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以德服人!
需要搬的東西很簡單。
寶貝,大床,某喵。
不過片刻就轉移到了主院的側房。
李陵正心滿意足的時候,疤叔悄然出現一旁,麵上帶著憂色。
從李陵這段時間的表現上,他隱隱的已經發現,自家少爺好像對尋常女子不怎麼感興趣。
之前紅袖坊送來的兩女底細不明,轉手送出去也就罷了。
可他特意挑選了一個知根知底的小丫鬟去院中伺候,這小姑娘花骨朵一樣的年紀,長相又青春俏麗,結果這麼多天過去了愣是一個指頭都沒動!
在以前的時候,還可以說是心無旁騖的讀書,無心男女之事。
可現在呢?
現在已經成了縣尊老爺,而且上差回來之後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供浪費。
十八歲,再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是生辰,到時候又長了一歲。
在尋常的豪強家族,嫡長子在這個年紀就算沒有成婚誕下子嗣,也應該收幾個房裡人吧?
最起碼逛個青樓什麼的,證明自己那方麵沒毛病啊!
可自家少爺卻……
唉!
總得考慮為李家開枝散葉吧?
“少爺……”
猶豫了一下,疤叔還是委婉的開口道“縱使白小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可她也不是尋常的女子,這以後……咱們李家的香火還是要傳遞下去的!”
李陵“……”
您老考慮的還真長遠。
不過自己注定是要長生久視的,還需要哪門子的香火?
大不了讓便宜爹媽再生一個,當自己這個號練廢了就是。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李陵想了想敷衍道“疤叔勿要擔心,此事我自有計較,日後你就明白了。”
“唉~~~”
見李陵這樣的表現,疤叔很無奈,卻不好再說些什麼。
不過他心中卻決定將這邊的情況反映回去,讓老爺和夫人拿主意。
午飯後,李陵前往縣衙。
畢竟,境內出了滅門慘案,而且還涉及到公門中人以及屍鬼門餘孽,這件事是必須得報上去的。
況且,縣尉縣丞都是正兒八經的九品官,如今一個與蛇妖同歸於儘,一個勾結邪修被拿下,後者需要朝廷發落,空出來的位子也需要由朝廷指派。
“希望來的不是兩個蠢貨,不然到時候又得多費口舌跟他們講道理了。”
李陵心中道了一句,也有些無奈。
爭權奪利哪有修行有趣?
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麼?
自己要的東西很簡單,乾嘛非要暗戳戳的玩什麼陰謀詭計,煩不煩?
馬車慢慢悠悠的行進著。
坐在對麵的小白做男裝打扮,一手托著腮一手把玩著腰間的線團,半眯著眸子,時不時的打一個哈欠。
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懶洋洋的。
往常的這個時候,她都是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旁邊擺著小魚乾,可惜美好時光被無情的被征用了。
現在李陵也不確定那邪修是否在暗中窺探,不過為了安全著想還是把她帶在了身邊,王策退居二線淪為跟班。
馬車不斷行進,轉過街道的拐角,略為灼熱的陽光從窗口投進車廂照在小白身上,她的一雙大眼就完全眯起。
半睡半醒的樣子,看上去越來越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了。
忽然,李陵就見她繃緊了身體,把玩著線團的手也是一僵,接著就頗為警惕的看向車窗外。
李陵偏了偏身子,順著她的視線向外瞧去,就見一名身著藍衫的年輕公子帶著一個水綠衣裙的女子走在街上。
男的俊朗不凡,女的豔麗嬌媚。
不知為何,在看到那藍衣公子的時候,李陵腦中就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天生貴胄”這四個字。
正要催動天幻法瞳瞧上一眼時,兩人已在視線中消失。
“小白,剛才那兩個人?”
“應該都是修士,那個穿藍衣的給本王的壓迫感很強,修為至少要比本王高出一個層次,那個綠衣的修為與本王仿佛,不過要略差一些。”
小白蹙起眉道,同時還感覺那兩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
“那不就是一個融法巔峰,另一個至少是靈台巔峰了?”
李陵有些乍舌,都感覺最近這幾天的融法靈台境的修士紮堆出現了。
“或許是龍君壽宴將近的緣故吧,這樣一次盛宴往往能吸引無數的修士,就算沒有資格進入龍宮,也可以過來湊個熱鬨,沒準還能撞上幾分機緣呢。”
“或許如此吧。”
小白點點頭,接著她又忍不住提醒李陵道“彆忘了你與本王的賭約,到時候輸了可不要賴賬。”
“是是是,十斤超級大寶貝……”
而在另一邊,那名藍衣公子忽然止住腳步,回過頭看向逐漸遠去的馬車,眸光微微閃動,若有所思。
“怎麼了,公子?”
綠衣女子麵露不解。
她已經隨自家主子來過這遠橋縣很多次了,可從未見到過這種情況。
“那輛馬車裡的兩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異乎尋常,唔,似乎有些玄妙,不過讓本公子奇怪的是,為何修為更高的那個身上散發出的這種氣息卻弱上一些呢,比另一個差了很多。”
藍衣公子的手指在下頜滑動著,眼簾低垂沉吟片刻道。
“要不將他們綁回去問一問?”
綠衣女子眼中微亮,躍躍欲試道。
藍衣公子認真想了想道“算了,馬車裡修為弱的那人官氣盈身,應該是新來的那個縣令,如今的朝廷雖然一日不如一日,但也不是好招惹的,況且車中的另一個人修為不弱於你,如今父王壽宴將近,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注意,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馬車中的李陵絲毫不知道,自己差點淪為某人的肉票。
很快的,一行人到了縣衙。
喝完一杯茶,李陵正打算到花廳看一看錢山,吳耀卻急吼吼的找上門。
“大人誒,你做下好大的事!”
“有抬回來的那具蛇妖屍體,原本周大人的事還是很好交代的,沈家滅門的事也可以慢慢查,可在這個關頭你卻將錢大人軟禁,還抓了他的那個修士胞弟,據說錢老太爺也因此一命嗚呼,如此一來錢大人又豈會罷休?”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又該如何向朝廷交代?”
言外之意,無外乎就是李陵將縣衙攪的一團糟,對他也是大大的不利。
自從那日找上李陵之後,他就經常稱病在家,表明了不想摻合三人之間的事情,奈何李陵搞出的事實在太大了。
“嗬嗬,吳大人來的正好,本官正要派人去請你呢。”
李陵也不急著去見錢山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來來來,吳大人先坐下,本官有事要請吳大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