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長天!
王妃還想說話,卻被淩山河用眼色製止住。淩山河從高遠風的話裡,聽出了一些話外之音。
淩山河起身拱手,“郡主下嫁高將軍,乃天作之合。臣恭喜大王得此佳婿。”他將‘下嫁’和‘高’字的發音咬得很重。
他這一說,很多人都懂了。
周飛燕愣住了,既是下嫁高家,她自然就失去了奪嫡的資格。
皇甫瑜,石明陽和皇甫繼的臉色都是一僵,高遠風若以高家的名義娶郡主,而是不以皇甫家的名義,高遠風當然就不可能承接皇甫纓的衣缽。
溫澤等人,事不關己,很有滋味地做吃瓜群眾。
周王意味深長地看了淩山河一眼,點了點頭。各人的小心事,他一目了然。不過全不在意,誰當世子,自在我心。如今正春秋鼎盛,又適逢進階超人,傳位時間,還早得很。
周王再次看著高遠風,“我今天偏要固執一回。高遠風,非得你爺爺在,你奶奶還不能做主?”
高遠風已被逼到牆上,不得不應允,“當然可以。隻是,也得等我有個像樣的府邸,才能不委屈了郡主吧。”
皇甫纓大大咧咧地說“這不是現成的嗎?你想要高府,將皇甫府或郡主府換個牌匾就是。再說,又沒喊你今天就完婚。”
此言一出,皆大歡喜。淩山河的目的達到了。皇甫瑜一家安心了,皇甫府變成高府,他們不可能姓高,另立門戶天經地義。周王也滿意了。唯一有點遲疑的,僅有周飛燕。壞家夥,你是鐵了心不讓我奪嫡。
皇甫纓手舞足蹈,“我還沒給我孫兒禮物呢。楊衍,拿上來。”
楊衍另用托盤,捧出一方小印。這枚小印,代表著皇甫府的權柄,家主的象征。當然,對內不對外。此印易手,代表家主之位易人。
高遠風手足失措,“奶奶,這如何使得。”
皇甫纓強塞進高遠風手裡,“怎麼使不得。我是你奶奶,不給你給誰。放心,上麵沒皇甫二字。”
周昶撇撇嘴,嘀咕道“你就那麼急著承認自己是高家媳婦?”
周昶的聲音雖小,但現場可都是武學高手,聽得是一清二楚。
皇甫纓做了個鬼臉,“需要承認嗎?我一直都是。老不修,爬你的青樓去。”
“媽!”皇甫瑜聽不下去了。
皇甫纓一縮脖子,又突然眼一瞪,“不對,我是高家人,你管不著我。”
眾人忍禁不禁。皇甫瑜雙手往臉上一蒙,有這麼個母親,她覺得沒臉見人了。
眾人哈哈大笑,然後鼓噪著讓高遠風送周飛燕定情信物。
高遠風站起身,先將小印還給皇甫纓,“奶奶,你先幫我保管著可以吧,免得我弄丟了。”然後拿起楊衍放在他案幾上裝滿了禮物的托盤,隻把手套揣進懷裡,然後把整個托盤一起送到周飛燕席上。
眾人都被他弄懵了,你這是送禮呀,還是讓周飛燕當管家呀。
周昶當麵調侃,“難怪高小兄弟能上閨樓,這還沒完婚呢,就將家當儘數交給老婆。換我是女人,我也會想辦法將他拉上閨樓。”
周飛燕被眾人笑得很是難堪,瞪了高遠風一眼,“你是存心的。”
她這話的本意,跟眾人的調侃完全不是一個意思,隻有高遠風懂。
高遠風佯裝不懂周飛燕字麵背後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回應周昶的調侃,“今天在座的長輩,才是存心的。從大王開始,你看這把匕首,小巧又精致,顯然是給你準備的。王妃的首飾更不用說。你已成丹,這顆通靈丹可不就正適合你。叔爺爺的千裡眼亦然,你是一軍統帥,指揮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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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此物,方便不少。護甲嘛,能讓你啟用‘陷陣’時多一份保障。嘿嘿,全送給你了。”之所以有一個尬笑‘嘿嘿’,是為剛才的誤會感到不好意思。
樁樁件件,都為自己考慮。周飛燕心中不由一暖,怨氣小了不少,“你就不留一件?”
“有了。”高遠風說,“我留了一雙手套。跟人打架的時候,我就戴上。哈哈,大哈那個大塊頭,都未見得能占到我便宜,更不用說二哈,小三了。”
他這話才是真的存心而為,進一步拉近跟溫家,袁家和鄧家的關係。在座的中書令溫澤,天官府塚宰袁杼,冬官府宗空鄧端,果然撚須微笑。
淩山河和王妃,同樣高興。高遠風跟朝中重臣的關係如何,他們並不在意,隻要掐了周飛燕奪嫡的希望就行。
周王含笑舉杯,“今日不分大小,讓我們一起為有情人終成眷屬乾杯,祝他們從今恩恩愛愛,雙宿雙飛。”
周飛燕跺腳,“父王,哪有雙宿雙飛?”
周王故作驚詫,“都上了閨樓,難道還沒宿?”
周飛燕羞得轉身跑出大廳,實在是跟這群不要臉的老不修玩不起。才跑了幾步,又返身回來一把將裝滿禮物的托盤抱在懷裡再跑,惹得眾人又一陣哄笑。
高遠風倒是想跑,可老家夥不放過他,紛紛逮住灌酒。兩圈下來,高遠風不得不告饒了,“明日還要武試,求各位大人饒了小的吧。”
“武試?”周王問道,“你也準備參加武試?”
高遠風,“當然。郡主嫌我官小,要求我拿武試頭名呐。”
眾人隻當高遠風吹牛,紛紛譏諷。
周王豪氣地大手一揮,“我特許你不用參加武試。說吧,你的功力是什麼級彆。夠哪個級彆,我封你哪級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