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霍長淵!
換了環境的關係,桑曉瑜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在這樣環境裡睡覺過。
倒不是沒有住過帳篷,以前大學時夏令營也經常睡在野外或者山裡,可心情完全不同,畢竟這裡是重災區現場,總能聽見外麵的腳步聲。
有些睡不著的動了動,腰上的手臂便瞬間收緊,耳朵被他薄唇貼上來,有灼燙的呼吸往她耳朵裡麵鑽,“這裡是災區現場,彆想那些有的沒的就算你再怎麼想要,我也不可能給你”
“我想什麼了”桑曉瑜羞窘的反駁。
因為帳篷裡除了一些堆積的藥品外,隻有他們兩個,所以很安靜,有的隻是他們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桑曉瑜見他沒有睡,咬住嘴角,猶豫的說,“禽獸,你來災區的時候,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沒必要”秦思年薄唇懶洋洋的勾起,黑暗中望向帳篷頂的桃花眼裡的眸色卻有些涼,“不是你說的,我們是協議婚姻”
“”桑曉瑜呼吸滯在那。
之後誰也沒有再出聲,沉默的夜色籠罩在他們彼此之間。
隔天早上醒來,帳篷裡隻剩下了她自己,外麵新一輪的救援行動再次開始了,桑曉瑜快速找了個盆用涼水刷牙洗了個臉,特殊時期睡覺也沒換衣服,隻需要扯平褶皺就可以了。
隻是低頭時,視線裡觸及到鎖骨處的一片紅痕。
昨晚帳篷裡隻有他們兩個,罪魁禍首也一定是秦思年
是誰昨晚言之鑿鑿的說這裡是災區現場,讓她彆想那些有的沒的,看著那星星點點的吻痕,到底是誰想有的沒的啊
帳篷外麵有個人影駐足,傳來男孩子青澀的聲音,“小魚姐,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桑曉瑜連忙攏好領口。
男孩子走進來,從衣服裡掏出了個紙盒,“我剛才碰到個兵哥哥,他把自己的牛奶給我了,我拿來給你小魚姐,你還沒吃早飯呢吧”
“沒呢,謝謝你了”桑曉瑜感激的說。
男孩子撓了撓頭,欲言又止的開口問,“小魚姐,你跟秦醫生真的是夫妻啊”
“對啊”桑曉瑜點頭。
“哎”男孩子頓時就長長歎了口氣。
桑曉瑜不解,“怎麼了”
男孩子搖了搖頭,仍舊歎息的說,“沒事,隻是覺得小魚姐你還很年輕,這麼早結婚可惜了”
桑曉瑜聞言噗嗤一笑,拆掉紙盒上麵的吸管,插進去正準備喝時,突然就被一股強烈的晃動給驚到,裝藥品的架子都在咯咯作響著,藥品也都晃的厲害。
“啊,怎麼回事”她頓時緊張不已。
震後就第一時間來做誌願者的男孩子比她有經驗,立即便道,“是餘震”
餘震
桑曉瑜呼吸都亂了。
怪不得她覺得整個帳篷都在搖晃,好像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好像還挺嚴重的,小魚姐,快,先跟我出帳篷”男孩子一邊說,便一邊拉著她的手往外麵跑。
出去後地麵還繼續震動了許久,好多帳篷裡的人幾乎全都出來了,甚至還有小孩子在後怕的哭泣著,桑曉瑜手裡的牛奶盒已經因為緊張快捏碎了。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心臟跳得又急又快,被嚇到了。
男孩子看她臉色很白,笑著安撫了句,“小魚姐,你彆害怕,餘震在重災區很正常,晃著晃著就習慣了”
桑曉瑜恢複了鎮定後,頓時就想到了秦思年,幾乎第一時間就往醫療隊所在的地方跑。
和其他地方一樣,很多醫生護士都從帳篷裡跑出來了,隻是在那麼多紮眼的白色裡麵,她卻沒有找到那道挺拔的身影,心裡頓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