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楠最近一直有打電話過來,但是我都沒接,我已經在上次的電話中很明確的告訴她我和她不可能是朋友,這種話並不是任性說說算了,而是的的確確如此。我已經算是兩次將她給救了下來,剩下的路隻能靠她自己走,而我的路,也隻能我自己走。
早晨開晨會,我習慣性的坐了靠牆靠窗邊的位置,早上景心風風火火的帶著早餐出現,然後一邊喊著窗邊太熱了,然後坐在了她的新朋友身邊。
開始的我心裡著實不是太舒服,眼睛不時地還是想往她的身上瞟去,但是我內心不斷提醒自己不要這麼做。
是我自己弄丟了這段友誼怪不得景心,成年人的世界應該是不動聲色的疏遠,而不是吵一架,像孩子一樣宣布,我不和你來往了。在這段關係上,我並沒有做到毫無保留,因為大部分時間內,我所經曆的很多事情我並沒有選擇告訴景心,而是告訴了薇薇安。
這大概是一種社交安全吧,薇薇安並沒有醫院的好朋友,薇薇安也不是做醫生護士的,她的朋友的朋友也不會知道林嘉曾經睡過馮楠楠又或者是林嘉背著我借了200萬,我是個很灑脫的人,但是還沒有灑脫到對什麼都無所謂。
和景心呆在一個手術間內,時間久了,讓我有些壓抑,我們已經不太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說,原來的話題都是景心在找,而我很自然的和景心聊天,現在沒有了可以聊天的內容,自然,也就不太想說話了。
今天的手術格外少,手術結束後,我準備趕在薇薇安店麵開始營業前,去喝一杯冰水。
“薇薇安。”我拍了拍薇薇安的門。
薇薇安穿了一件綠色的吊帶將頭從窗戶伸出來,像一棵有著生長了茂盛的植物。
“來了?”
“嗯。”
“等我。”
隻聽見咚咚咚咚的木樓梯下樓的聲音,然後薇薇安將門打開“好久不見啊。”
“是啊。”隻見薇薇安的頭發隨意夾在後麵,吊帶裙看起來很是淑女。
“進來吧。想喝什麼?”
“你在睡覺?”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冒然到來並不太好。
“沒有啊,在看電視劇。咦?這不像你的風格,怎麼突然懂得禮貌了。”
我笑笑沒說話,在桌子邊坐定“給我一杯冰水吧,天感覺有些熱了。”
“是啊,今天超級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