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司機師傅見這兩位老板出手遼闊,一位不話說,一位又睡覺,倒是把廣播一關,專業開車。
這一直將近一個小時以後。
出租車走走停停的已經跑到了市外郊區,下著雪的,路不好走。
車子一墩、一墩的。
賀老板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這是哪..我..’
他思索著,一偏頭瞧見了後座上的江蒼,好似想起了什麼,便向著正琢磨要不要退些錢,省得把自己汽車膈壞的司機師傅道:“停在這裡就行了..”
“成!”司機師傅聽到這半天安靜的車裡,終於有人說話了,還是合著自己的意,那是緩緩一踩刹車,在雪地裡‘呲’了小半米遠,停在了這條小路上。
‘哢嚓’,賀老板一開車門,冷風吹進,也清醒了不少。
“哥..快地方了..”他走下車子,站在原地大雪天裡的沒動,等著江蒼下車。
這讓出租車師傅看來,感情後座上的才是‘大老板’,這位出手遼闊的應該是‘下屬。’
“這地方挺偏。”江蒼下車打量了一番附近,這裡已經是郊外,旁邊還有個橫幅,寫著‘李橋鎮歡迎您的到來。’
“沒辦法..上頭抓得嚴..”賀老板疲憊,朝前引著路,也是地方到了,咬牙再堅持一下,就等自己兄弟見到江蒼,直接‘嘩啦嘩啦’的拿槍就開,把江蒼打成篩子!
這樣,他就安全了。
說不定自己再把血玉送回驅靈門,連帶著江蒼的首級,還能受到驅靈門的真正庇護,加深兩方的合作關係。
“哥..在這邊..”賀老板表麵上還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帶著江蒼七拐八拐的,過了李橋鎮,又向著西邊走。
江蒼這一看,還真的是狡兔三窟,這家人的學問倒是不少。
順順行程。
賀老板先是以這個城市為停靠點,用來迷惑外人的視線。
如今要想找到他的‘老窩’,還得七拐八拐的坐車、走路,小心著。
若是沒亮眼的自己人引路,還真的不太好找。
再等找到了,沒趕儘殺絕,說不定人家又換了一個新的落腳地方。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本就是全國各地的遊走‘做生意’,那這打一槍、換一炮的架勢,是輕車熟路,去哪裡都能乾活。
有墓的地方,或許附近就是他們的家。
“哥..就在前麵..”
當再走了三裡地,來到了一處鎮子外。
賀老板走了一路,褲腿早就是濕了,臉色也是發青,凍的都有些沒知覺,任由大雪落得頭發上都是。
但他心裡是抱著激動、緊張,惶恐,望著鎮角附近的一處小院。
那裡,早就被落雪覆蓋,安安靜靜,包括鎮子周圍,也沒有幾名行人來往。
而江蒼一邊跟著賀老板朝那裡走去,一邊神識掃過,看到院子的一處屋內,有三名正在床邊烤火、打牌的男性。
屋內地上還有幾個瓶酒,滿地的瓜子、煙頭。
應該是他們打牌打了一夜,或者是這幾天來沒有收拾。
也沒仔細觀察。
江蒼隻掃到了他們手邊的不遠處有幾把土製手槍就行。
這是唯一的威脅,也不算是危險。
等走到院前。
賀老板不知道為什麼,表情好似悄悄放鬆了一些,但表麵上像是做樣子讓江蒼看一樣,露出了馬首是瞻的樣子,又輕輕落腳,踩著積雪‘嗤嗤’作響,很小聲,就怕屋內的人聽見,繼而暴露了江蒼。
但隨著賀老板走進院內,快到中間的位置。
江蒼跟了幾步以後,卻覺察到前方的積雪內有根細線。
當院中間的賀老板一腳碰著,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異常。
可江蒼神識掃過,卻看到屋內地麵上的幾顆瓜子突然彈跳了一下。
同時。
正在床上打牌抽煙的三人,猛然放下了手裡的紙牌,反身就要拿起身邊的槍械。
“好章程。”
安靜的院內,江蒼忽然一讚,又反手一抓前方剛露出欣喜、期待的賀老板,猛然蓄力一擲!
頓時,‘嘩啦’聲響,他身子撞碎了房門,摔倒在了屋內,窩著腰間,痛苦的呻吟著,是肋骨斷了。
“老賀!”
“你是誰?!”
隨著呼喊、詢問。
這三人見到了江蒼從門外走進,是動作一頓,也是被剛剛這一幕嚇了一跳。
畢竟任誰好端端的見到一個人,一位朋友撞碎了房門,飛進來了,相信都不會無動於衷,照樣乾著自己事情。
“彆拿槍了。”江蒼見到他們一頓後還要取槍,是順手從自己口袋內拿出了驅靈門那把手槍,對準了他們。
因為這出手要命,也許很多人不懂,還會尋死。
真不如拿槍械指著方便、來的震撼。
果不其然。
這三人見到江蒼有槍,是快速對視了一眼,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都舉起雙手,從床鋪上慢慢站了起來。
“我問你們一些事。”江蒼沒管他們的小動作,而是一邊拿槍指著他們,一邊走到哀嚎的賀老板身邊,“你們能不能說。不說,就像他一樣了。”
“大哥..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真不認識您..”當先一人舉著雙手,露出求饒的神色,“是不是老賀不小心得罪您了..您高抬貴手,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但這槍是不是有點危險了..這裡靠近鎮子,人來人往的很容易被上頭查著,到時候槍一響,咱們都不好過..”
他說著,還稍微前走了一步,看似傷者要緊,先救人,省得出了人命案子,更是難受。
“止步吧。”江蒼是稍微一扣扳機,讓時刻注意江蒼的這人見了,瞬間停下了腳步,但目光還是望向了哀嚎的賀老板。
他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喉嚨內‘咯咯’作響,湧出了血沫。
“老賀是不行了..”後麵一人見了,是撈了一下前麵那人的肩膀,看似是求和,認栽,向著江蒼道:“這位大哥您問,我們知道的,都會告訴您..”
“那好。”江蒼點頭,問道:“驅靈門的地址在哪。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在東邊三十二裡,第三座山頭..”他不假思索的回道:“那裡有顆大樹,再朝西走一裡,在山腳下..”
這人說著,最後麵的一人,是悄悄移了一小步,可卻不太明顯,身子沒動。
但江蒼卻又偏槍頭,對準了最後一人,“彆想什麼歪主意了,您三位的槍,真的不快。一舉一動,想著什麼,都在江蒼的眼裡,這屋內就這麼大,跑不掉的。”
“不是..”當先一人見到江蒼好似什麼都覺察,是笑了,討好的笑了,“哥,說實話,您這是什麼意思啊..老賀都死了,我們也是什麼都告訴您了,您就彆為難我們哥三個了..”
“等您三位拿起槍,就不是我為難你們了。”江蒼聽到這四人說自己為難他們,也是笑了,“而我來這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單純來殺三位朋友的。”
‘哢嚓’在江蒼話落的時候,最後一人卻一推前麵的大漢,忽然拿起了手槍,對準了江蒼。
可在這一瞬間,江蒼卻一擲槍械,屈身向前,雙手短瞬內從三人脖頸摸過,全部擊碎了喉嚨。
‘啪嗒’屍體。
地麵的酒瓶、瓜皮紙屑被屍體濺起。
江蒼望了一眼,盒子一收屍體,轉身,走出屋內,關上了破碎的房門,朝東邊行去。
不過短息。
滿天風雪掩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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