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景元釗來接顏心。
“最近還好?”他問。
過完年他和督軍外出巡查,首到今日淩晨才回來。
“我辦了兩件事。”顏心笑道。
她把自己置辦承山腳下的宅子、買到祖父藥鋪地基的事,都說給景元釗聽。
又把自己收攏總管事朱世昌的話,告訴他。
“過年前還覺得兩件事都麻煩。沒想到,瞌睡有人送枕頭。我今年運氣不錯。”顏心道。
景元釗是今天淩晨回來的,隨意睡了一會兒,天亮又被督軍叫起來開會,忙到中午。
吃了午飯,他母親叫他過去說話,問問他這一路巡查的事。
等他洗個澡、換套衣裳,匆匆忙忙來接顏心時,己經快黃昏了。
他並不知道羅澄兒的事,隻是很好奇“藥鋪怎麼燒了?炮竹點燃的?”
每年除夕,城裡鄉下總要發生火災,無法避免的。
顏家藥鋪燒的時候,都初五了,沒那麼多鞭炮。
“你還不知道?”
她把羅澄兒算計她的事,說給景元釗聽。
景元釗聽著聽著,臉沉了下去,摟了她肩膀“這叫運氣不錯?分明是你聰明謹慎。該死,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朝你伸爪子!”
如果她是他妻子,羅澄兒還敢嗎?
分明是覺得顏心好欺負。
“彆生氣,她己經死了。她為此付出了代價。”顏心道。
景元釗還是不悅。他打算明天去找羅總長的晦氣,必須警告一番。哪怕羅總長剛死了女兒。
他女兒該死!
到督軍府的時候,家宴還沒開始,顏心和景元釗去夫人跟前坐了坐。
“你生什麼氣?”夫人問景元釗。
“一點小事。”景元釗說。
夫人又問顏心“珠珠兒,他什麼小事?”
顏心“……”
景元釗“我坐這裡呢,您問珠珠兒乾嘛?”
“問你,你答的不是人話,我隻好問珠珠兒。”夫人說。
顏心忍俊不禁。
景元釗就把羅總長的女兒欺負顏心,還燒了顏家藥鋪的事,告訴了夫人。
“那是老爺子的第一間藥鋪。不管珠珠兒心裡怎麼大度,旁人也沒資格燒了它。”景元釗說。
夫人點頭“這話不錯。不過,羅家大小姐也付出了代價,她死了。”
“她又不是補償珠珠兒的代價。”景元釗道。
夫人“人都死了,你又不能把她弄活了再計較一遍。”
又看向顏心,“這件事我知道。我打聽到一點蛛絲馬跡,特意派人漏風給羅太太。
羅太太前幾日到我跟前來,說羅澄兒不太懂事。可她傷得很重,實在沒辦法下床來向我賠禮道歉。”
顏心聽懂了,感激看了眼夫人。
景元釗“瞧瞧,沒有我姆媽暗中施壓,那個女的未必死得了。羅家就是欺負珠珠兒。這個仇我記了。”
顏心忙說“彆彆,此事不要牽連羅太太。羅太太對我很好,我與她也有點交情。”
夫人沒說什麼。
顏心可以很大度不與羅太太、羅總長計較,夫人卻不能叫她寬容些,因為被算計的人是顏心。
“這個羅澄兒,年前還到督軍府拜年。她和柔貞有點交情。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夫人突然說。
顏心詫異。
這個時候說此話,指向太明確了。夫人是提醒顏心,要當心盛柔貞。
“她也參與了?”景元釗的臉色更難看。
夫人“你可以問問她。”
顏心不想讓夫人左右為難,接話說“阿釗,這件事到這裡吧。我其實達到了目的,挺高興的。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夫人臉上頓時有了笑容“阿釗,聽珠珠兒的話。”
顏心“……”
景元釗心口似灌了蜜。他當著夫人的麵,摟住顏心肩膀“我聽。珠珠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顏心麵頰微微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