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淨鋪子,找來泥瓦匠在鋪子裡壘灶架鍋,搭案板做準備。
晚上回家,兩人把廚房的婆婦都叫到院裡,挑了幾個廚藝好又乾淨的婦人出來,找了些現成的材料給她們講解,又手把手教她們做,讓她們練著,過不幾天全要到小吃店裡去。
店名都想好了就叫五芳齋。
忙到大半夜,易佳人才回靜月軒。她再也不敢去給林鳳嬌講故事,那丫頭整天無所事事晚上沒睡好白天補覺,她奉陪不起。
房內,肖宇文還沒睡靠坐在床上看著書等她。歎了口氣,易佳人一頭倒在塌上,“肖宇文,我很累你不要煩我。”
等肖宇文從床那邊走過來片刻的功夫,易佳人已睡得香甜。
自家小娘子真是累了。
肖宇文在她額間輕吻,把她抱回床上放下簾賬,讓她做個好夢。
次日,易佳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再看塌上肖宇文還睡得安穩,舒了口氣,她穿衣起床梳洗一番往南山書院去。
路過五芳齋門口,易佳人老遠就見伍氏和洛兒站在門口,指著鋪子說說笑笑好不暢快。五芳齋依舊掛在洛兒名下。易佳人悲哀,開五芳齋的四百兩銀子都是她譯音閣的收入,昨天一算賬,她還欠伍氏二百兩。
一連幾天易佳人都忙得很,白天去書院講習,晚上在家教婆子們做小吃,回房倒頭便睡把肖宇文冷落一邊。
肖宇文這幾日也有事,之前那個悄悄潛入靜月軒的人,自上次被埋伏沉寂一段時間後,好像這幾天又在活動,不過跟了幾次都被跟丟,派屬下去查也毫無頭緒,這人隱藏極深。
數日後五芳齋順利開門迎客,易佳人將南山書院的講習也補了回來。好不容易碰到個大休沐她睡了個懶覺,看了看塌上肖宇文也還睡著,他今天也休沐。
忙了這麼長時間沒消停,加之天氣炎熱兩人都在屋裡納涼哪也沒去,吃過晌午飯易佳人又橫臥在床上午憩,肖宇文笑嘻嘻的湊上來接過她手裡的團扇,“娘子,讓為夫給你煽涼吧。”
正好易佳人閒手扇得酸,有他代勞正合心意,但肖宇文醉翁之意不在酒,煽了片刻手就不老實。
易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再亂動小心我咬你。”
“為夫是怕你熱,所以幫你把衣服寬寬。”肖宇文狡辯著有些不甘心,摸出枕頭底下的書見折印往前了幾頁,詭笑道,“誒,娘子,你偷偷看這書了?”
“沒有。”易佳人一口回絕,臉卻倏的紅了。
“還沒有,看你臉都紅...”
“我臉紅那是因為天熱,再說我看了怎麼啦,書就是給人看的。”說著易佳人一把搶過肖宇文手裡的書,“哼,我現在還看。”
“好好,看看看,為夫陪你一起看。”肖宇文也樂得倒在床上和她一起看,看著看著兩人臉上燥熱起來...
“...唔...你關門沒有?”易佳人羞紅了臉,把之前擔心害怕的事都忘了。
“...關了...”肖宇文悶聲答著,他早有預謀已經做好了準備。
“表姐。”外麵林鳳嬌一聲喊把兩人嚇一跳,慌忙拉好衣服閉眼裝睡,省得尷尬。
林鳳嬌喊了一聲自顧自推門進來,她嫌東廂房有西曬熱得很,跑到易佳人這邊來納涼,這間是正屋冬暖夏凉。
易佳人和肖宇文紅著臉躺在一起尷尬至極。
這丫頭跟洛兒一個德性,喜歡到處亂闖而且沒眼力勁。
林鳳嬌卻沒察覺出什麼,走到床前見表姐和表姐夫半臥在床上,腿還擱在地上滿臉通紅,她嘀咕著,“這麼熱的天關什麼門,看把臉都悶紅了。”
“表姐,表姐夫。”她又喊了一聲,撿起肖宇文腳邊的團扇,見床邊還擱著本書將伸手要去拿,肖宇文突然坐起來搶先拿過書塞到枕頭底下,“鳳嬌,你表姐不是跟你說過多次進來要敲門,你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