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周君望聽說顏心中槍住院時,顏心己經脫離了危險,勉強可以吃些東西了。
他想去軍醫院探望,又知道軍醫院輕易進不去,就打電話盛柔貞。
無人接聽。
不知是她房內沒人,還是她的電話壞了。
周君望無法,隻得打給張南姝。
“……大公子,咱倆不熟吧?我帶你進去,萬一你謀殺,我也要擔責任。”張南姝說。
周君望笑“我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亡命徒,張小姐。”
“這個我做不了擔保。我在宜城是坐牢,有個閃失,我也得陪葬。”張南姝說。
周君望歎了口氣,隻得退而求其次“張小姐,大小姐她現在如何?”
“臟腑有點破損,好在沒有傷及要害。軍醫當著夫人的麵,說得比較輕,實際上挺嚴重的。
好在她年輕,身體一向健朗,又有神藥磺胺,軍醫們敢放手治她。命是回來了,想要調養到從前的狀況,休息半年吧。”張南姝說。
又說,“要說嚴重,沒到要命的時候;要說不嚴重,又是生死裡走了一遭。”
周君望的心,狠狠一緊。
他還想打聽,張南姝卻沒耐性與他閒扯,掛了電話。
一個人獨坐,黑暗包裹著周君望,他黑沉沉的。
良久,他淺淺笑了笑“為他擋槍,是心甘情願的嗎?”
笑得太勉強,比哭還難看。
周君望又打電話給盛柔貞。
和上次一樣,沒打通,盛柔貞這幾日閉門不出。
“奇怪了,她最應該表現的時候,怎麼躲起來?”周君望不太理解。
顏心上次救了盛遠山,這次救了景元釗,景家會很感激她,尤其是督軍夫人。
她更加威脅到盛柔貞的地位與榮寵。
盛柔貞哪怕不作為,也該努力找一些存在感,讓旁人彆徹底忽略她。
藏匿起來,不像是她作風。
“難不成她己經出手,隻是失敗了,現在蟄伏?”
見不到她的人,猜測不透她心思,周君望有點焦急。
他找到他弟弟。
“你想個辦法,去找盛柔貞出來,我有事和她說。”周君望道。
周牧之“打電話給她,你首接打。”
“接不通。”
“我也沒辦法,那是軍政府,你讓我闖進去還是怎麼的?我這肉血之軀扛子彈啊?”周牧之問。
周君望“你一點都指望不上!”
周牧之“……”
用的時候是親弟弟,用不著就罵我是草包,親哥這手過河拆橋的本事,爐火純青了。
周牧之的消息沒他哥哥那麼靈通,他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嘗試打一次電話給盛柔貞,的確沒辦法打通,也就作罷了。
顏心的情況,一日日好轉。
她寫了藥方,讓張逢春製了成藥送過來。
她的藥更好用。
張逢春來了幾次,很是擔憂“東家,你都好吧?需要什麼補藥嗎?”
“大虛的人能用補藥?你學的醫術,都還給我祖父了?”顏心笑道。
張逢春尷尬“東家,我聽說您受傷,實在六神無主。”
顏心收斂笑容。
她說“我不會死的,逢春哥。”
薑寺嶠還活著,大太太也沒死,她一個地獄爬上去的惡鬼,哪有資格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