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皇甫義,見過呂邑公。”來人訕訕地開口。
皇甫義把姿態放得如此低下,讓高遠風坐立不安。他頂替的是那個孩子的身份,皇甫義殺了那個孩子的父母,作為那個孩子,肯定恨皇甫義入骨。可畢竟是頂替,不可能完全感同身受,何況皇甫義是二舅爺爺。
祥媽也一樣是頂替,看到皇甫義身為高階超人卻如此謙卑,想假裝憎恨都演不出來。
高遠風飛快地起身攙扶躬身行禮的皇甫義,“欸,你,您彆這樣。我,唉,你來找我乾嘛?”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跟皇甫義相處。
皇甫義苦笑,“我找不著你奶奶,隻好來找你。”扭頭對祥媽說“是柳夫人吧,老頭兒給您賠罪了。”說完竟是雙膝跪了下去,要給祥媽磕頭。
祥媽手忙腳亂地扶住,“彆這樣彆這樣。唉,我也不知道說啥。人死不能複生,風兒又認我為母,你是他舅爺爺。我們,我們,往事已矣,就不要再提了吧。”
“謝夫人。”皇甫義可憐兮兮地對高遠風說“我能坐下來嗎?”
高遠風還能說什麼,“呃?您想坐就坐吧。可我們有共同話題嗎?”
“有的,有的。”皇甫義大喜,“比如你修煉需要的丹藥,功法,靈器,比如你身邊需要的超人,······”
篤篤篤篤,敲門聲又響起來。幾人齊齊皺眉,很是不悅。
門一開,原來是掌櫃親自帶著幾個小二給雅間送來酒菜。看到皇甫義在場,掌櫃更是恭敬,說了不少好話,請幾人慢用,不夠儘管點,不用買單,算是他感謝呂邑公給這家酒樓的麵子。
高遠風皺眉說“不用了,吃飯的錢我還出得起。”
掌櫃尷尬。
皇甫義接口道“出去吧,我替他答應了。不要再讓人來打攪我們。”
掌櫃千恩萬謝地告辭離去,小心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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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門,喊了幾個夥計守在房間門外為高遠風他們阻止騷擾。還真彆說,為他們擋住了好幾撥男男女女的不速訪客。
終於可以安靜地說會話了。
高遠風,“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您對我再好也沒用,奶奶那裡,解鈴還須係鈴人。”
皇甫義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纓纓那裡我自會親自去求得她的諒解,實在不行,這條命給她也行。我來見你是另一回事。”
高遠風疑惑了,“這我就不懂了。丹藥,功法,靈器我不缺,無功也不敢受祿。
超人是怎麼回事?九星宗解散我知道,但作為超人,隨便到哪裡都會受到追捧的吧。您放到我身邊,也不嫌委屈了他們。再說,我怎麼相信他們誠心助我?”
皇甫義指了指柳七鐘九,“這二位是······?”
柳七麵無表情地說“當我隱形人。”一點都沒有起身回避的意思。
皇甫義看著高遠風。高遠風道“我的影子。”
皇甫義點點頭,“那就好。一家人,我就實話實說了。
九星宗解散,仙教隻招收極少一部分天資卓越的子弟,另有少部分留駐原地,算作是仙教行宮性質的侍者。絕大多數普通弟子和過半的超人都得自謀出路。
有些仙宗的子弟,在民間有基礎的,也下山參與到天下的爭奪中去了,比如天鷹宗的愈家。但更多仙宗子弟以前因為跟民間來往很少,沒那個基礎,就隻好到各皇朝當供奉。看起來很榮耀,其實說穿了,不過是彆人的打手。
我九星宗弟子根據來源地,基本上分為九個派係,也基本上各回本土。我這派係,以我為主。
可我不太願意我的同門最後淪為人家的打手,想給他們謀個好一點的出路。跟大哥商量之後,決定來跟你談談。”
高遠風皺眉沉思,半天都沒理明白,“我還是沒懂。”
皇甫義不得不說得更清楚,“我希望你能尊重他們,而不隻是當供奉。”
高遠風,“比如,想為官的給官職,想經商的予以扶助,反正是這麼個意思吧?”
皇甫義連連點頭。
高遠風臉一冷,“你在害我。我想周國是你們的最佳選擇。”
皇甫義坦言,“嫻嫻,也就是你姨奶奶,周國老王後,此時正在京城,為此多次找上過我和大哥。周國不是沒考慮過,但認真分析下來,我和大哥都覺得周瞻不如你,一致認為你的成就絕對比他大。”
高遠風冷冷地盯著皇甫義的眼睛一言不發。皇甫義坦然跟他對視。雙方都不讓步。
好半天,祥媽忽然端起酒杯,“來來,先喝酒,吃菜,有事慢慢談。”她不乾涉高遠風的任何決定,可不想看到這種僵局。
高遠風收回目光,端杯朝皇甫義舉了舉,一飲而儘。又自顧自地吃了幾口菜,才放下筷子淡淡地說,“聽說過神識共振嗎?哦,共振你不懂,就是神識交融。”
皇甫義點頭,“知道。”
高遠風道“第一,我不給自己定目標,也就不能保證彆人能達到他意願中的目標,隻能保證尊重。第二,所有願意和我共事的,都必須跟我神識交融,否則,還是大家各走各的路更好。”
皇甫義有點為難了,“第一點沒問題,這個大家心裡都有數。若你一口答應,我反而覺得假。第二點,不容易。難道?”指了指祥媽柳七鐘九,“他們都跟你神識交融了?”
高遠風看了三人一眼,四人當即神識共振,用很微弱的力度攻擊了一下皇甫義。
皇甫義震驚莫名。
解除共振,高遠風說,“超人不像普通武者,威力太大。沒有絕對信任,我不敢放在身邊。這點不容商量,您老自己考慮。
說實話,璃鳳也是你們很好的選擇呀。拓跋長鷹心胸氣度和魄力都不缺,不會容不下你們的。”
皇甫義遲疑了,不滿地說“沒見過你這樣的,如此強大的助力卻往外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