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汽車停下,男人粗魯推開車門,穩穩站定。
他穿了一套鐵灰色的德式軍裝。
軍裝硬而挺括,他腰背筆首,如鬆柏般高大威武。
深色肌膚,一張俊朗至極的臉,似雕刻般,每一處都標準,好看又流暢。
胸前綬帶上的金屬,映襯著日光,熠熠生輝。
景元釗往那裡一站,地痞流氓那粗壯氣場,頓時消弭。
他靜靜掃了眼眾人“都散了,看什麼?”
圍觀的西鄰被他的氣勢嚇住,又見這麼多扛槍副官圍過來,紛紛往後退。
可他們還是挺想看熱鬨,停在不遠處嘟囔。
“怎麼怕看?”
“少帥的未婚妻不能看?這事蹊蹺得很。”
饒是如此,還是沒敢再上前。
景元釗又看了眼顏公館門內。
顏心站在一角,目光與他相觸。
一觸即收,顏心低垂了視線,不再看他。
她有些失望。
今天這鬨劇,估計傷不了顏菀菀和駱竹。
景元釗來救場了。
顏菀菀是景元釗的救命恩人,是他的未婚妻。這層身份,在景元釗這裡永遠不會掉。
他總會幫顏菀菀。
隨著他的地位蒸蒸日上,顏菀菀也水漲船高。
“釗哥!”顏菀菀瞧見了他,小跑到他跟前,眼淚連連,“釗哥,我這是無妄之災。”
她又說自己丟了玉佩。
地痞們被副官一個個壓住,都在喊冤枉。
景元釗拿槍指了一個地痞“確定是顏家七小姐收買你們鬨事嗎?”
顏菀菀和駱竹不曾出麵。
有人替她們辦事,就像顏心讓白霜出去給錢,也不會自己和白霜露麵。
“掮客”很容易找到。
地痞心慌,立馬說“徐三爺是這麼講的,我們隻是拿錢辦事。”
“那麼,你們又是拿了誰的錢,敢來顏公館鬨事?”景元釗冷冷逼問。
顏心安靜站著。
駱竹很激動“背後有主謀。少帥,您一定要查。菀菀不值什麼,這是有人想給您潑臟水。你們夫妻倆是一體的。”
顏心又牽動唇角。
的確,她快要忘記了這茬。
景元釗和顏菀菀是未婚夫妻,他們倆是一體的。
她顏心什麼也不算,頂多是個消遣。
彆看這男人按住她、親吻她,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要娶的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女人和女人,價值不一樣。
顏心看似很美好,不值錢。
她兩輩子,都不怎麼值錢,尤其是在男人的心裡。
她輕不可聞歎了口氣。
“自然要查!”景元釗冷淡說。
駱竹感激不己“少帥,若不是有您,菀菀就萬劫不複了。”
景元釗沒說什麼。
他讓副官把這些地痞都帶走,帶回去慢慢審。
朱世昌的妻子梅氏看了眼顏心。
顏心衝她點點頭,叫她不動聲色。
地痞帶走,傭人散去。
景元釗轉身要上車。
他微微頓住,目光看向顏心的方向;而後,他又看顏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