨自己眼淚,或許身體還記得陳鋒,可心裡卻早九不想再記起他了。
想到這裡,她把手絹拿起,放進荷包裡,轉身走到喜床邊,遞給小菊,淡淡開口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我從未怪過他,談不上什麼原諒,我和他之間,早就結束了,不對,其實我們這一世,本就什麼都沒有。”
“至於你家公子說的救命之恩,我不過是順手罷了。”
她說的理智,臉上絲巾卻被之前淚水打濕的有些要滑落的模樣,小菊聽見她這麼說,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
“我不知道你今日為何要和我說這些,你既然知道你家公子和我從前那點恩怨,九不該在你的大喜之日和我說這些。”
說完,她不在看這個新娘子,心裡有些生氣,不是她計較,而是她突然被人勾起那些難過的從前有些難受。
她今日來本是小喝上一杯喜酒討個喜慶,不是為了懷念從前,更不是為了僅僅憑幾句話就原諒要殺了自己的陳鋒。
哪怕她前世那麼愛他,可今生說今生,他和他,好像是同一個人,卻又不能說是同一個人。
前世的陳鋒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劉盈盈就想要了她的命,也不可能不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不維護她。
前世的陳鋒,為了娶她可以送了命;今生的陳鋒卻可以為了旁的女人,要刺殺她,而送了命。
他們說同一個人嗎?
或許是,明明是,可又好像不是,明明不是。
“我不知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目的,可我想告訴你,我和你並不相識,我隻是看在衛越的麵子上過來瞧瞧你,給你和衛越送上祝福。”
“這個荷包,還給你吧。”
她把荷包遞給小菊,看見小菊有些僵硬的模樣,她沒再管,正準備走,哪知道身後傳來有些尖銳的聲音。
“你就真的忘記我們家公子了嗎?公子他到死還念叨著你,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忘記我們家公子了?憑什麼,憑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們家公子當年一聽見你出事了,你知道他有多著急嗎?你”
“你不可以忘記我們家公子,不可以,憑什麼啊,憑什麼你現在可以這樣幸福,我們家公子卻死了”
嚴秋落立在門前聽她說完,她拉開關緊的房門,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有怒意的新娘子,緩緩開口道“你們家公子與我何乾?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難不成他死了,我還要隨著他一起去?這一世,你們家公子不配。”
“你倒是忠心耿耿。”
嚴秋落冷哼一聲,麵紗突然滑落,一張魅惑妖豔的臉著燭光照耀下有些不似真人,小菊本還想說什麼,可無意間看清楚她麵紗下的臉,一時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