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霍長淵!
桑曉瑜咬唇看向他。
剛剛說最後那句話時,風流倜儻的桃花眼低垂著,裡麵一點光亮都沒有,唇邊的肌肉扯動的也很僵硬。
一個醫生若是不能再上手術台,幾乎是最致命的打擊了,她知道他身上賦予著對待病人的責任,也知道他內心裡有多麼熱愛這個職業。
如今病情的關係,讓他被迫不得不放棄
桑曉瑜知道那種割舍,所以很心疼他。
秦思年身體僵硬著沒動。
那隻覆在上麵柔軟的小手,正一點點用力的翻開他的掌心,將手指蜷縮在紋路上麵,他斜昵過去,就見她靜靜望著自己的雙眼像是一對黑色的寶石,閃耀在那,更照耀進了他的心裡。
無形中,能感受到那股力量。
遲疑兩秒,他稍稍收攏掌心回握了一下。
席間大姐回屋裡,將自己家裡釀的酒拿了出來,氣氛一直很熱鬨,有種原生態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放鬆。
桑曉瑜視線追隨著放在桌角處的紅色酒壇,眼波流動。
睫毛顫動了下,她偏頭看向起身走到院子深處去接電話的張彬,隨即又看了眼身旁被大姐拉住說話的秦思年,趁機悄然的離開了位置。
桑曉瑜抱著肩膀站在那,等看到對方將手機放下,立即出聲。
“張老師”
張彬聞言轉過身,不解的問,“桑小姐,怎麼了”
桑曉瑜一直走到他麵前,站的很近,然後勾了勾手指,在對方湊過來的時候,一臉神秘的挑眉,“兄弟,等會兒幫個忙唄”
“啊”張彬有些懵逼。
桑曉瑜隨即覆在他耳朵邊,壓低聲音說了句什麼。
張彬臉上表情頓時變幻莫測的,從驚訝轉為了糾結,為難的看著她,“這不好吧”
“沒事”桑曉瑜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向坐在那也依舊挺拔的背影,她磨牙謔謔的搓了搓雙手。
不信我今晚拿不下你
兩人重新回到了餐桌上,剛坐下,和她預料中的一樣,秦思年便佯裝不經意的朝她望過來,“你剛剛跟他去那邊聊什麼了”
“隨便聊聊啊”桑曉瑜夾了塊犛牛肉,熱乎乎的在嘴巴裡,香味四溢。
“隨便聊聊”秦思年擰眉。
剛剛大姐盛了碗熱乎乎的牛雜湯遞到了他手邊,順勢又再三說了些感謝的話,他再三強調是自己應該做的,並又多囑咐了幾句孩子以後怎樣保護好身體的注意事項。
等到大姐離開時,他才發現她不知道何時離開位置了。
遠遠的,就看到她和那位小學老師站在一起。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身體竟然靠得那麼近,而且最後的時候似乎還有勾肩搭背,膝蓋上的大手收攏成拳,骨節都用力到泛白,才勉強忍住分開他們的衝動
桑曉瑜從他眨眨眼睛,挑了挑眉,“想管我還不簡單,答應跟我在一起啊”
秦思年“”
大姐抱起了酒壇子,將上麵的布塞子拔掉,熱情的招呼著,“大家多少都品嘗一點吧,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平時很少拿出來喝,今天特彆高興,所以每個人都多喝些,我給你們倒上吧”
不一會兒,幾乎每個人的杯裡都有了米白色的液體。
因為是自己家傳統釀的酒水,不同於平時喝到的那種,是用青稞發酵而製成的低度燒酒,味淡而醇,但喝起來其實後勁很大。
桑曉瑜伸手摸在了碗邊,眼角餘光越過中間的秦思年瞥過去。
接受到她眼神示意的張彬頓時一凜,臉上表情有些糾結,掙紮了半天,才硬著頭皮端起酒碗,朝著她舉過去,“桑小姐,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歡迎你加入我們學校,也感謝你無償為孩子們的付出我敬你一杯”
說是敬一杯,但其實不是玻璃的酒杯,而是喝酥油茶那樣大小的木碗,整整有裝米飯碗的那麼大,裡麵的酒液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