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長天!
拖慢高遠風行程的,是魏立業上書要求調往高遠風的麾下。
拓跋長鷹很是惱怒,將高遠風召進皇宮,“臣不密則。你竟然將機密泄露給魏立業,不是找死嗎?你就能確保魏立業不泄露給其他人?”
高遠風聽聞魏立業的申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陛下您彆生氣,我沒跟他直說。是這樣的,······。”將自己和魏立業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複述給拓跋長鷹聽。
拓跋長鷹拿書砸了一下高遠風的腦袋,“這樣也不行。今次饒了你,下次再這樣,誰都救不了你。不要把彆人都當成你跟一樣的傻瓜,一個個都是人精。
也好,我正擔心你隻帶重騎旅兵力不夠。我乾脆讓魏立業帶一萬禁軍歸你指揮,以增加勝率。反正過了鬆河城你繼續順流而下的話,消息也瞞不了多久。”
“謝陛下,謝陛下。我走了哈。”高遠風撒腿就跑,他可不想一直挨訓。
拓跋長鷹喊道“欸,等等。蘭馨和怡心也想跟你去戰場。”語氣並不堅決。
高遠風頭也不回,“她們要去,毫毛會掉一大堆,我怕吃罪不起。”
拓跋長鷹笑得很大聲,然後回頭說“不怪我了吧,他不讓你們去。”
從帷幔後鑽出來的拓跋蘭馨和夏怡心氣得跳腳,抱住拓跋蘭馨撒嬌,堅持要求跟去。
拓跋長也很堅持,“不行的,那是軍伍。軍伍若無嚴明的軍紀,都像你兩這樣從心所欲,還能打勝仗嗎?沒有高遠風點頭,你兩不許去。給我滾去太學,功課落下一大堆了吧。”
二女氣鼓鼓地走出拓跋長鷹的書房。拓跋蘭馨嘰嘰咕咕地咒罵高遠風。夏怡心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應該是拓跋長鷹派來監視她們的太監,悄悄對拓跋蘭馨說“我們去碼頭找高遠風去。隻要纏得高遠風同意,嬸皇就沒有反對的借口了。”
拓跋蘭馨高興地一蹦而起,“走。”
“噓。”夏怡心示意拓跋蘭馨小聲,“彆讓嬸皇知道,不然她又會找其他理由不讓我們去。反正高遠風要等魏立業,應該還要好幾天才走得成。我們先去太學應付一下,放學的時候再找機會去碼頭。”
“嗯嗯。”拓跋蘭馨使勁點頭,然後兩人晃晃悠悠去了太學。
高遠風也擔心拓跋長鷹經受不住拓跋蘭馨和夏怡心撒嬌賣萌,一到碼頭,就召來高虎叮囑他等魏立業一起出發,並要求高虎以‘無上命不敢讓無關人等同行’為由,堅定拒絕公主隨軍。自己則帶著一百三十人的親衛隊乘兩艘快船先溜,趕往鬆河城。
晚上,皇宮,拓跋長鷹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晚餐。
從碼頭掃興而回的拓跋蘭馨邊吃邊罵,“死高遠風,臭高遠風,溜得那麼快,咒你掉下鬆河被王八咬。······。”
“噗嗤。”拓跋長鷹,“王八咬?王八能咬得過他?他吃王八還差不多。有膽當麵去罵呀。”
拓跋蘭馨憤憤地說“我倒是想當麵罵,可那個縮頭烏龜溜了。高虎將軍說高遠風先一步去了鬆河城。”
“是嗎?”拓跋長鷹皺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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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小混蛋也不知注意點安全,我聽說祥媽和皇甫纓還都在東灣彆院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後夏少謙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活動開了。
夜晚,拓跋長空就得到高遠風隻帶了親衛隊去鬆河城的消息。
初夏的陽光已帶有一些灼熱的感覺,尤其是萬裡無雲下毫無遮擋的鬆河上。兩艘能載數百人的偌大樓船,順風順水,疾馳在下行航道。船杆上掛的是魚龍幫遊龍旗。
魚龍幫是九星地域水麵上的霸主,且這兩艘船往往是魚龍幫貴賓或幫中重要人物乘坐的特製大船,所以河上的船隻遠遠看到,就紛紛避讓。
船頭,白衣勝雪的高遠風縱酒高歌,“煦煦和風飲酒天,浩浩鬆河出青山。順水行舟輕勝馬,千裡鬆河一日還。”
親衛裡的女兵都眼冒星星,少主英俊,武功又高,還文采斐然,簡直不要太完美。
羅玉雪卻忍不住笑“小風,你這是哪來的打油詩。吹江風曬太陽,居然有飲酒的樂趣,也隻有你了。千裡鬆河十天能到就不錯了,還一日。一日你還給我看看,飛呀?”
高遠風哈哈大笑,“羅姐的雅興,就如遠處那灣死水,波瀾不興。風和日麗,順風順水,正好行船,此為飲酒的樂趣所在。一日是虛數,形象誇張而已。來,喝酒,乾。”舉起酒壺,咕嘟咕嘟往肚子裡灌。
“嘿,嘿,”羅玉雪趕緊製止,“哪有你這樣喝酒的?運功化酒吧,浪費美酒;不運功化酒,又得喝醉。”
被搶了酒壺,高遠風已經有點暈乎暈乎的,“化什麼酒嘛。醉鄉風景秀,壺中日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