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角門進了鬆香院,年輕的傭人看到他,都錯愕不己。
程嫂和馮媽依舊穩重嫻熟,先鎖了鬆香院的前門,又往後牆巡視,不叫人偷窺。
白霜給景元釗倒茶。
景元釗不著急喝茶,而是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把小小折扇,送給顏心“新得的。覺得挺有趣,就留給了你。”
折扇是玉竹做的,韌性很強,用香薰浸泡過,帶著一點淡淡清香。
扇麵是名家畫作,畫了海棠圖。
它小巧精致又好聞,顏心很喜歡,卻又不想太過於明顯。
她放在茶幾上,語氣淡淡“多謝大哥。”
“不喜歡嗎?”景元釗複又拿起來,打開替她扇風,“很輕的,你拿著不累。”
他這幾日在駐地,回城時去一個師長家裡吃飯。
師長的三姨太最是講究人,處處精致,手裡拿了這麼個小扇子。
景元釗瞧著這玩意兒如此剔透,就拿過來扇了扇,覺得很香、很輕,風勁兒還不小。
他當即討要了過來。
他覺得適合顏心。
他看到了好東西,就想要搶給顏心。
他坐在她旁邊,替她扇風。
顏心“我不熱……”
景元釗的手指,輕輕在她麵頰蹭了下“有汗了,怎麼不熱?”
顏心“給我吧。”
景元釗“我伺候你一會兒,免得你累。”
顏心“……”
權閥門第的少帥,隨便就說“伺候你”,顏心感覺他這個人實在難以評價。
他總是好壞參半,叫人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不用。”顏心的臉,似乎更熱。
她有點發燙。
景元釗“為什麼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伺候,老子樂意。”
顏心臉上的熱頓時散去,她心口發涼,麵頰都冰了幾分。
“我不是你的女人。”顏心板正神色。
景元釗“嗯?不是說好了過完盛夏去陪我三個月?你親口說的。我算著日子,從立秋那天開始。”
顏心“……”
她對他的無恥,無話可說。
景元釗扇著扇著,就靠近她。
顏心想要躲,他己經扶住了她後頸,吻住了她的唇。
他雙臂用力將她抱了過來。盛夏衣衫單薄,顏心能感受到他胳膊飽滿的肌肉。
他像個火爐,比旁人總要滾燙幾分,存在感無比強烈。
顏心想要掙紮。
景元釗一邊吻著她,一邊將她抱起來,踢開了她的房門。
顏心被他不輕不重扔在床上。
黑暗中,景元釗撕開她上衣的扣子,呼吸急切又灼人“今天換個方式,好不好?”
“不!”顏心想要坐起來。
他將她推倒。
鐵床吱吱呀呀作響。
一個小時後,顏心的胸口一片緋紅,全是男人的味道。
她的裙子和鞋襪整齊,但上身一片狼藉,而且火辣辣的疼。
她生無可戀躺在那裡,眼神有點渙散。
“珠珠兒,今天真痛快。”景元釗細細給她擦了胸口,又想要吻她。
顏心忍無可忍,揚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光線暗淡的屋子裡,清脆的響動,狠狠震了顏心和景元釗兩個人的耳膜。
顏心萬念俱灰。
景元釗挨了一巴掌,半晌沒出聲。顏心縮在那裡,等著他還手,或者乾脆一槍斃了她。
而他,隻是拉起了她的手。
他放在唇邊,吻了吻“不要那麼用力。我不怕疼,但你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