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忱看到眼前女子,將見底的茶杯倒上茶水,遞到了長歌眼前。
長歌接過茶杯,半會兒才緩和過來。
“你為什麼在這裡?”
此時長歌心裡肺腑道這個洛忱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嗯,正巧路過。“洛忱淡淡的開口,拿起桌上的鳳梨酥毫不客氣地吃著。
長歌將信將疑地看著眼前淡定自若的洛忱,越發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
緊接著路上傳來官兵的聲音,以及人群中驚慌的叫嚷聲“死人了……死人了!“
長歌立馬看向洛忱,直覺告訴她,剛剛死掉的人和洛忱脫不了乾係。
洛忱仍然沒有什麼反應,仿佛沒有聽到樓下的聲音一般。
隨即一隻貓大搖大擺地跳上桌子,窩在洛忱的麵前。這是洛忱的貓——雪花,隻是它的身上的毛臟兮兮地黏在一起,似乎?
雪花的爪子上還有血跡!
長歌眼神示意洛忱“你乾的?“
“它乾的!”洛忱指向了桌上窩著的貓,此時雪花一臉疑惑地望向自己的主子。
洛忱戳了戳雪花的腦袋,隨即對著雪花說道。
“你看你渾身是血的,臟死了!”
“那你今天沒有小魚吃了。”洛忱嫌棄地望著雪花,雪花仿佛也是聽懂了主人的話,一臉委屈極了。
“喵嗚……”
不知道為什麼,長歌覺得眼前這隻貓是在心疼自己的小魚。
一時之間這一貓一主,長歌真是猜不透。
洛忱人前是燕國的國師大人,氣質清冷,遺世獨立,仿佛不可褻瀆的謫仙,也深受燕國子民的愛戴。
然後洛忱卻遠遠不像他表麵所表現的那樣,至少在長歌眼前不是。
洛忱觀察到樓下的官兵走遠了,才一臉嫌棄地提起窩在桌上的雪花。
雪花腦袋被洛忱提在手上,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等到了船舫的水邊,洛忱把雪花丟到水裡。
按道理貓都是怕水的,然而雪花竟然在水裡劃著小短腿鳧水,這一看就是經常被丟到水裡……
長歌瞅見這一幕,不由被雪花逗樂了。
雪花在水裡泡著泡著,原本黏糊糊的毛以及血跡就洗淨了。
爬上岸,雪花耷拉著小腦袋,濕漉漉的跟著洛忱走遠……
正在長歌注視著遠去的一人一貓,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談論聲
“聽說萬花樓的樓媽媽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立馬圍上了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這倒不清楚……隻是這樓媽媽死的可真慘……”
“死前的時候臉上、身上被撓地全是血,看來臨死前,沒少受折磨。”
長歌坐在二樓,聽到下麵談論的聲音,又把視線放回到洛忱消失的方向。
洛忱為何要殺一個青樓的老鴇?甚至在她死前還要如此折磨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