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閉嘴吧,你所謂的那種不正常眼神一定是她看著我,感覺特可怕,特醜,特嚇人。難道我現在這模樣,還有個人會帶著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嗎?”
紀望閉著眼睛,並不是到老癌形容的那種不正常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因為他沒有看見,不過腦海中的老癌卻是可以外界的一些事物。
“你倆是不是認識啊?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千山一中,還有什麼優秀畢業生?”老癌說道。
這一次來的話可是讓紀望引起了注意,因為千生一中是他的高中母校,而且當年考上京都大學的紀望也曾為了千山一中的優秀畢業生之一。
這一次紀望不確定了,但是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不大“她應該不認識我吧,我…”
“你怎麼就知道她不認識你了?這小妞還給你蓋毛毯呢,嘖嘖嘖,你說你現在這副鬼樣子,要是她以前不認識你,還敢靠近你給你蓋毛毯?”老癌說道。
紀望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拚命的學習,沒有什麼朋友,在校園裡麵也跟風雲人物扯不上什麼關係。
唯一一次上主席台領獎的時候就是畢業大會,那一次我考上了京都大學。
老癌你知道嗎?我考了京都大學差點兒把我的半條命都給考掉了。
終於以最低踩線分成功被錄取,其他的日子都挺不起眼的,是最普通最普通的那一類人了。
就算是她跟我一所學校還是同級的也不一定見到過我,所以你就彆多想了。
現在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也有些累了,我也要好好想想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了。”
“就你那腦子能想出來個屁方法勒!”老癌毫不留情。
紀望沒有再回應了,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雖然腦海裡的那個話嘮癌依舊沒有停下來,叨叨念念地個不停,但是紀望慢慢的竟然覺得有些適應的。
其實腦海裡麵有一個這樣的聲音也算不錯…
雖然說的話大多都是罵紀望的話還有一些沒有用的廢話,
但紀望至少不是一個人了。
至少不會像以前那麼孤獨了,身體裡麵,有了這個喜歡罵人的毒舌話嘮癌的存在,除了話多了點兒,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紀望閉著眼睛,身上隻穿了一套薄薄的病號服,蓋著一條不厚的毛毯,他竟然就這樣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腦海中一直叨叨的老癌慢慢地停了下來,因為根本沒有人卵它…
這個沒有禮貌的紗布小子!
“紗布小子!紗布!小子?”
老癌喊了幾聲,紀望都沒有回答。
老癌這些不確信的語氣響起“這紗布小子是睡著了?真的睡著了?”
“喂!小子!”老癌叫到。
沒有回應,而且老癌能夠感覺到紀望現在的呼吸和心率很平穩,就像是人進入睡眠時會的狀態。
“真t睡著了,這個時候還能睡著,這紗布小子也是心大。”老癌有些不滿。
“這紗布啊!真的是皇帝不急皇帝他爸急!
要是最後是小子把大爺我給帶著一起狗帶,我下輩子做癌都不會放過他的!”
老癌雖然語言還是比較激動,但是聲音不知自覺地放低了,連它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不過要有人指出老癌這個下意識改變的話,就一定會被這個自戀傲嬌臭屁的悶騷癌給一口否決的。
它才不會是因為怕吵醒這紗布小子才不自覺的放低聲音的!
不過之後紀望的腦海中,老癌的聲音還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話嘮的老癌也不再叨叨了,紀望的腦海中陷入了這幾天來非常難得的平靜。
紀望的腦部,大腦周圍供養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種晶瑩剔透的紫色液體。
而在這裡麵,那些晶瑩的紫色細胞以可見的速度進行分裂,本來全都是被紫色細胞占據的腦部,突然就闖進來一群凶神惡煞的球體綠色細胞,他們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分裂。
大戰一觸即發,兩種細胞為了爭奪大腦這個重要的部位開始世紀大戰。
晶瑩的紫色細胞,仿佛是被外來者給刺激到了一般,更加快速的分裂。
而綠色的hiv病毒在分裂上麵明顯遜色於紫色細胞,甚至可以說在分裂這個程度上hiv病毒是遠遠比不上紫色細胞的。
即使這種可以說是變異的hiv病毒進入紀望的體內之中,呈爆發式的分裂與生長。但是在分裂方麵與紫色細胞相比,差了不少。
紫色細胞的分裂速度是變異球體hiv病毒的一倍!不要小瞧這一倍,在細胞幾何倍數分裂的情況下,這無疑是個恐怖的數字!
但是球體的hiv病毒上麵有非常多尖銳的小刺,這些經過了上千億次分裂的紫色細胞早早已經沒有了攻擊力,它們無法像他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先——老癌,無法具有帶有任何威脅力的攻擊性。
這些紫色細胞隻知道一味的索取宿主紀望的機能從而讓自己能夠活下去。
所以碰到攻擊力成倍的hiv病毒之後,他們就仿佛是一層薄紙一般,輕輕一刺就破了。
現在紀望身體中,因為老癌收斂了主要攻擊力,所以剩下的這些隻是細胞完全不是hiv病毒的對手。
但是由於紫色細胞繁殖太過迅速,其實是hiv的攻擊力強大,但是也隻能每段時間消耗非常少數量的一部分紫色癌細胞,因為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細胞產生,所以現在造成了一個尷尬的僵局。
紀望現在不會因為體內紫色癌細胞的分裂而死亡,他體內一直是有這種變異的hiv病毒的話,他就不會死。
但是他就會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跟一個七八十歲的枯瘦老人一般。
就算不是因為內部原因造成的死亡,但是也不能完全的避免外部的因素,而現在當下外部最危險的因素就是那兩個居心叵測的人。
如今的紀望是四麵楚歌,他必須要尋找一個突破口。
紀望不想上天給了他一個重生的機會,他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乾,就死在了這兒。
到底…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