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侯來到興王府,站在了劉繼興一邊,卻和楊炯沒有了半分敵意。同樣作為奇藝榜高手的師吾和潘崇徹,自然希望可以和夏輕侯親近一番。但是一個排行第六實際第五,一個排行第七實際第六,和夏輕侯還差著兩三個排位,就是挑戰人家也不會同意。
夏輕侯進來興王府的那天,楊炯就去拜會了。當然不是去挑戰夏輕侯,作為劉晟貼身的客卿親衛,他必須要去看看夏輕侯的來意。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經過。
不過知道夏輕侯來意,居然是為了保護當時的衛王劉繼興,不但使得劉繼興在皇帝劉晟眼裡再上台階,也使得楊炯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影響了作為好友的師吾。
嶺南一地,雖然在當代割據各地勢力,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先是有排行第一的劉岩做了皇帝,後來又有楊炯等三個奇藝榜高手在位,使得周邊的割據勢力不得不慎重。
這個以武力說話的時代,有著楊炯三個人的嶺南勢力,就好比有一扇無形的屏障。已經油儘燈枯的劉晟,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更是在楊炯、師吾、潘崇徹三人之間做出了妥協,這自然有夏輕侯帶來的威力,還有他身後更神秘的力量。
嶺南三個絕頂高手之間,在原來的那絲爭強好勝,已經做出微妙的調整。師吾、楊炯選擇了再次輔佐劉繼興,和夏輕侯變成了有益的交流。而潘崇徹更是明確的發揮了自己的力量,選擇出任外地戍邊,再次成為了嶺南手中的利劍。
夏輕侯的到來興王府,最明顯的便是使得楊炯初次突破,進入到了先天境界的更高層次。繼而便是師吾也大受催進,因為他和孔雀明王有過交集,夏輕侯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倒是站在軍營的潘崇徹,他掌握了興王府當前的大局後,明確的知道了局勢對於自己的選擇。不但約束桂王不能張揚,更是親自無怨無悔的接受了劉繼興的安排,所以一直沒有和夏輕侯切磋。
夏輕侯同樣隱身於皇宮,卻從來不和外界接觸,分庭抗禮在皇宮裡修行,楊炯卻知道因為有夏輕侯在側,那種無法言語的微妙感覺,使得自己已經再上一個台階。
當初對素未謀麵的邊鎬都沒有什麼把握,如今楊炯卻恨不得馬上和越級的潘崇徹放手一搏。這次因為劉繼興的布局,楊炯接受了劉繼興的所請,親自從興王府趕來遂州府,向潘崇徹和曲去疾傳達機密。
沒有想到在遂州沒有碰到曲去疾,短暫見到潘崇徹,雖然有了幾分把握,卻沒有時間來浪費,更不能去破壞劉繼興的大局。聽潘崇徹說了曲去疾的任務,便匆匆趕來會麵,一直到這裡尋找才碰到。
看邊鎬似乎沒有了半分鬥意,便也慢慢的收斂了氣勁,一時間本來似乎凝固的時間,似乎緩緩的又流轉了起來。氣機圈內的元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被兩個人吸收進七竅。兩個人的麵孔逐漸清晰了起來,人卻還是漂浮在空中,腳下一直急旋的龍卷風,也似乎逐漸的變柔緩慢了起來。
曲去疾也算跟隨在潘崇徹身邊有些見識,何況去見皇帝劉繼興的時候,也是見過一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楊炯。看清眼見正是楊炯在麵前,心中自然不免稍微放鬆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身手高絕,但是曲去疾也沒有太過於驚訝,畢竟潘崇徹可是排名還在兩個人之前。雖然如今還真不知道三個人誰強,但是至少不會相差多少。
何況自己身邊跟隨的這些人,有二十個是持有火槍的戰士,每個戰士都是從綠營選出的精銳,然後再次接受特種訓練出來。
當天潘崇徹見到這些人的時候,都感慨的曾經評價過,如果有二十到三十條火槍對著自己,即使不死肯定也難免受傷。如果加上先天高手在側虎視,隻怕自己也萬難幸免。
如今的綠營左都指揮使是伍忠漢,那是出自於楊炯弟子伍彥柔門下八衛之一,被劉繼興慧眼識珠挖掘出來。平時嚴格執行劉繼興的策略,實行後世的軍事培訓,每個人拉出去的話,都可以獨立指揮作戰和領軍。
彆人不知道的是,劉繼興采取的就是後世民國初年,黃埔軍校的培養人才的策略。
曲去疾便對自己的牙兵親衛極為自信,何況自從駐守遂州城,可是麵對過不下於幾十次的刺殺和伏擊。曲去疾固然早已經習慣,潘崇徹也知道這種鍛煉的好處,對於曲去疾的提升來說卻是更好。
出於曲去疾身份的敏感,潘崇徹自然不希望他出事,故而不管他去哪裡,至少有二十個以上的火槍手跟隨。
“如若嶺南人人都是這般,天下唾手可得矣!”邊鎬幾乎和楊炯一起落地,兩個人站在了一排,卻仍保持著一丈的距離。當然,這種距離對於他們來說,隻是眨眼之間而已。
“既然偶遇,不如一起看看這個年輕人做了些什麼如何!”楊炯含笑看向邊鎬,居然對他做出了邀請。
“求之不得!”邊鎬含笑揮手之間,邊城已經得以脫身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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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郭鏡沒有了半分爭強好勝的心裡。大局在握的時期,自己沒有必要為了武力,而去耗費無謂的時間。
潘楊嘴角居然溢出了一絲鮮血,幾乎連手中的長槍都握不住,麵對麵前四個麵色沉靜的對手,他首次收起了輕視之心。這可隻是郭鏡身邊四個親衛之一,居然眨眼便斬殺了自己十多個親衛,攻到了自己麵前。
郭鏡用意很明確,隻想擒賊先擒王,早早的拿下潘楊,結束這場所謂的戰鬥。他沒有讓鄭拓出手,因為鄭拓的主要任務隻是保護自己,以他百毒王的名頭,如果他要出手的話,這裡沒有人可以在十息內還能存活。
隨著修為的加深,鄭拓已經很少出手,除非是自己傷到自己。可是麵對同樣級數的高手,以鄭拓擅長施毒的技巧,也有很多人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除非是遇到高陽翾這種級數的高手,這種已經很少出現的絕頂高手,也極難因為世俗的問題而出手,不過麵對他們的話,受傷還是在所難免。
鄭拓就是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對方雖然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但是卻明顯剛剛試探了自己。這種令鄭拓都感覺到壓力的人,使得他前所未有的慎重起來,不得不告訴了郭鏡這人的存在。
對方是敵是友,鄭拓不敢斷定,但是對方的身手,就是自己都無法隨意捕捉,讓鄭拓還是做出了全套的準備。
高陽翾遠遠的看著雙方,當然,平時像到了她這種級數的高手,也很少會因為一些事情去動手。
修行了這麼多年,體內積聚的元氣和精華極為難得,如果受傷或者傷神的話,那就不僅僅是需要重新修煉。更重要的便是,隨著受傷的情形,都有可能影響以後的精進和修行。
看著郭鏡都揮著橫刀,一往無前的衝進了對陣的戰場,和鄭拓還有另外一個親衛,三個人一組的陣形,對楚軍進行著絞殺和追逐。
忽然,高陽翾眼睛一亮,目光如炬的看向場中。
原來,潘楊身邊本來有個貌不出眾的親衛,一直和普通的親衛一般,和一些親衛共同對抗那四個親衛。可是郭鏡率著兩個人也攻過來的時候,他一直隱忍不發的身手,突然間就變強了起來。
忽然在潘楊身側一旋,背貼潘楊用手中的一對短拐,舞成兩團飛旋的拐影,瞬間便擊飛其中兩個郭鏡的親衛。身子絲毫不停一腳踏在一個楚兵大腿上,居然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郭鏡身後。
鄭拓發現不妥的時候,對方左手的黑沉沉的鐵拐已經擊下,正是郭鏡後背空門的位置。這一下如若擊實的話,郭鏡就是不死,隻怕一條命也要去掉一半。鄭拓呲牙欲裂,他站在郭鏡的左側,卻想回救已經不及。
噗!一聲悶響,鐵拐狠狠的擊打在郭鏡的背上。
一口鮮血噴出,郭鏡幾乎趴在了地上。那個使拐的高手,右手的鐵拐沒有再擊打下來,臉色發黑直直的便從空中掉下,單膝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