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藍景天堯!
宜城上流社會的宴會,這幾日熱鬨至極。
所有人都在談論顏心。
報紙的早報,刊登她離開宜城的背影,以及她說兩年後立秋出事需要她的預測。
眾人都嚇一跳。
“她能不能說明白,到底什麼事?”
“什麼災禍啊?之前那種大的暴雨嗎,還是其他?她說清楚再走!”
“叫記者去采訪她,繼續問。她不說完整,死了人都是她的罪過。”
晚報就刊登她疑似被炸死的新聞,轟動一時。
她居然可能死了。
“她是不是泄露了天機,遭了天譴?”
“夫人很器重她,這會兒得哭死了吧?”
“聽說她沒死,沒看到遺骸。”
“專列整個車廂都燒化了,哪裡去找她的遺骨?極有可能就是死了。”
“到底誰炸死了她?”
督軍府還在查爆炸案,當成重案調查。
查來查去,又查到了西府。
督軍痛定思痛,想要把景斐妍抓起來,要交給盛遠山去審。
夫人阻攔了。
她虛弱又沉重,含淚逼問督軍“你到底要死多少孩子,才能甘心?阿妍是被冤枉的,她被人潑了臟水。”
可景斐妍不至於一次次被人栽贓。
上次景仲凜的案子裡就有她。聶嬌親口指證,是景斐妍做了背後主謀。
督軍舍不得女兒,不願意懷疑。但西府記恨顏心不是一兩日了,如今又該怎麼推脫?
“夫人,阿妍她……我叫遠山審一審她,就是想要洗清她的嫌疑。”督軍道。
夫人“珠珠兒是我的義女、我的準兒媳婦;遠山是我弟弟。你叫他審,審出來、審不出來都無意義。
你懷疑阿妍,派其他人去審。不要叫遠山摻和這件事。我的孩子己經不見了呀。”
說著,夫人淚如雨下。
督軍隻得攙扶住她,又百般安撫。
夫人還是哭得很傷心,她近乎絕望“阿妍不會的,她不會害任何人。她的大哥、二哥,和珠珠兒,都跟她沒關係的,督軍。”
督軍心頭一跳。
話雖然如此,督軍還是叫人去審了景斐妍,隻是沒叫盛遠山。
夫人放出話,堅信景斐妍是被冤枉的。
然而這個放話,就是狠招。
流言蜚語鋪滿了宜城。
眾人茶餘飯後,都在談論景斐妍。
“次次都有她,次次她都無辜。哪怕她真是冤枉的,就不能避嫌嗎?為何每次都是她惹嫌疑?”
“就是她乾的!督軍疼女兒,不願意懷疑。義女勞苦功高,還是要被流放出去,死在半路;親生女兒一手鮮血,不過做做樣子,假模假樣審一審。”
“不用看,審的結果一定是無罪!”
果然,景斐妍被審問了三日,的確無罪。
兩次嫌疑,兩次無罪,暗中己經給景斐妍招惹了無數的仇恨。
每個看客的心態,都是存疑。
故而,景斐妍在眾人口中,反而成了罪大惡極,隻是督軍極力包庇。
——這可比夫人非要去證明她有罪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