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霍長淵!
就像是他人的出現一樣,那樣突兀卻又那樣自然。
燕風差點沒有抱住懷裡的兒子,哪怕再極力鎮定,聲音也有一絲發顫,“霍總”
“原來是燕先生。”霍長淵慣常冷漠的臉上此時神情慵懶,甚至有些慢條斯理,語氣輕淡的,“你們聊,那我先不打擾。”
說完,就作勢要轉身回屋。
宛若這個家的男主人一樣,隻是在聽到敲門聲後過來看一眼。
林宛白嗓子發緊,牙齒隱隱的都快咬碎了。
尤其是燕風看向她不敢置信的眼神。
這樣的情形她解釋不出來半句,因為霍長淵出現在自己家裡,襯衫敞開著,胸膛上麵還隱隱有剛剛掙紮時留下來的抓痕,營造出來的完全隻有曖昧。
“不必,應該是我打擾了。”燕風表情和聲音都有些僵硬。
小家夥似乎也沒料到這樣的場麵,始終趴在燕風懷裡沒敢吭聲。
往上托了托兒子,燕風拎著小書包轉身一步步走下樓,幾層之後有些慌亂,開始後悔自己的去而複返。
樓道裡的腳步聲消失,林宛白許久都隻能和個木頭茬子似的杵著,腦袋也空空的。
最後燕風轉身時,向她投遞過來的一眼,裡麵的失望就像是鋒利的刀刃直直割向她。
“看什麼,都已經走沒影了”
剛剛滅掉的感應燈,和沉喝的男音同時亮起。
霍長淵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下一秒,被她狠狠的甩開。
他頓時眯眼,再次扯住她的手臂,牢牢的,不給她可能掙脫的機會。
林宛白沒有甩開他的掌控,可眼睛卻死死的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心底翻湧上來的委屈把她湮沒,“霍長淵,你故意的”
“你就這麼怕他知道我們的關係”霍長淵早就憋著火,凝聲質問。
“你根本就不懂”林宛白咬牙。
“嗬。”霍長淵冷勾著唇,話難聽得像把刀,“那又如何。你也是我睡過的”
林宛白毫
無意外的被中傷到,臉色頓白,隻覺得內心裡一片冰涼。
這個她自然不會忘
若不是先發生了那意外的一夜,接下來又出賣了自己,她再見到燕風時不會那樣難以啟齒。
霍長淵眉心蹙緊,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不妥,隻是薄唇扯動半晌,再開口語氣更加陰鷙,“你就這麼不願意繼續跟著我,非要給人家當後媽”
林宛白緊緊的攥著拳。
指甲摳在掌心裡,用力克製住想要對他大吼大叫的衝動,抖著聲音,“霍長淵,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們的關係結束了我希望我們從此以後各不相乾”
這次,是霍長淵狠狠甩開了她的手。
他大步走回屋裡,卻不是逗留,沒幾秒就再次出來,手裡拿著西裝外套,渾身戾氣的從她麵前擦身而過。
林宛白幾乎下意識的關上門,並落鎖。
回到床上猛拉高了被子。
好累。
之後的一整周,林宛白過的都不好。
閨蜜桑曉瑜跑去旅遊,她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這期間她也沒敢主動聯係燕風,直到禮拜日她在家裡躺屍時,有人在敲門。
林宛白現在對敲門聲甚至有了些陰影,她猶豫的往玄關挪動。
趴在貓眼上看清楚外麵的人時,她怔了怔,有些膽怯的將門一點點打開。
和上周早上時一樣,外麵站著的是燕風和小舟舟,依舊提著超市的購物袋。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燕風進來後,就將買來的食材拎到了廚房裡,洗手忙碌起來,因為從軍的關係,動作比她還要迅速和利落。
午後陽光最濃烈的時候,房間裡哪哪都是香味。
隻是林宛白從坐下以後,就忐忑不安,果然在吃飯沒多久,燕風手裡夾菜的動作停了下來。
“小宛,我一直以為你和霍總隻有工作上的關係。”燕風說到這裡頓了頓,很明顯的皺眉,“隻是你不該瞞著我,讓我有種被當成傻子耍的感覺。”
“對不起”林宛白咬唇的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