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妃入懷!
男人眉頭緊鎖,頭疼地看著小姑娘“過來。”
楚禾自是不肯,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他。
“聽話,”陸琰放軟了態度,“先跟本王回去,本王解釋給你聽。”
可就是這句話,再次刺激到了小姑娘。
“我不!”楚禾瞪著他,色厲內荏,想顯得凶一點,結果還是染了哭腔,“我很聽話了,王爺,可是我聽話了你還是不相信我。”
陸琰心一抽,後悔得不行,是他錯了,這樣的小姑娘怎麼會害他?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放下身段去哄她“楚禾,你聽本王解釋,先不要哭了,過來。”
楚禾瞪著他不說話,但也沒再抗拒他的接近。
就在這時,楚森動了,他一拳揮了過來,陸琰本可以躲開,但他心思一轉,任由那拳砸到了臉上。
果然,小姑娘下一刻便衝了過來“王爺!”
楚森沒看出來,楚淼倒是看出點什麼,一把拽住了還要衝上去的楚森。
“大哥!你攔著我乾什麼?!”楚森想甩開楚淼,楚淼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楚禾和陸琰。
楚禾此時正小心地摸了摸陸琰腫起來的嘴角,也顧不上彆的了“王爺你沒事吧?”
陸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笑了笑“是本王該打。”他知道她心軟。
楚禾急得不行,她沒想到自己二哥真的會動手,畢竟陸琰不是彆人,是權傾一時的戰神瀟親王。她也擔心陸琰真被打出什麼事來,雖然陸琰這次做的過分了,但他也說了會解釋的。
“好了好了,跟本王回去吧?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告訴你。”陸琰親了親她白玉似的手。
楚禾回頭看了看金氏,金氏看出了她的意思,歎了口氣“想回去就回去吧。”女大不中留了……
於是楚禾還沒怎麼鬨呢,便被陸琰哄回了王府。
楚禾讓人拿了藥來,一點一點給男人塗著。陸琰看著她“父皇駕崩之時,留下遺詔,命本王繼位。但母後更喜歡大皇兄,她一直希望大皇兄能繼位,誰知父皇將那個位子傳給了本王,故而……母後篡改了遺詔。”
“篡改?!”楚禾驚愕地睜大了眼。
陸琰輕笑“是,本王分明也是母後的兒子,可她卻隻為大皇兄著想,皇位給了大皇兄,大概是怕本王將此事宣之於眾,也大概是為了她那所謂的愧疚,倒是將兵權留給了本王,承諾若是大皇兄不在了,便將皇位還與本王。”
“那……如今的皇上?”楚禾不解。
“嗬,”陸琰嗤笑一聲,不知是在嘲諷誰,“大皇兄也留了遺詔,他在病中自知時日無多,又不甘心將皇位還與本王,便留下遺詔將皇位傳給了陸衡,母後念及陸衡年幼喪父,便也未曾阻攔,甚至……幫著陸衡打壓本王,奪了本王一半的兵權。”陸琰語氣平淡,好像是在說著彆人的事,和自己沒有半分關係。但楚禾卻能感受到他的悲傷,也明白了陸琰為何會懷疑她。
——連生身母親都不能相信,還會輕易相信誰?
陸琰垂眸笑了笑“你看,我與大皇兄一比,根本就不像是母後的孩子。”
楚禾有些心疼他,她知道陸琰有多敬重太皇太後,正因如此,才更替他不平。
如此一想,陸琰這次做的事倒是有情可原了。
這件事說開了,也就這麼過去了。
離楚禾的生辰越來越近,陸琰這一日出了府,沒帶楚禾,隻帶了從羌國回來不久的十五。
城郊一處小院內,陸琰坐在竹椅上,半闔著眼,屈起指節輕叩著石桌。
“王爺想要什麼?”正在曬藥材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袍,頭發淩亂。
陸琰掀起眼“有沒有牽絲蠱?”
此言一出,男子曬藥材的動作頓住了,他詫異地看向陸琰“王爺確定是要牽絲蠱?不是要連情蠱?”
連情蠱,顧名思義,兩蟲連情,雄蟲一死,雌蟲難活。很多男人會將這種蠱喂給心愛之人,若是自己死了,那心愛之人也無法獨活。說的很動聽,但其實大多數時候是男子對女子的一種控製與占有,是私欲。
而牽絲蠱,則恰好相反。
牽絲蠱雌蟲一死,雄蟲絕不獨活,很少有男人會選擇這種蠱蟲。
“是,本王要牽絲蠱,你沒有?”陸琰滿不在乎。
“有是有……但王爺這麼做,可就是把命交出去了。”男子提醒道。
“若是有就拿給本王,”陸琰挑眉,“廢什麼話?”
如果對方是楚禾的話,即便是把命交出去又如何?
男子放下手中的藥材,站起身來,進屋取出了白瓷小瓶,交給了陸琰“蠟封著,直接服下即可。”
陸琰接過來,抬眼“如何區分?”
“白蠟雄蟲,紅蠟雌蟲。”男子答道。
陸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缺什麼藥材就去王府找成貴,這牽絲蠱……多謝了。”
說完,他收起瓷瓶,離開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