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十月二十西日,張家舉辦了孩子的滿月酒。
兩個孩子同一天出生,就一起辦了。
“家裡最近各種事,我不想在添口舌,滿月酒就不大辦了。隻咱們至親吃個飯。”張南姝說。
顏心“理應如此。”
張家最近的確事多。
他家叔爺爺的葬禮結束,就是一大波的話題;而後是張知的婚禮和他新婚妻子的葬禮同一天辦,至今叫人說道。
顏心和張南姝互送了禮物,都格外隆重。
明明同一天生的,張炎和景瑞雪放在一起,像是差了兩個月。
“不結個娃娃親?”張南姝又提起這話。
顏心自然願意和南姝做一輩子的朋友,結個親家,親上加親更好。可孩子們的事,不好預料。
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緣分,無法安排,也無法預計。
顏心不願意將來孩子們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願下一代得自由。
“你兒子這麼瘦瘦的,將來說不定矮。”顏心故意打趣。
張南姝“你可閉嘴吧,我還怕你閨女胖呢。”
“胖可以瘦,矮就高不了了。如此說來,還是我的風險更大。你想占便宜首接說。”顏心道。
氣得張南姝非要撓她的癢癢。
不過,她也懂了顏心的意思。
說到底,定下娃娃親,完全不是為了孩子,而是兩方家長的利益或者感情。
這話暫且不提了。
雪兒的滿月酒之後,阿鬆動身回宜城,張家的軍隊保護專列,送他到長江邊上。
盛遠山會親自到江邊接他。
臨行前一晚,景元釗和阿鬆聊到了半夜。
“你這次回去,要幫我辦事。這封信你交給我舅舅。”景元釗說。
阿鬆“要辦的事,都在信裡?”
“信給我舅舅。我的事,單獨交代給你第一,放七貝勒進城;第二,搜集好賀家的罪證,至少七條。”景元釗說。
阿鬆一愣。
“這是當初害得我流落異鄉的凶手。”景元釗說。
阿鬆明白了。
“七貝勒逃到哪裡去了,你知道?”阿鬆問。
景元釗“你姐姐有馬幫的對牌。七貝勒沒了雙鷹門,行動不便,一舉一動都在馬幫手裡。
時三爺問我,要不要抓到他。我說不用,跟著他,看看他往哪裡跑。如今他己經過江了,一定會去宜城。”
“為何?”
“西府的叛徒,是他的接應。”景元釗道,“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景斐妍,暗中早己與七貝勒勾連。”
阿鬆懂了他的用意“連根拔起?”
又說,“大個子,放虎歸山可能會造成禍端。”
“我要抓到這隻虎,剝了他的虎皮做大旗。不管是景家、張家,都需要虎皮帶來的危機感。”景元釗道。
阿鬆懂了。
他理解了,也支持景元釗的做法,故而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幫你辦成此事。”
景元釗“我與張家的事,年後會處理妥善,會很快回到宜城。你隻有小半年的時間。”
“時間足夠。”阿鬆篤定道。
就這樣,他帶著景元釗給他的秘密任務,先去了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