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我輕輕拍拍芒果。
芒果點點頭“媽媽，想喝奶。”
“好啊，你乖乖的在這兒，媽媽去衝奶。”
我轉身去了客廳，拿奶瓶，倒水，衝奶，很快將一瓶奶遞給了芒果，芒果躺在床上，眨巴著大眼睛咕咚咕咚。
“媽媽，爸爸呢？”
“爸爸去看姥姥了。你們兩個睡得香就沒有叫你們起床。”
“我還想睡。”芒果喝完奶把奶瓶遞給我，一翻身又睡了。房間中再次回歸平靜，我沒開燈，陰鬱的天讓房間裡有些黑黑的。
不久，房間房門響起了刷卡聲，應該是林嘉回來了。
我起身去了客廳。
“回來了？”我上前抱住林嘉。“媽媽怎麼樣。”
“嗯，媽媽還不錯，沒什麼事情，檢查結果也都出來了，我們談論了手術方式也都簽了字，手術安排在明天上午了。”
“明天上午？這麼快就能約上？”我有些驚訝。帝都醫院的人超級多，有的人等一個月也不一定能約上手術。來之前我想著先請兩周的假，大不了在往下繼續請，沒想到這麼快。
“是啊，回去，我們得當麵感謝一下雷院長。”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嘉盯著我。
“嗯好。”我沒有什麼多的表情，心裡說實在也沒有任何想法。
“那爸爸呢？爸爸情緒怎麼樣。”
“一聽明天手術有些緊張，但是後來自己說，如果不手術一直懸著更緊張，另外大夫說，這個腎上腺瘤手術時間可能會長一點兒，儘可能給我做的時候小心一點兒。”
“沒事兒，來之前這些預料到了。”
“那個手術同意書之類的是爸爸簽的字，因為你不在所以我讓爸爸簽了。畢竟我不是親兒子。”
“唉喲，林大夫，你還挺嚴謹。”
“畢竟，我害怕人家醫生不認可我。”林嘉自嘲起來。
和林嘉聊天的過程，小奶油和芒果徹底醒了，我給孩子們穿好衣服，抱著孩子去找父親，房間門打開，父親還是有些沉默，但是卻比之前的緊張好了許多。
“那個......”
“那個......”我和父親竟然同時張口。我和父親都笑了起來。
“你先說。”
“你先說吧，爸爸”
“那個，你媽要手術了。”
“嗯，林嘉跟我說了，我知道。”我看見父親雙手緊握，“爸，這次一定會好的。”
“嗯，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好的。”父親不停重複著這句話。
屋內大家沉默了下來，隻剩下小奶油和芒果在用手機看動畫片的聲音，過了不知道多久，父親一拍腿站了起來“總歸還是要提著勁兒生活下來啊，走，去吃飯！”
“哎，好。”我抱著孩子，打著精神和林嘉陪著父親一同下樓。
坐在餐廳，看著菜單，我們看了幾遍也沒點出個所以然，心裡裝著事兒，其實真是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