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妃入懷!
留下楚禾一個人在那裡,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直到芰荷進屋,她才回神。
“芰荷,你近日裡是做了什麼惹王爺不快的事嗎?”楚禾一見她,便將方才的事暫時忘在了腦後。
芰荷搖頭“沒有啊,小姐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奴婢會同王爺爭論也是為著小姐受了委屈,如今王爺……王爺對小姐好了起來,奴婢自是不必再做什麼違禮之事。”她在告訴楚禾,她為楚禾做過很多。
果然,楚禾一聽便愧疚得不行“我一定會同王爺說清楚的,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委屈。”
“那就勞煩小姐了。”芰荷笑得有些詭異,“畢竟,小姐現在在王爺心裡已經有了不小的分量了。”
楚禾隻覺得芰荷有些不對勁,但她隻當芰荷是因為委屈才會如此,便也沒有細想。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和芰荷感情好,願意相信芰荷,從未懷疑過她。
芰荷沒再多說什麼,隻說身子不適,楚禾便讓她去歇著了。
出了院門,芰荷沉下了臉色。
嗬,替她說話?明明剛來王府的時候王爺那麼厭惡楚禾,為何現下像是變了一個人?
剛進府的時候,楚禾幾乎每日都要落淚。她看著昔日被父母兄長寵上了天的楚禾驟然失勢,心裡十分滿足。所以她願意幫楚禾,甚至不惜頂撞王爺。
但現在,王爺也開始把楚禾放在心尖兒上疼著,不再針對楚禾,楚禾又回到了過去那種被所有人疼著寵著的日子,而她,仍是楚禾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下人!這讓她如何甘心?
憑什麼任她如何努力,都隻是一個下人,但楚禾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所有?
她不甘心!
分明是她先對王爺動了心,可就因為她是下人,身份卑賤,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機會。
而楚禾,什麼都不用做,隻會哭,卻可以得到王爺的關注?為什麼?!
芰荷已經快要被嫉妒逼瘋了。她想奪走楚禾的一切……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得到!
這麼想著,她拐去了柳琴的院子。
柳琴見她來了,立刻笑道“芰荷來了,有什麼事嗎?”
芰荷眼底浮現出嫌惡之色,但她藏的很好“最近幾日不要有什麼動作,再耐下性子等等。”
聞言,柳琴笑容一僵,而後怒道“又是等?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和蘇靜就隻會讓我等!”
芰荷冷笑“怕什麼?王爺也沒有碰過楚禾,柳姨娘若是沒了耐性,大可現在便動手,你看到是王爺會不會殺了你!隻有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柳琴心中看不上她,但現在也不敢同她撕破臉皮,隻得咽下了這口氣。蘇靜在一旁同芰荷交換了眼色,皆是瞥了柳琴一眼,輕蔑一笑。
卻說另一邊,完顏戎離開後整頓了一些時日,在承安毫無預料的情況下突然發兵攻打承安邊關的豐城。如今豐城告急,陸衡已經派兵前去增援。
隻是在豐城酣戰之時,完顏戎又同時攻打了豐城周邊的謂州和玉則,攻勢甚猛。
楚淼主動請戰卻被陸衡以他是禁軍統領必須留下守衛都城為由駁了回去。
其實陸衡是有私心的,他知道楚禾和楚淼、楚森感情甚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楚淼去冒險。
但……他又不放心將另一半虎符交到陸琰手裡。可旁人又沒有能力同完顏戎硬拚。
朝堂之上,百官跪拜,請陸衡派陸琰或楚淼出戰。
唯有陸琰長身玉立,站在那裡,神色漠然,仿佛他們在說的事與自己無關。楚淼跪得挺直,字句鏗鏘“臣請戰!請皇上恩準!”
陸衡臉色陰沉,不說話。
陸琰皺了皺眉,掃了楚淼一眼,而後微微躬身“臣請戰!”楚淼不能去——其一,他是禁軍統領,其二……他是楚禾的大哥。
似是沒想到他會主動請戰,陸衡一愣,半晌沒有說話。他不放心陸琰,但也不相信彆人有擊退完顏戎的本事。他不想讓陸家的江山有哪怕一寸土地落到彆人手裡。
陸衡盯著陸琰看了半天,朝堂上一片寂靜,深深宮牆,百官跪拜君王,針落可聞。
終於,陸衡開口“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