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從病床上下來,說道“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再呆在這兒了…”
老癌“小子,既然現在你逃不出去,那就加緊去找那些病毒,能恢複一點兒是一點兒。”
紀望也是這樣的想法,既然現在逃不出去,那就在這偌大的醫院之中多找一些可以消滅體內的病毒,讓他的身體恢複快一些。
紀望走出了病房,門口那兩個護士依舊是守在那裡。
紀望沒有搭理她們,隻是暼了她們兩個一下,就向前走去。
紀望身後跟著兩個護士,隻不過那兩個護士和紀望都有一些距離,兩個護士都有些怕了。
電梯口,等待電梯中,身後兩人竊竊私語。
“他這是…要乾嘛去啊?”
“我怎麼知道?不過院長交代的,這幾天隻要他不離開醫院的範圍,他走到哪兒我們跟到哪兒就行了。彆問這麼多啦。”
“可是…我總覺得在他身邊待著,有些瘮得慌啊…”
“其實…我也有點兒。”
“叮!”電梯門開了,紀望走了進去,然後按了樓層,紀望看著這兩個說著“小話”的護士,仿佛在等待她們是否決定進來。
兩個麵對麵地看著紀望,隻一下,就移開了目光。
在兩位護士小姐的眼中,那樣子真的是太嚇人了。
瘦的不成人樣,眼睛暗淡無光,空洞的眼珠就像是被挖了一半。再加上之前兩位護士的談話,就更讓她們兩個有些不寒而栗。
“你們…不是要跟著我嗎?”紀望聲音沙啞,在兩位護士的耳朵中異常地嚇人。
“我們不…”其中一個就是下意識的就要說不跟著了,可是被第一個女護士連拉帶推地在弄進了電梯裡麵。
紀望按了樓層三十八。
兩個護士現在不能說話,兩個人都是低著頭,用手機進行聊天交流。
———樓層十五不是癌症住院部嗎?為啥去那兒啊?
(我怎麼知道,等著就行了唄,要是有什麼異常的話,電話找院長,隨時報備)
———今天過後我就去給院長申請換人,我是真的有些怕,特彆是又聽你說了那些事情之後就更加覺得那啥了…你也知道我膽子挺小的!
(你可彆想跑!雙倍的工資不要了?)
———好吧好吧,在金錢麵前屈服了,其實我也隻是覺得他現在這模樣實在是嚇人,但是要論起戰鬥力來他恐怕還打不贏我呢!
(嗬嗬…)
———其實現在看起來他也挺可憐的,這幅樣子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死了吧。
(你呀,就是那種暴脾氣,剛才還罵人家說什麼人家快要死了這些話。但是總在某些時刻像個聖母瑪莉亞可憐彆人,你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下個月又該到交房租的時間了。)
———啊呀啊呀,我才沒有可憐他呢!從實習開始到現在轉正,見過這麼多病患,我也沒有罵過人呀,不過他那樣子剛才確實挺找罵的!不過現在想想,人之將死,也是挺慘的。
(你說前後變化有點兒大呀?)
———我剛才去跟他父母聊了幾句,聊完之後就感覺…挺可憐的。他好像才20好幾的年紀呢,以前還是讀的京都大學呢!可惜了…
(雖然是京都大學的學生!我天!厲害了啊!)
———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過不了幾天就死了。所以呢,這人生有命,你看我們普通一本院校畢業,現在還是準備考研的考研狗,每個月還要為房租擔心,但是好在健健康康。所以啊,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得了得了!你個小話嘮女,對了,今年過年你回不回家…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話嘮小護士叫李歡歡,內陸火都來到首都的小姑娘,長相比較甜美,有一個可愛的小梨渦,一副鄰家妹妹的模樣,但實際脾氣太直了,簡稱暴躁。
另一個小護士叫王佳,眉目清秀,性格比較溫和,和李歡歡是大學同學和閨蜜,畢業後一起進入了京都國際醫院實習了兩年,一年前才轉正。
兩個年輕的小護士就這樣開始聊了起來,還聊到了過年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