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懶洋洋地說“我總不能任由對方滅國吧。”
雲瀚鄭重地說“我預計的最好的結果,是你們彼此都拿不下對方。那樣有我雲家出麵斡旋,給他們一個台階下,在讓一點利益給天聖教,你的天龍帝國有很大可能保存下來。
現在彆看你勝了,還是大勝,但更麻煩了。
你想過嗎?你不過是仙教跟我天下商會妥協下的一個附屬物。你實力弱小,他們不在乎。不怕跟你明說,我雲家要的一個先例,擺脫九教管轄的先例。有了先例,我們以後自然也就能享受這個待遇。
可你現在竟然全殲了天聖教的大軍,九教豈能容許你這個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勢力存在。臥榻之旁是不會容允他人酣睡的。
我可以肯定,九教必然會聯合起來撲殺與你。”
雲風沒想到過嗎?沒考慮過嗎?當然不可能,他可不是真正的龍丹津鄉野小民。但他沒得選擇,曾發過誓,絕對不在避逃,一定要讓天門弟子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陽光下。
按照雲瀚的方法,天龍王國或許在彆人的恩賜下能保留下來,可天龍國做出的犧牲絕對不止一星半點,還要喪失尊嚴,多半得交出一些手下作為向天聖教賠罪的‘凶手’,而且會再次被九教納入管理之中。這還得是九教之間互相算計牽製的結果。天聖教如果固執地撲堅持滅天龍國,不管能不能獲利都要擊殺雲風,怕是其他各教也不會為了雲風硬抗天聖教。雲風最好的命運大概是在雲家接應下,改頭換麵而潛逃。
雲風坐直了身子,嚴正地說“謝謝二爺爺提醒,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要殺我,我一定會用命去拚,絕對不可能跪地求饒。我的命隻能是我自己的,不可能是彆人恩賜的。”
雲瀚急了,“你怎麼就這麼強呢?沒聽說過退一步海闊天空嗎?”
雲風笑道“在有些問題上,半步都不能退。”
雲瀚氣得一拍桌子,摔袖走了。但生氣歸生氣,可卻不想看到天龍國因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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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跟雲風的血緣關係且不說,這不符合雲家的利益。說句不好聽的,為了家族興盛不衰,血緣關係算什麼,西溪慘案中的雲灝,千障原的雲灃,誰不必雲風的血緣更近。為達目的,雲家這點狠辣是做得出來的。
雲瀚緊急傳書徽州,同時約見還留在青龍城各大勢力的主事人。
聽說過天聖教來襲,敢於留下來的,都是道家墨家這些大勢力,或者昝家這些有靠山的一流二流勢力,那些純粹的商家或小勢力,早就逃往他處避禍,免得遭受池魚之災。
徽州,古棣收到昝家傳書。傳書上沒說勝負,隻是將自己觀察的情況如實寫明。在望江鎮安排的人手沒見到天聖教的大軍,隻看見血染大江,殘屍和船板的碎片。看衣著,應該是天聖教弟子。安排在青龍江口之外的密諜,也隻見天聖教的大軍進去,沒看到一人出來。倒是遠遠看見過有修士在青龍山上空飛行過。其後青龍城一如既往的平靜,高虎柏仁柏富等雲風的手下,沒見一點焦急的表情。
戰果還需要說嗎?不需要。古棣不是大怒,而是驚呆了。這怎麼可能?想不通啊。那可是二十位修士,且其中隱藏有一位高階修士欸。
整個天聖教一共才多少修士?一百左右。低階修士占了絕大多數,中階修士不到二十,高階修士屈指可數。竟然一次損失一位高階修士,四位中階修士,十五位低階修士,還絕對是天聖教不可承受之重。一個處理不好,天聖教很可能會在自己這一代手中毀滅。自然不是怕雲灃會滅了天聖教,而是周圍其他教派虎視眈眈。
古棣能作為教皇之下的第一人,自然不是衝動之輩。第一時間飛書傳信回教內。即使明知自己在教內的地位和聲望將大跌,他也不敢隱瞞。且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應對想法告知了教皇大人。至於教皇會如何決定,他已經無權置喙。
但事請還得做,裝出一副怒氣衝天的樣子,找上雲家的輪值家主雲溱,氣勢洶洶地說“雲家必須給我教一個交代,不然我將不惜一切推平徽州城。”
他真的能推平徽州城嗎?還真可以。修士之間的戰鬥,一旦放手而為,戰鬥的餘波都足以將整個徽州城推平了。可是他真敢不惜一切嗎?真要血戰起來,雲家當然會損失慘重,可他及其手下十九位低階修士,有可能一個都跑不掉。雲家的修士總數確實不多,也就十餘人,但卻有一個老古董在。這是一百多年前就是高階修士的老古董。也隻有商家的謹慎,才留下了這麼一位。當時的其他高階修士,誰不迫切地凳上了所謂的引渡‘仙舟’。
這位老古董或者命不久長,或者不能放手而為,據說一直在密室裡用源源不斷的高階靈晶在養著。可一旦雲家遭受滅頂之災,難道還能期望他為了性命而不敢出手?
老奸巨猾的雲溱一聽就明白古棣的真實用意,陪笑道“大主教彆動怒,有話好好說。交代當然是有的,可怎樣的交代才能讓大主教滿意呢?”
在雲溱和古棣討價還價的時候,其他八教也先後得到了天聖教的大軍竟然全軍覆沒的消息。震驚是必然的,應對措施也必須有。彼此之間書來信往,爭吵也好,商討也好,為了各自的利益,必須有個一致的決策。
怎麼處理雲風及其天龍國,一時難以達成一致,但有一點,都同意先傳書雲風,地塊拍賣必須再次推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