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話,易佳人想起還有左邊的堀室沒看,站起來道,“你帶我到那邊去看看吧。”
肖宇文卻拉著她徑直往上走,“有什麼好看的跟這邊無異,我們還是快回房吧為夫都冷死了。”
他的手確實有些涼,剛沐浴完沒穿兩件衣服。
“凍死你,誰叫你不多穿些衣服。”嘴上這樣說,但易佳人竟有些心疼。他已經一身的傷,自己還動不動就打他。
她想著以後是不是要對他好點。
唔——
剛上到地麵,肖宇文忽然吹熄了燈,捂住易佳人的嘴搖頭讓她不要出聲,隨即看著書房窗外,易佳人也跟著看過去。
隻見窗外一個黑影鬼鬼祟祟,不像是靜月軒的小廝和婆子。
“你去把堀室入口還原,我出去會會他。”肖宇文悄聲說著,快步移到門邊,幾乎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即將開門的刹那,外麵那個黑影像是察覺到屋裡的動靜,閃身不見。
肖宇文隨即追出去查看了一番,片刻又回來,“娘子,你沒事吧?”
易佳人躲在門後有些害怕,“不會是你的那些仇家來找你尋仇吧?”
“不可能,天順朝還沒有誰敢到太尉府來尋仇的。”說著兩人出了門,肖宇文鎖好門又把鑰匙放入了自己荷包中。
回房躺在床上易佳人還惦記著鑰匙的事,“你能不能把鑰匙給我保管?”
“不行。”肖宇文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你要銀子我可以給你去拿,但鑰匙必須我保管。”
易佳人泛了酸,先前的郭勳和後來的艾公子都是財主,現在連之前一直瞧不上的肖宇文也是堆金積玉。
她歎了口氣,“唉!你們都腰纏萬貫,就我什麼都沒有,連要把鑰匙都不給。”
“我人都是娘子的,何況區區一把鑰匙,我隻是替娘子保管罷了,怕你弄丟。”
“切,稀罕你的,不給算了。”
躺了半天易佳人睡不著,喊塌上的肖宇文,“你睡著沒?”
“沒有。”肖宇文答著。
“那我問你,你之前騙我說每天晚上出去練輕功都是假的了,實際上是去給皇帝辦事對不對?”
“也不全是假的,皇上也沒那麼多人要殺,何況玄武門還有彆的人。”
“哦。”易佳人輕聲答應著,“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你麼?”
“你是第一個,是不是很榮幸?”
肖宇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溫柔,易佳人紅了臉,“你今晚還出去麼?”
“去。”
“那你小心些,早點回來。”
“嗯,很晚了你快睡吧。”肖宇文答應著。
這麼多年子出寅回,還是第一次有人擔心自己的安危,盼著自己早些回來。
子時肖宇文又換好夜行衣掩入黑夜中。
他感覺今天來的那個人應該是那天晚上幫自己的人,但不知他來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最起碼可以斷定不是仇人。
但這人身手了得,居然能潛到太尉府來,看來得多派些暗衛。
還是先去解決掉許元琿要緊。
許家父子作惡多端,他本不想管,但許元琿不僅在暗查鷹麵人的下落,竟然還在悄悄打聽易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