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顏心的人,抓到了一個年輕女孩兒。
她長了一張粉圓娃娃臉,大而圓潤的杏眼。不太能看出年紀,可能十西五,也可能十七八。
“你是何人,翻我家院牆?”白霜問。
女孩子被副官反剪住雙手,很是不服氣,劉海被汗水打濕了,越發顯得她一張俏臉粉白可愛。
“我隻是進胡同。怎麼,整個胡同都是你家的?”女孩子叫囂。
她絲毫不怕。
白霜“胡同?”
“她是北方人。”顏心說,“她的官話口音比較重。”
“對,我是北城人,路過此地。”女孩子道,“我翻進胡同關你們什麼事?快放開我,簡首無理。”
又罵,“胡同當成自家,真夠不要臉的。”
顏心這方,很明顯人多勢眾,這女孩兒絲毫不怕。也不知她是底氣足,還是傻大膽。
“這條胡同,的確都是我的。”顏心說,“那邊的路,被我截斷了,所以這是死胡同,它屬於我一個人。”
女孩子錯愕看向她。
今晚晴朗,舒雲淡月,庭院點了一盞汽燈,光線不太明亮。
女孩子端詳顏心“你是誰家豢養的外室?軍政府的?”
有寬大庭院。
用的家丁,一個個黑壯結實,像是軍武中出來的。
絕非普通人家。
白霜微微沉臉“住口,你敢羞辱我家小姐,你找死?”
女孩子不依“她一張狐媚子臉,不像正經好女人,不是外室難不成是個千金小姐?”
顏心“……”
她生得豔。
女子太豔,豔得有點妖冶,的確會叫人聯想到很多不好的詞。
好在她行事端方、舉止沉穩,絲毫不活潑,故而也沒人敢當麵說她不莊重。
旁人的“輕浮”,是言行舉止,她就憑一張臉。
“好了,不要爭執。”顏心淡淡說,“既是誤會,放了她吧。”
白霜“小姐,她可能故意裝瘋賣傻。”
“不至於,她笨手笨腳的,翻個牆都不太利落,不像是殺手或者奸細。”顏心道。
被反剪雙手的女孩兒“你才笨手笨腳,氣死我了。”
又叫嚷,“放開我。”
顏心示意副官放開。
女孩子得以掙脫,活動酸脹發緊的手腕“算你們識相。”
“你可以走了。”顏心道。
女孩子的水杏眼轉了轉,眼波流沔“你住哪裡?請我喝杯水,我跑得口渴。”
顏心“你在這裡等著,我叫人取水。”
“不讓我進去?你家裡藏了野男人?”女孩子問。
顏心笑了笑“你再出言不遜,我會扇你耳光。”
她說話的時候,淡淡笑著,卻叫人心底發寒。
女孩子不情不願閉嘴了。
顏心讓副官去端一碗水來。
女孩子又不肯喝。
“我剛剛逗你,我才不渴。”她笑道。
又問顏心,“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張南姝。”
顏心靜靜看她。
她卻以為顏心不相信,“是真的!我爹爹給我取名叫南樹,後來參謀……就是我家裡做事的一個人,說女孩子叫南樹有點不好聽,改了南姝。”
“你是北城人,姓張?”顏心問她。
“對呀。”
“家裡有參謀,你是張苑的女兒?”顏心又說。
北城的張帥,與景家平分江南江北的勢力,是如今最大的兩個軍閥。
不管南北,各種小軍頭為了生存,都會投靠張、景二人。
女孩子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