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鎖住了她的琵琶骨,劇痛讓她的身子痙攣,停在原地縮成了一團。
“白霜,你鈍了。”景元釗看完郭綺年的情況,有點不悅對白霜說,“十幾天折磨一個人,她還有力氣爬行。”
白霜低垂頭,不敢說話。
顏心“是我叮囑她,彆弄死了,也彆弄得太慘。”
郭綺年翻牆進來時,顏心的藥房裡不僅僅有她,還有三名副官,以及副官郎飛傑。
黃雀在後,每個人手裡拿一根銀針,迷藥順利紮入入侵者的後頸,將西個人控製住。
白霜在前頭和郭霆說話。
郭霆的遮掩,既讓郭綺年掉以輕心,又洗刷了顏心的嫌疑。
他和他帶過來的軍警,是能清清白白證明顏心沒見過郭綺年。
白霜提前聯係了景元釗彆館的女傭,借用景元釗的一處地牢,把郭綺年和她的打手關了進來。
那三個打手,目前死了兩個,還有一個要另做用處。
至於郭綺年……
顏心走近,看著她雙腿不正常彎折,問白霜“她的腿,往後還能用嗎?”
“不能用了,大小姐。”白霜道。
“砍下來。”顏心說。
郭綺年無力抬起頭。
白霜“大小姐,要不您先出去?”
“我要看。當著我的麵,把她兩條腿,齊根給我砍下來。我要聽到斧子剁斷她骨頭的聲音。”顏心說。
白霜道是。
顏心“不用你,你力氣不夠大。叫郎飛傑拿斧子進來。”
景元釗攬住她肩膀,有點怕她吃不消“外麵等一樣的。”
“我不怕。”顏心看向他,“如果一個病人,他的腿受傷後得不到救治,腐爛不堪。
為了救命,防止他全身血液敗死,就要把他的腿活活砍下來。甚至有時候沒有麻藥了。
這種情況下,醫生但凡一個手軟,病人就多受一點罪。”
景元釗聽了,打了個寒顫。
這個案例,是前世顏心去旁聽西醫講課,一個三十來歲的軍醫,說他在駐地的經曆提到的。
很快,郎飛傑來了。
活生生砍下腿骨,的確痛苦不堪。
郭綺年很快昏死了過去。
顏心知道她己經不能說話了。
潑醒她,郭綺年隻是虛弱睜了下眼睛。
顏心走近,靜靜看著她血流不止“你知道嗎,王月兒差點就死了。她的內宮,因你兩腳被摘了,人也隻差一點就進了鬼門關。”
郭綺年似乎想朝顏心吐口水,可她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孩子,墜下來的時候隱約有點小人兒的形狀,真是個女兒。她和她丈夫、她親人都盼這孩子。
你毀了他們一家。往後,張逢春再也沒孩子了。他很苦的,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幸運,為什麼那樣輕易毀了他?”顏心又道。
她看向郭綺年的眼睛,苦笑了下,“你根本不知誰是王月兒、誰是張逢春,對嗎?”
對於郭綺年,王月兒隻是路邊攔路的女人,甚至沒看清她的樣子。
郭綺年也沒把王月兒當回事,否則她就會首接殺掉她。她僅僅是腿上功夫好,哪怕沒得罪她,也要踢兩腳。
卻踢掉了旁人的正常生活。
顏心想讓她懺悔。
然而不可能了。
郭綺年沒有心,她哪裡會懺悔?
“……毀滅痕跡吧。”顏心對白霜說。
白霜道是。
景元釗拉了顏心的手,兩個人走出了地牢。
郭家還在找郭綺年。
“等他們都下了地獄,就可以團聚,就能找到她了。”顏心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