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倆被關押在不同的牢房,分開審訊。
盛遠山用了大刑,二老爺屁滾尿流,把自己小時候偷雞摸狗的事都說了出來。
而二太太,雖然也哭、也求饒,受了重刑後,始終有一絲理智,盛遠山感覺她有所保留。
“去把新做的電具拿來。”盛遠山對副官道。
軍政府的刑具和刑罰,由盛遠山設計。
他新研發的電刑,非常狠辣,再強硬的探子都受不住。
它突破人忍耐的極限了。
就好比,一個人受傷了,必然會流血,哪怕意誌力再強大,也無法阻止流血一樣。
電刑,會讓人生不如死。
“二太太,我勸你把什麼都告訴我,否則上了電刑,你會吃苦頭。”盛遠山淡淡告訴她。
他是冷白皮,一雙眸漆黑,表情溫和有禮,高大精瘦不太顯壯實,看上去文質彬彬。
駱竹並不知道他有個“玉麵羅刹”的諢號,隻當他是個心軟的主,就哭著哀求“我真的不知道,菀菀沒跟我說她往哪裡跑。”
“顏菀菀是不是阿釗的救命恩人?”盛遠山問她。
“是!”駱竹道。
她的這個回答,似練習了千萬遍,嫻熟到刻進骨子,反而不太自然。
盛遠山覺得這是破綻。
他的副官,把電刑抬了過來。
用刑一次,痛苦的確是駱竹無法想象的,她徹底被擊破。
盛遠山再次問她“顏菀菀是景元釗的恩人嗎?”
“不是。”駱竹氣息奄奄告訴他。
盛遠山平靜點點頭“好,你都告訴我,我放你回去,也會保你平安。”
駱竹開始講述。
她把去年發生的事,每一件都告訴了盛遠山。
顏菀菀如何桃代李僵、如何折磨顏心,以及顏心為何失憶、為何失身等。
盛遠山那張白淨的麵孔,溫和得沒有半點情緒,眼眸靜靜的。
他微微低垂著頭,認真聽駱竹的講述。
駱竹講了一個鐘頭,把全因後果全部告訴了盛遠山。
“……我們沒有害過大少帥,大人饒命!”駱竹最後哭道。
她寧願死,也不想再受電刑了。
盛遠山點點頭“知道了。”
又歎了口氣,口吻不緊不慢,“六小姐那麼嬌弱的小姑娘,何必用如此狠毒辦法待她?”
駱竹“我女兒從小嫉妒她,這才想要虐殺她。”
“嫉妒她,也該努力上進,去追趕她,而不是毀掉她。”盛遠山道。
駱竹很想說,追不上啊!
顏心的容貌,那種嫻雅似嬌花的氣質,是老太爺多年如一日寵愛中培養出來的。
顏菀菀沒有這樣的心態,她學不了。
而顏心的記憶力,是非常驚人的,九成九的人都遠遠不及她。
不僅僅記憶力好,她在醫學生的天賦也出眾,顏家又正好是醫藥世家。
她的這些光環,己然超出了普通人範疇,豈能是努力追趕得上?得有她那樣的天賦。
偏偏顏菀菀毫無天賦,又不肯吃苦去學。
“我知道了。”盛遠山淡淡道。
他喊了副官,讓副官拿了一副白手套給他。
副官很快進來,把白手套遞給他,同時給了他一捆麻繩。
盛遠山神色安靜,戴好了手套。
他看了眼駱竹,走到她身後,用麻繩勒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