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閣主駕到!
長歌手裡拿著紙鳶,幾條絲帶在風的吹拂下飄搖著。紙鳶上用木漿黏著一些細碎的裝飾物,看起來精致極了。
長歌握著手裡紙鳶的攏線,恍然如同隔世。愣神的時候,遠遠打鬨的顧長安與方莫塵看見長歌,都爭先湊到女子身邊。
長歌耳邊嘰嘰喳喳地響個不停,穀雨遠遠地看著,也跟著覺得熱鬨。不禁歡喜地對紅衣說你看小姐今天多開心啊!
紅衣看著空中的幾個風箏,開心地讚同著是啊,是啊……
穀雨打心裡高興,因著小姐這一段時間來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如今放放風箏也是極好的。
但是大家不知道,女子的靈魂裡早已不再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
長歌跑著跑著,看著紙鳶在空中越升越高。紙鳶自由自在的樣子,長歌的心也跟著放鬆起來。
前世看到蕭玄華陪夏琉璃一起放風箏的時候,那種心痛的感覺,長歌決定再也不碰風箏這種東西了。
不過這一世,那種一想起來就鑽心的痛越來越淡了,甚至已經察覺不到任何痕跡……
長歌慌神的片刻,身旁的草叢飛快閃過一隻貓,緊緊跟著顧長安。
長歌抬頭望去,雪花哪裡是跟著顧長安,明明是盯著天上的鯉魚風箏。
雪花撲棱著爪子,想要把風箏線抓斷。長歌心裡想著或許雪花覺得天上這是一隻會飛的魚。
長歌走到雪花旁邊,提起它的後腦勺,因為再這樣撓下去,風箏的線必定被它鋒利的爪子割破。
宋之心看到顧長歌手裡多了雪白的一團,頓時好奇的問道“長歌姐姐,這是哪裡來的小貓啊?”
長歌看到宋之心想要伸手來摸雪花,立刻阻攔道“彆動,這貓性子凶。”
話沒說完,宋之心剛伸出來的手,就被雪花的爪子狠狠撓了幾道,其中有一道撓的深一些,都沁出了小血珠。
宋之心沒有意料到會有這種情況,頓時淚眼婆娑,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我見猶憐。
看到宋之心手上的抓痕,長歌立馬把雪花抱開“之心妹妹,你的手沒事吧?”
宋之心不敢發作,略帶哭腔的說“沒事……沒事。”
“那你快去處理一下吧,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留……疤?”
宋之心頓時臉色有些難看,於是不敢再耽擱,連忙喚了旁邊的侍女。
宋之心看到顧長歌就這樣寥寥數語,也沒有懲罰那隻貓。雖是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對顧長歌和雪花都有了怨念。
宋之心訕訕地退到一邊,深怕自己手上留下疤痕。女子潔白光滑的柔夷之上,雖是淺淺幾道傷口,但看著也有些觸怒驚心。
看到宋之心走遠,顧長歌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摸了摸雪花,低頭小聲說道“乾的好,今晚獎勵一條小魚乾。”
小魚乾?
雪花興奮地搖著尾巴,原本尾巴上燒焦的毛已經脫落,長出了新的毛。在陽光下,根根分明,呈現瑩白的色澤。
長歌不知道今日的獎勵,讓這隻嗜吃如命的貓,從此走上了和宋之心做對到底的道路。
方莫塵和顧長安你追我打,跑得滿身大汗。長歌看著長安難得如此活潑,也是放縱著他們隨意玩鬨。
顧長安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經常是小大人的模樣。也隻有方莫塵這般挑釁,讓他的性格裡愛鬨的天性釋放出來。
然後長歌並不知道她以為的玩鬨,是兩個男孩子宣示主權的較量。
過了一會兒,方莫塵走到長歌麵前,討好地看著女子。長歌瞧著方莫塵一頭的汗,也沒多想。便叫穀雨遞了張帕子,替方莫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方莫塵聞著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開心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討好人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