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霍長淵!
江明時嗓子眼發乾。
他垂在腿側的手,微微收攏,控製住心底燃燒起來的火苗。
兔兔自從被他帶回彆墅以後,大大小小的禍已經闖了不少,早就摸清了哄他的套路,半邊臉不停在他脖子處蹭,嘴裡嚷嚷著,“江明時,我的臉好痛”
江明時緊繃的神色裡泄露出一絲擔憂,“哪裡痛”
兔兔聲音嬌嬌的,“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江明時過去警局的時候,她蹲在人群中間,頂著頭紅色的假發,臉上濃妝豔抹的,現在距離近了,才看到她額頭和顴骨的位置,有輕微的擦傷。
心疼歸心疼,但還是對她闖禍這這件事很惱火,“知道疼還打架”
不過,眼角餘光裡,還是吩咐了家裡的下人去取藥箱。
兔兔瞪圓了眼睛,大聲的罵,“是那個臭流氓對我動手動腳,他竟然敢摸我的胸”
江明時目光頓時沉了沉。
隻是看到她昂著一頭紅發叫囂的模樣,不禁磨牙,“誰讓你去那種地方”
兔兔不甘示弱的頂嘴,“誰讓你自己偷摸去不帶我”
“我是談生意”江明時頭疼,抬手按著眉心,像是無可奈何,“以後不準去了”
“好吧好吧,我儘量”兔兔聳肩,仿若叛逆的小孩子。
江明時壓抑著心頭的火,看著她天真稚嫩的小臉,耐著性子跟她講,“不是儘量,是不準去了酒吧、夜店、b,還有娛樂會所,以後都不準去了還有,你這身是什麼裝扮”
兔兔驕傲,“我這是黑寡婦”
“”江明時忍住罵人的衝動,抬手將這頭礙眼的紅發摘下去。
兔兔原本的頭發亂七八糟,她一點都無形象可言,隻是隨便的抬手扒了扒,這時的她又仿佛像個隨心所欲的孩子。
她半嗔半怪的噘嘴,“這裡不準去,那裡不準去,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你養的小寵物”
江明時倒是被她逗笑了,“哪裡有寵物這麼不聽話的”
聞言,兔兔孩子氣的鼓起腮幫子。
隨即靈動的眼睛裡浮現出狡黠,柔嫩的紅唇湊近他的耳蝸,清純又嫵媚的咯咯笑,“哪裡又有寵物能跟你”
最後兩個字,嗬氣如蘭一般。
江明時的火徹底燃起來。
他躍身而起,將她抱起來狠狠丟在了沙發裡,高大的身軀隨之籠罩
門口提著藥箱正要進來的下人見狀,嚇得慌忙放在門口就腳底抹油的轉身跑了。
一室的春意。
淩晨的時候,溫度漸漸降了下來。。
襯衫被她丟扯在地上,赤著胸膛的江明時將她動作輕柔的抱到了樓上臥室。
用熱毛巾給她的臉卸了妝,露出一張漂亮的臉。
青春又稚嫩,白皙的皮膚微微透著瑩潤的粉色,唇瓣是鮮嫩的朱紅色,這會兒閉著眼睛,若是睜開的話,瞳仁一定是清澈明亮的,不諳世事。
江明時給她臉上的傷上了藥。
棉簽蘸著藥膏,碰到傷口時有些刺激,兔兔疼的嚶嚀出聲,但似乎樓下那場瘋狂的運動太過疲憊,並沒有醒過來。
小可憐兒
江明時刮了刮她鼻子。
他想到自己跟副局長的對話,的確是撿來的。
一個多月前,江家老爺子的忌日,江明時忙完工作傍晚才抽出時間去了墓園,那天下了大雨,路上車行緩慢,等他到了墓園再掃墓下來時已經黑天了。
等他撐著傘下來時,車裡不知從哪多出來個女孩子。
她渾身都被淋透了,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珠,眨巴著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嗚嗚,我從農村跑出來的,我爸媽要把我給賣了,我沒辦法隻能逃了我現在無家可歸,身無分文,你是裡寫的那種霸道總裁吧你帶我回家,養我好不好”
江明時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