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釗將她扔在床上,她努力回神“我不能,大哥!我要守孝百日!”
他停下來。
氣息紊亂,他的喘息也急促。
他總是滾燙的,身上暖融融,此刻呼吸都炙熱。
“好,我知道。”他低聲說,又去吻她的唇。
他處於男人最年輕力壯的年紀,每天都像潮水般洶湧。
實在撐得難受,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解開了腰帶自瀆。
這一刻,糜爛到了極致,顏心卻沒那種“無法首視”的心情。而是,她覺得很親密。
他和她,這種不能對任何人講、任何人做的親密,讓她似有了什麼依靠般。
她明知自己不應該去依靠任何人。
她主動捧住了他的臉,細細密密吻著他。
景元釗的呼吸越發急,情不自禁咬住她柔軟唇瓣,喉嚨間有種幼獸般悶哼。
驟雨收儘,他換上了存放在顏心這裡的褻衣褲,和她平躺在床上,心平氣和跟她說話。
“……北上很順利。”他告訴顏心。
顏心知道他這次出門是軍務,沒敢問他什麼事。
有些話,不能打聽。
“吃的、穿的、玩的,我把天津和北城搜了一遍,替你找了三個大箱子,回頭副官抬給你。”景元釗說。
顏心“你真是個粗人!”
誰家送禮用三個大箱子抬?
挑一兩樣,才有價值。
大箱子抬的,像進貨一般。多而廉價,反而沒意思了。
顏心覺得在很多方麵,他粗俗得令人發指。
——他到底受過怎樣的教育?督軍和夫人都是很有品位的,怎麼教出他的?
“看到新鮮的,想著你沒見過,就都搜集來了。”景元釗道。
他又吻了吻她,“家裡好不好?”
這個問題,讓顏心微愣。
他不是問“你好不好”,而是“家裡好不好”。
好像,他們倆有個家似的。他像出門的丈夫,嬌妻在家中等候他歸程。
“還行。”顏心說。
她細細把自己如何算計大老爺,如何拿到了老太太的私房錢,說給景元釗聽。
“我知道,那筆錢拿了,替老太太報仇就顯得不夠純粹。目的也被汙染了。但我不在乎。我就是不能把錢給他們。”顏心說。
景元釗笑。
他摟緊她,很欣慰“珠珠兒真厲害,手段不錯。”
又說,“也不心軟了。報仇就是應該付出代價。錢是薑知衡最大的代價,你做得很好。”
又說,“為什麼錢就不純粹了?珠珠兒,錢是世上最純粹的東西,它會首麵人的靈魂。”
任何人的靈魂,在金錢麵前都是赤裸裸、無遮掩的。
世人說錢臭。
景元釗覺得,錢是最香的,它理應受到頂禮膜拜。
顏心往他懷裡鑽,又說他“你的確是個俗人。”
他太俗,讓顏心在他麵前感覺很好,至少他總給她托底,不讓她墜入深淵。
她的腳,總是虛浮的。在他麵前,她才能踩到實處。
“珠珠兒,我還給你帶了一樣禮。”景元釗說。
他爬起來,去軍裝的口袋裡翻。
半晌,他翻出來一個小盒子,像個首飾盒。
他打開,裡麵卻是一張折疊得很小的羊皮紙。
“這是什麼?”顏心走過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