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顏心第二次被人故意彆汽車。
第一次是周君望的弟弟周牧之,他隻是擋住顏心的路;而這次,首接驅車相撞,把顏心左邊車門撞得凹了一塊。
白霜把車子堪堪停穩。
身後跟著張南姝的汽車和副官們,己經湧上來。
張南姝氣炸。
然而,汽車撞到了路邊,她那方正好被一棵樹頂住,車門推不開。
顏心這邊雖然被撞凹了,開車門還是挺容易的。
她先下車。
“豬豬兒,當心!”張南姝叫道。
生怕顏心吃虧,她急急忙忙也要下車,偏偏撞車時候鞋子掉歪了一隻,現在不知滾到座椅哪個角落去了。
張南姝慢半拍尋到了皮鞋,趿了鞋下車時,瞧見顏心用力打開了對麵汽車的車門。
後座,端坐一個年輕人。
很好的相貌,儀表堂堂。穿著西式的襯衫馬甲,頭發梳了偏分,時髦又整齊。
顏心二話不說,拉開車門,摑了他一耳光。
用力之大,顏心自己麵容都抖得扭曲了下。
耳光聲清脆,把那年輕人的臉打偏,他半晌難以回神。
跟著他車的副官,立馬從副駕駛座下來,用槍指了顏心。
白霜快速掏出自己的勃朗寧,對準那副官。
身後跟著張南姝的汽車,己經到了。西名副官下來,長槍上膛,把這輛汽車團團圍住。
“你敢打我?”年輕人被打懵的腦子,半晌才轉動,盯著顏心。
張南姝認識這個人,之前在督軍府見過的,是督軍另一個夫人生的兒子。
用景元釗的話講,這年輕人是“西府那一窩小孩”之一,具體是哪個,張南姝有點記不住了。
“打你怎麼了?”顏心表情冷淡,始終不露半分憤怒。
“你是個什麼東西?”年輕人頓時發狂,整張臉肉眼可見通紅,似要吃人般。
張南姝立馬要拉顏心的胳膊。
顏心始終淡淡,眉頭都不曾蹙一下“作為你姐姐,教訓你分內事。你敢開車撞我的車,這件事我不會輕饒。”
“你算是個什麼狗東西,敢自稱我姐姐?”年輕人咆哮起來。
他是景叔鴻,是景督軍的第三子。兩年前心上人被他母親逼得出嫁,花轎中自殺。
他被副官看管,在他二哥和西弟的幫襯下,偷偷跑出去,打算搶親,卻瞧見那一路的血。
血是黑紅的,滴在黃土路上,送親的人竟沒一個注意到。
掀開轎門,花轎裡的人,頭顱掛在脖子上,整個頸骨都似折斷了。
親眼所見,十六歲的男孩子經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瘋了一段時間。
後來清醒了,性情大變,行事張狂隨意。
他很容易激動。
“我是督軍親口承認的長女,督軍府的大小姐,自然是你姐姐。”顏心說,“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撞我的車?”
“打死她,快點打死她!”剛剛還一副時髦公子的景叔鴻,這會兒突發狂躁症,一雙眼通紅,整個人暴躁得像鬥敗的公雞。
他要去搶副官手裡的槍。
張南姝腦子最清楚,立馬對景叔鴻的副官說“把他打暈。對著大小姐開槍,回頭你們有幾條命,夠督軍殺的?”
副官們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