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一和洛忻祺恣意山水,已多日沒在壹咖啡出現。
而自從淩一一和洛忻祺確定了關係,壹咖啡裡也冷清了許多。
莫天晨從壹咖啡中消失了,莫天譽則看心情,愛來不來的,也沒有以往那麼勤快。
壹咖啡剩下的兩位女生安靖和萱萱,經常你眼看我眼,心裡殊途同歸——
不同的惆悵,一樣的對象。
莫天晨將心裡洶湧的疼痛,都傾注在酒杯裡,日日在第一次見到淩一一的酒吧裡同一張吧台上買醉。
這種求之不得的煎熬,吳梓柔都懂。
“彆喝了!你怎麼喝她都不會在你身邊!”
吳梓柔努力想搶過莫天晨手裡的酒杯,可就是僥幸將杯子拿走,酒保又會給這個揮金如土的金主爸爸遞一個新的。
這段時間酒保的小費都快頂他一個月的工資,自是相當殷勤。
吳梓柔眼神凶狠地射向酒保,看在錢的份上,酒保的眼睛選擇了暫時失明。
“好,你要喝的,我陪你!你喝多少,我一滴不落!”
吳梓柔說完,酒保眼睛也好了,適時給她遞了個酒杯。
“我……我不要……人陪!你……滾……”
已喝高口齒不清的莫天晨一手就推開了吳梓柔。
吳梓柔的脾氣也被惹了上來,乾脆杯子都不用,抓過莫天晨麵前的酒瓶就仰頭往肚子裡灌。
莫天晨迷蒙間也不惱,“嘻嘻”笑了兩聲就招手讓酒保再上一瓶。
“你……那麼喜歡……喝,再喝!不夠……還有!”
吳梓柔被酒嗆得眼淚直流,胃像被火燒一般,但這種難受和莫天晨的話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個男人根本不在意自己。
吳梓柔酒氣怒氣上騰,發了瘋似地將桌麵的酒瓶、酒杯、小吃全部掃到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震得周圍的人心裡一驚。
莫天晨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他連眼角都沒有看吳梓柔一眼,隻招手讓酒保再上一桌。
酒保邊匆匆給莫天晨上完酒,邊讓服務員來處理吧台外的狼藉。
吳梓柔獨自站在大家看熱鬨般的目光當中,委屈得像隻被剝了羊毛的小羊,瑟瑟發抖地看著冷漠的莫天晨。
剛一下子洗刷腸胃的酒終於作用起來,吳梓柔低頭不看就吐了一地,正在清理玻璃渣的服務員非常幸運地中了頭彩。
吳梓柔連椅子上的包包也沒拿,搖搖晃晃地就一個人走出了酒吧,隻剩下繼續喝著悶酒的莫天晨、還懵在原地滿身汙穢的服務員和慶幸不是自己出來打掃的酒保。
忘了帶包包身上隻有手機的吳梓柔,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門口,翻遍了身上都沒找到鑰匙,一時悲涼和著酒氣,直接就靠在門上沉沉睡去。
一抹晨光從走廊邊的小露台拂在吳梓柔臉上,吳梓柔臉上鬆動,努力睜開眼睛,卻見自己竟睡在了家門口,而身上卻披著一件西裝。
吳梓柔坐直身子看向四周,莫天晨爛醉如泥地就倒在她身旁的地上,手裡還攥著她的包包。
此刻,吳梓柔又心疼又氣惱,拿過包包取出鑰匙開了門,就艱難地將莫天晨拖到屋裡,但因他實在太沉,吳梓柔隻能將他放在沙發旁的地毯上,並給他蓋了張薄被。
吳梓柔打開手機,裡麵滿屏都是莫天晨的未接來電。
這個男人心裡還是有她的吧?吳梓柔心裡終於漫上了一陣溫暖。
不但很多天沒看到淩一一還很多天沒看到莫天晨的莫天譽,最近也沒什麼心思去壹咖啡湊熱鬨。
之前為了要和莫天晨爭個高下纏上了淩一一,現在目標都已經名花有主,莫天譽也頓時感到鬆泛了不少,畢竟畢業了還沒有好好休息過,這下都已經快下午一點,他還躲在被窩裡不想動彈。
這時,門口終於響起了敲門聲,又或者之前已經響過,隻是他沒聽到。
“進來。”
原來是韓瑛,心疼兒子的她端著一托盤飯菜,就要來給這個心肝寶貝送關懷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