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霍長淵!
病人血壓的問題已經解決,秦思年和護士又交代了幾句,換下了無菌服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皮鞋落在地麵上,他的腳步有些快。
這個時間除了急診,醫院裡大部分都是安靜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秦思年自己都能感覺到那份急切,尤其是血液裡始終並未褪卻的熱浪。
或許私下裡他可能玩世不恭,但隻要穿上這身白大褂身處醫院時,他從不玩笑,更不會做出這種孟浪的事情,可此時卻控製不住自己。
終於回到了辦公室,秦思年推開門。
迎麵有夜風吹來,裡麵亮著燈光,卻空無一人。
“小金魚”
回答他的,自然是寂靜無聲。
秦思年擰眉,往後倒退兩步看了眼走廊,隻看到兩名護工端著盆走過,關上門巡視了一圈,沒有找到她的包,應該不是去上廁所,而辦公桌上壓著張紙條。
“禽獸,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到上麵留下來的字,秦思年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手機。
出租車穿梭在霓虹的夜色裡,坐在後車座上的桑曉瑜遲疑的接起,“喂”
“哪裡不舒服”線路裡,秦思年低沉的嗓音直接問。
桑曉瑜被問的很心虛,下意識的咬唇支吾了句,“應該沒什麼的大事,我回家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不是說讓你在辦公室裡等我回來”秦思年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但裡麵也夾雜著一絲關切,“有什麼不舒服,這裡是醫院,我是醫生現在在哪”
桑曉瑜膝蓋上的手指攥緊。
那一絲關切隔著線路她聽得出來,眼前浮現出扉頁上娟秀筆記的jiaren,以及那兩句英文oveyo和issyo
“已經快到家了”桑曉瑜看著前麵紅色的信號燈,謊稱道,“我手機快沒電了,先不說了”
掛了電話,為了表現逼真她還把手機給關了機。
側頭望向窗外的霓虹夜色,她苦笑。
自己這是在計較什麼
將手機重新放回包裡,籲出一口氣,正準備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假寐時,一個慣性整個人猛地向前傾,尖銳的刹車聲響起。
“吱”
伴隨著一聲重響,似乎是撞到了什麼。
桑曉瑜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司機正手忙腳亂的拉著手刹,嘴裡麵低呼,“完了,撞人了”
聞言,她也不禁跟著一起打開了車門,果然前麵車頭前躺著一個人。
不過看起來應該不是出租車司機的責任,是正常行駛的道路,而被撞的人自己跨越了道路中央的隔離護欄又橫穿馬路造成的,索性車速並不快,又反應快及時刹車,人沒有被撞飛,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受傷不輕,地上有一小攤血。
出租車司機也是個負責任的,已經蹲在地上在查看對方傷勢,第一時間掏出手機再撥打120。
桑曉瑜見狀,看模樣一時半會是處理不完了,也隻能自己去路邊再攔輛車了,從錢包裡翻出來零錢,把這段車費給結了。
出租車司機卻沒有接,而是拉著她的手阻止,“姑娘,你可不能走啊”
“為什麼”桑曉瑜皺眉。
“這塊黑燈瞎火的,這麼晚了連個路人都沒有,這附近沒有攝像頭,車的記錄儀又是壞的,我正常行駛一點毛病都沒有,是他喝醉了自己衝出來,你不能走,你到時候得幫我作證啊”出租車司機死活不鬆手,懇求她,“姑娘,你就做個好人吧,我也不容易啊”
“好吧”桑曉瑜無奈的點頭。
她是做記者行業的,深知現在碰瓷訛人的行為有多麼惡劣,同情於出租車司機起早貪黑賺辛苦錢不容易,心軟的留下來陪著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