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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廉的心裡已經亮起了紅色警報。
但一先生仍然還是一派輕鬆,說“這電梯裡肯定有彆的通知方式,比如給盲人的觸摸板,被他給擋住了,這沒什麼。”
他率先向前走去,飛廉滿腹心事地跟上。
走廊上還有個工作人員在拖地板。
這時隻見一先生探頭探腦,從人家背後躡手躡腳地接近過去,然後突然一個鬼臉“surrise”
工作人員的臉上毫無波動,將拖把換了個麵,繼續拖。
一先生蹦躂到麵前,踩住了他的拖把。
飛廉“”
工作人員似乎根本沒發現拖把上站了個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隻是皺起眉,無比費勁地讓這拖把緩慢在地上挪動
一會兒,一先生終於在拖把上站立不穩,走了下來。
他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伸手在對方眼前揮來揮去。隻是,都沒有任何回應。
飛廉咽了咽口水,說“先生,我感覺,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一先生突然誇張的後退兩步“你看得到我我今天剛剛練成了隱身術,你居然還能看得到我說,你是什麼來頭”
此刻,飛廉的內心是崩潰的“先生我還是通知基地吧讓勾陳把你帶回去,2010室的貓膩就由我來調查吧”
一先生搖搖頭“這麼點困難就退縮了嗎現在的年輕人啊”
說完,他背著手,自顧自往前走去。
但事實是,一夜之間,這裡的所有人似乎都“看不見”一先生了。
就算一先生作死地去逗弄在這裡值守的武警,甚至公然扯開人家的褲腰帶,對方也完全無動於衷,隻是過了一會兒後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把褲腰帶重新係緊了。
一先生開始作妖了。
他坐上護工推著的餐車,自己捧著菜。在護工布菜的時候,他就一個盤子一個盤子地遞過去,竟然沒有任何人覺得這一幕非常離奇。
他還抽出醫療繃帶,像一隻神經錯亂的大貓那樣扯得到處都是,用幾十米長的繃帶還把一個醫生捆成了木乃伊,而後者仍然在專注地看著手上的檢查報告。
飛廉看得都崩潰了,掏出通訊器,卻見到上麵仍然是黑屏。
“先生,把屏蔽解除了吧。”飛廉說。
一先生已經作妖完畢,將自己縮成一個球狀,躲在宿舍的衣櫃裡麵,含著自己的大拇指。
“彆吵吵我。”一先生說,“讓我思考一會兒人生。”
啊啊啊啊,飛廉的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我要通知武警來押送你了”
一先生說“他們看不見我。”
飛廉於是像隻河豚那樣,又重新癟了回去,絕望道“先生,你就跟我回去吧現在這個樣子,我根本不放心你一個人呆著。這個林小姐做的事情太詭異了”
一先生說“她隻是想找我玩。”
飛廉又勸了好幾回,但一先生已經明顯自閉了,麵向牆壁不再搭理任何人。
飛廉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陪他坐在那裡,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個人。
就這樣過了沒多久,突然有人敲了敲房間門。
飛廉看了一眼一先生,確認他現在的自閉狀態是非常穩定的,這才前往門口。他小心地將房門打開了一道縫,看向外麵。
門外的是朱院長,他臉色慘白,兩眼地下有濃重的黑眼圈,看起來起碼有整整三十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了。他敲開房門看見飛廉後,開門見山地說“這不對,一切都不對。飛廉先生,你能不能陪我去2010室看一下”
飛廉此刻也無比想去,他還想用一千噸的臂力狠狠掐住林小姐的脖子將她甩來甩去,還想這樣掐住一先生的脖子讓他振作一點,順便還有點想化身為壓路機將整個詭異的精神病院給碾平比墳場還平得多。
但他現在並不願意離開一先生太遠,因而反問道“發生了什麼”
朱院長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醫院的水龍頭裡都開始流血了。”
飛廉深吸一口氣,問他“你也覺得是林小姐乾的”
朱院長說“你們也發現了嗎”
飛廉說“林小姐說,想要找一先生玩。事情就是從那之後開始變得不對的,一先生這裡也發生了一些事。”
朱院長坐立不安,原地轉了好幾圈,說“那些警官都覺得我在說謊,不可能有女鬼什麼的。我實在找不到人幫我,你是這裡武力最高的人了,你必須要幫我。拜托你了,飛廉先生”
飛廉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