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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筀鵀在皇宮裡的摘星樓樓頂住下,每日裡除了晚間和蘇妲己、胡喜媚練習三才陣之外,白天要麼是修煉,要麼是研習周天星鬥大陣和她空間裡的諸多典籍,日子過得十分逍遙自在。這段時間可謂是她穿越過來之後,最清閒,輕鬆的日子。如果沒有必要,她不下摘星樓一步,就連練習陣法,都是在摘星樓樓頂上。因此,她雖然住了進來,但是對蘇妲己和胡喜媚來說,除了晚上多了一項練習,生活上基本上沒什麼改變。
三才陣法並不是多麼複雜的陣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布陣之人配合默契度的問題。雖然蘇妲己、胡喜媚和王筀鵀之間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姊妹情誼早已經不在,若不是頭上還壓著女媧這麼一座大山,說不定都要彼此都要兵戈相向了。
不過她們到底曾經在一起相處了千餘年,縱使蘇妲己入了魔道,王筀鵀修煉的是玄門功法,胡喜媚兼修佛門功法,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每個人的性子也都有所改變,但是大框架並沒有變,彼此之間還是很熟悉的,所以很快就把陣法練熟了。之所以還每日練習不停,不過是為了增加進一步的熟稔度罷了。
這日,她和蘇妲己、胡喜媚練習完三才陣後,坐在摘星樓樓頂休息。雖然王筀鵀說她不會過問殷商和西岐的事,但是蘇妲己和胡喜媚還是會把這方麵的事說給她聽。不過因為蘇妲己和胡喜媚的過節,開口的大多是胡喜媚。
王筀鵀看著天上的星鬥,在心裡推演著周天星鬥大陣。坐在一旁的胡喜媚歎道“這陣子,不管是朝堂上,還是西岐那邊,都風平浪靜,本來應該這樣子才正常,可是我怎麼覺得很無聊呢。以前我巴不得西岐那邊的反旗舉得越晚越好,這樣的話,殷商滅亡的時間就會拖後,那樣我們就可以晚一點對上女媧了。可是這會兒不知怎地,我忽然覺得西岐那邊就算現在就反叛,也沒什麼。”
蘇妲己神色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或許我們這邊是平靜了,但是西岐那邊的平靜不過是表麵的平靜,私底下絕對平靜不了,還不知道怎麼波濤洶湧呢。隻要西伯侯姬昌一死,西岐那邊就會舉起反旗,戰爭就會爆發。且不說天數本就站在他們那邊,單說殷商這邊是什麼樣一個情形你是知道的。這段時日的平靜,估計是我們最後心閒的日子了。一旦兩邊打起來,西岐節節勝利和殷商的敗訊傳來,縱使我們明知道事情就該這樣發展,再想找這樣安寧的日子難了。”
胡喜媚點頭附和道“是呀,麵上平靜,私下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暗湧呢。”遲疑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疑惑,“隻是都說這姬昌快要死了,可是你們算算,我們從收到他重病垂死的消息,到現在,這都多長時間了,他還一直活得好好的。似乎不太對勁呀”
“你是說他是裝病”蘇妲己沉吟了一下,否定了這一說法,“這不太可能吧不管是從哪方麵來說,他沒有必要這麼做呀這樣做,就算能迷惑了我們這邊,但是對西岐沒有好處,得不償失,這種賠本的買賣,老奸巨猾的姬昌縱使得了失心瘋,也不會做出這種對自家沒有任何裨益的事來的。”
胡喜媚不服氣的反駁道“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大姐,你也說他老奸巨猾,我們看不出來他裝作重病在身,快要死了這麼對他有什麼好處,這不代表真就沒有好處。”說完,伸手捅了捅一旁的王筀鵀,說道“你說是吧,三妹”
“啊”王筀鵀一怔,反應了過來後,說道“這我哪裡知道。”雖然她知道姬昌是真的快要死了,但是無憑無據的,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很肯定,而且這幾天,因為三才陣法熟悉得差不多了,每天呆在摘星樓樓頂,靜極思動,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想要知道西伯侯姬昌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去西岐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的輕鬆誰去”胡喜媚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當大姐我們沒想到派人去西岐嗎去西岐不難,但是入西伯侯府可不是這麼容易的。這麼些年下來,我們派過去的那些普通凡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可是若是指派修行中人的話,我們手頭又沒有合適的,信得過的人選”
胡喜媚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王筀鵀,電光火石中,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吃吃艾艾的說道“三妹,你不是想去西岐吧”不等王筀鵀回答,她想跳了起來,發生反對“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行”王筀鵀非常平靜的反問過去,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她若是去西岐的危險似的,仿佛她去西岐,就好像喝水和吃飯那樣平常。
“你還問我為什麼不行”胡喜媚氣急敗壞的說道“過去那裡有多危險你會不知道嗎一旦被發現,你絕對西岐那邊會放過你嗎你以為這次你若是被抓住,還會像上次一樣那麼幸運,僅僅是被打回原形嗎恐怕不需要等到殷商覆滅,你就先灰飛煙滅了。”見王筀鵀不為所動,她氣惱的大聲質問道“三妹,你腦子是不是糊塗了,不然,怎麼突然想著跑到西岐那邊去自尋死路呢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胡鬨”
“哪有你有的那麼厲害。二姐,放心,我腦子清醒的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麵對胡喜媚的質問,王筀鵀不緊不慢,慢斯條理的說道。
見胡喜媚張嘴欲言,她搶在她前頭說道“二姐,你先彆說話,聽我說。我知道,我去西岐,會很危險。我也知道,如果我一旦被西岐那邊發現,西岐那邊必然不會放過我,一定會派人抓捕我,一旦我被抓住,下場不會很好。”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如果,而不是絕對。”王筀鵀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並不是存著僥幸之心,隻是西岐那邊,隻有一個薑子牙見過我,但是這會兒就算我站在他麵前,他也未必能認出我來。”
王筀鵀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當年,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正趕上玉石琵琶精被在朝歌城擺攤算命的薑子牙抓住,並將她帶到皇宮,在紂王、蘇妲己及其一眾臣子麵前,施法將她打回原形。那會兒的玉石琵琶精修為低微,雖然一直都是靠著單純的吞吐靈氣和采日月之精來修煉,但是用的都是妖精的法門。因此,在沒有修成正果之前,在薑子牙這樣修煉了玄門正宗心法的人眼裡,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是妖氣森森。
但是這一點,在王筀鵀穿越過來,改修太清聖人的創立的道德經之後,發生了變化。她現在出去,在彆人的眼裡,也是正宗的玄門弟子。不僅她身上的氣息發生了變化,並且容貌也有了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具身體的靈魂是王筀鵀靈魂的緣故,這麼些年潛移默化下來,原本玉石琵琶精的容貌有往她穿越之前的容貌靠攏的跡象。不過這個變化並不是很大,因此蘇妲己和胡喜媚,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問題。
怎麼說呢,打個比方,在她穿越而來的那個世界,演藝圈裡的劉天仙和劉一姐,都說兩人像。但是實際上,她倆的五官不像王珞丹和白百合那麼相似,其五官相似程度連一半都沒有,氣質上,一個偏大家閨秀,一個偏鄰家,但是因為兩人五官的分配和位置,還有臉型相似,所以才會給人一種兩人很像的感覺。而王筀鵀和之前的玉石琵琶精,在相貌上,和她倆的情況有些相似。
聞言胡喜媚上下仔細打量了王筀鵀一遍,點頭說道“嗯,三妹,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你確實和原來不一樣了。不僅五官長開了一些,而且你在外麵跑,見識的多了,不像在軒轅墳悶著頭修煉,與世隔絕的時候了,人也變得舒展大氣起來。”話鋒一轉,“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行。你不要以為當時薑子牙就匆匆見了你一麵,就不記得了。你自身也是修煉者,難道還不知道修行者的記憶是怎麼樣的嗎千八百年前的事都不會忘記,更不要說這才過去多久。反正,我就是同意。”
對胡喜媚的好意,王筀鵀表示感謝“二姐,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將手舉起來,阻止胡喜媚開口,“其實我對薑子牙會不會認出我來,並不在意。且不說薑子牙如今身為西岐的丞相,日理萬機,忙得不行,就算他清閒得很,西岐每日進出那麼多的人,他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全都親自看過因此我隻要不出現在他麵前就行了。”
見胡喜媚皺著眉頭,依然不讚同,她隻好又說道“放心吧,二姐,我比誰都在乎我這條小命。你之前也見識到了我的變化之術了,我變成大姐的模樣,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的話,根本認不出來我。我這次去西岐,大不了變個模樣就是了。”
“其實你根本不用這麼擔心。西岐這會兒雖然西伯侯姬昌因為重病,所以不得不把朝政交由手下和兒子處理,但是隻要他還活在世上一天,他就是西岐之主。因此西岐這天還沒有變,所以不管是殺劫,還是封神之事,都沒有拉開序幕。因此西岐那邊,除了薑子牙這麼一個需要主持封神一事的人提前進場,其他修行者,都還不曾在西岐露麵。彆看薑子牙當年能夠抓住我,並把我打回原形,但是今同昔比,我可非當日阿蒙,如今我們再碰麵,交手之後,勝得一定是我。”相比如今朝歌城外軒轅皇宮中住著的諸多大能派過來監視朝歌這邊的那些手下,王筀鵀真的不覺得自己去西岐有太多的危險,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等胡喜媚說什麼,一旁的蘇妲己插言道“二妹,你就不要勸了。三妹已經拿定主意的事,你哪裡勸說得了她。你就算不同意,她也會去的,除非你日日夜夜,時刻不錯眼珠的盯著她,把她帶在身邊,不然,她這麼大一個人了,想走還不容易。好歹她這會兒事先還知道和我們說一聲,如果她什麼也不說,抬腳就走,你以為我們能夠攔得住她”
“再說,我也不覺得三妹去西岐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彆看我在西岐臭名昭著,但是說句實話,西岐那裡的人,大多也隻是聽說過我的名字,見過我的除了西伯侯姬昌、薑子牙和黃飛虎這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隻是聞其名而不識其貌。所以,就算我去西岐,隻要避過認識我麵貌的這三人,到了那裡,小心行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三妹比我在大臣麵前露麵的次數還少,而且她在外麵跑的這段時間,也經過不少事,她又是一個心中有數的,知道去了西岐之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因此你無須擔心。”
聽了這話,胡喜媚知道自己是勸說不動王筀鵀了,隻是儘管不管是王筀鵀,還是蘇妲己都說了王筀鵀去西岐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妥,但是她說的話,王筀鵀根本不聽呀,因此也沒有再浪費唇舌,用帶著一點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好啦,我不說了就是。隨便你們了。反正我早知道,在我們三姊妹中,隻有我說話最沒份量。”
“好了,二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向你保證,隻要一發現情形不對,我就溜之大吉好不好”王筀鵀將胡喜媚的一條胳膊抱在懷中,撒著嬌,卻依然不肯說出自己不去西岐的話。
胡喜媚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麼。儘管王筀鵀是突然決定要去西岐的,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她的東西不是在貼身帶著,就在放在空間裡了,所以完全可以說走就走。不過在她和蘇妲己、胡喜媚告彆,啟程之前,她忽然想起了遲遲未歸的北冥玄龜,因此又傳了一則消息給他,將自己的行蹤告知。
王筀鵀出了朝歌,使其遁法,過孟津,渡了黃河,延澠池大道而行,很快就來到西岐附近,於一偏僻無人之處顯出身形,跑到深山中抓了一頭野驢出來,然後將自己裝扮成一名腹中讀了幾本書在內的普通文士模樣,因聽說西岐的西伯侯姬昌對有才之士很是賞識,不吝提拔,所以千裡迢迢的趕到西岐來。
騎著驢,王筀鵀路過一家客舍,看到裡麵坐了有八成滿的客人,想了一下,下驢,準備進店歇腳。店小二忙熱情的迎了上來,並將她手上的驢子牽了過去,拴到一邊的牲畜廄中。王筀鵀點了幾分糕點和一壺茶,隨便撿了一個座位坐下,豎著而坐,在座位上聽著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客人閒聊。
不管這些客人是從哪裡來的,隻要是來自殷商轄下,無比痛訴殷商的殘暴。那姓申的店家在一旁不住口的誇讚西伯侯姬昌仁厚,稱讚西岐與彆處不同。在西岐,不管是誰,是和身份,皆撒不得野,騙不得人。西伯侯姬昌以仁義而化萬民,從而形成了“行人讓路,道不拾遺,夜無犬吠,萬民安而受安康”的局麵,因此西岐可謂是“湛湛青天,朗朗舜日。”
因為店主這話,客人中有人跟著稱讚起西伯侯姬昌來,說他為人敦厚、處事公正,非常有大氣之風。對轄下的所有民眾一視同仁。又有人說,因為西伯侯姬昌賢名遠播,所以各地有許多賢者都是衝著他禮賢下士的名頭投奔西岐來的。而西伯侯姬昌也確實是來者不拒、選賢任能,其中除了西岐原有的南宮括和散宜生這原本一文一武的大臣之外,還有閎夭和太顛這兩位被世人皆知的賢者如今也在西岐做官。西伯侯姬昌在眾多賢者的幫助之下,勤於政事、重視民生農事。使得西岐國力蒸蒸日上,國民皆富。
在這些客人的口中,隻要說起殷商,就是不好,而一提起西岐,則是大加讚譽。聽了他們的談話,王筀鵀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不知道這些客人中,到底有哪些是真正從遠方趕來西岐的人,哪些其實是西岐本地人,但是不得不在心中暗自稱讚,西岐這社會輿論工作做得好。
聽了一陣子之後,王筀鵀就不想繼續聽下去了,正想招呼店小二結賬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起西伯侯姬昌的身世來,說他是黃帝軒轅的第十八代直係子孫,並且還言道,他自幼便立誌於學習祖先的豐功偉績諸如此類的話,讓她神色不由得一凜。
這個社會基本上是由血統決定一切的時代,現在沒有什麼布衣卿相之說,也沒人敢喊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很多世卿氏族的傳承,都能追溯到幾千年的陶唐堯虞舜,血脈、知識、地位、姓氏一代傳一代,卿族大夫和野民隸臣之間的身份差距,比天和地之間的距離還要大。
打個比方,像傅悅和褚寬這樣走大運出身低賤的臣子,在商朝幾百年的曆史上,也不過隻有那麼一兩位而已。而且他們雖然做過高官,並且後代子孫也享受到了他們的福蔭,但是做臣子可以,再推舉做首領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們。
再比如,黃飛虎反了紂王,如果他率兵攻入皇宮,殺了紂王,縱使自立為王,因為血統的緣故,也不會得到眾臣子和黎民百姓的臣服,還是要讓賢才行。所以這可能就是黃飛虎明明已經打敗了紂王,卻讓仍然放了他一馬的緣故,因為何必頂著罵名,落得一個不忠不義之徒的名聲,給彆人做嫁衣呢。
王筀鵀不知道西伯侯姬昌的身世和血統是真還是假,不過想到這個社會的情勢,覺得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弄虛作假,一旦被揭穿,可就糟了。隻是那劉皇叔還說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呢,這已經傳了好幾代的事,以前都不提,這會兒突然冒了出來,他這是想做什麼其目的和野心不言而喻。隻是不知道,她的目光從客舍的客人上一一掃過,有幾人能聽出來了。
結過賬,王筀鵀走出客舍,過了首陽山,來到西岐城外。此時正值深秋天氣,隻見金風颯颯,梧葉飄颻,楓林翠色,風景很是美麗。她駐足好好欣賞了一番,這才入城。入城之後,見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之後,從西岐的黎民口中得知,西伯侯姬昌確實是病了,病臥在床,無法出來理事,不過索性西岐之中賢臣良將眾多,而且兒子也都很出色。所以西伯侯姬昌雖然因病不能理事,但是也不會造成軍政兩事的混亂。
甚至,王筀鵀還聽說,西岐這邊有昔日軒轅黃帝傳下來戰陣軍策,並且這邊的軍隊就是依據黃帝傳下來的東西練就的,所以整個西岐軍隊的戰鬥力非常強悍,在其它眾多諸侯國間的戰鬥之中勝多負少,戰績赫赫因為西岐的強大,和西伯侯姬昌的賢名,所以那些諸侯國,對西伯侯這位大賢非常尊崇,因此其它諸侯國之間發生一些爭端的時候,往往不是去請求殷商的幫助、而是轉而尋求西伯侯姬昌的幫助和裁決。
而且她還聽說西岐這邊曾經有兩個小諸侯國,因為一些領地爭端,這兩位諸侯跑到西岐來,請西伯侯姬昌幫著審斷。但是這兩位諸侯,在前往周國都城的途中,看到西岐這邊的子民們,耕者讓其畔、行者讓路、士讓為大夫、大夫讓為卿等種種行為和作風之後羞愧不已。不再爭吵,竟然半途回國了,並將那些發生爭端的領地做為了閒地、誰也不占,將此爭端化為烏有,同時,兩諸侯深慕西岐而申請並入西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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