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江管事..”他趕忙抱拳,向著江蒼一禮,又向著旁邊的三位執法弟子道:“李師兄、方師兄..”
“是否打擾了城主?”江蒼站在書房外,朝裡麵桌子上的批文望了望。
“已經備好。”城主慌忙搖頭,又笑著小心詢問道:“不知江管事來尋在下,是..”
“不需客套。”江蒼擺手走進殿內,“我今晚過來,也沒彆的事情,就是想向著城主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城主心中一緊,以為是誰誰誰不小心得罪江管事,才讓江管事晚上到訪,來說事了。
可不管是誰,是不是他的人。
他是小跑著跟上了江蒼,也來到了書房內。
但江蒼沒讓城主多亂猜,就轉身向著提前賠笑的城主問道:“城主可知道柳術這個人?”
“柳術啊..”城主暗鬆一口氣,不是自己人就好,又緊接著回道:“他星沙門的門主,且他們門派就在咱們城外不到三十裡的山裡,是個中等門派。平日來他們宗門內的弟子、長老也經常來城內,我見過一些,算是認識..”
城主說著,又話語一轉,小心詢問道:“江管事有何吩咐..”
“說說星沙門。”江蒼坐在椅子上,“還有柳術這個人你知道多少,也說說。”
“星沙門是一座建立不久的門派。”城主如實訴說,“我記得是五年前的時候..這位叫做柳術的宗師強者來至葉城附近,一手建立的星沙門。且柳術應該是有大門派暗中支持,或是本身就家境殷實..”
城主皺眉,陷入思緒回憶,“因為在三年前的時候,星沙門曾來我府上,向我高價購買一顆延壽丹、以及一些練氣丹。我們相互有些來往。可兩年前我手裡沒丹藥了,就稍微提了一些價格,最終不歡而散..”
“原來是有些矛盾。”江蒼點頭,也明白了星沙門的門主會‘夜行’來至,感情聽著城主話裡的意思,是兩邊有點小不愉快,怕相見尷尬。
由此一想。
這事情真的簡單,就是一個買賣。
自己確實是想多了?
沒辦法,這詭異的元能世界裡麵,條條串聯,還是在這樣的高級世界內,誰知道會不會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小心無大錯,那就先這樣定了,明天去看看。
如無意外。
這隻是個‘引子。’
江蒼心思閃過,沒什麼事情了,大家都休息吧,過幾天‘天陽坊市’開張,都得忙活著,自己可是甩手掌櫃。
而隨著時間過去。
翌日修修整整,隨便轉轉,再接了一下城主的宴會招待。
等來到了晚上。
江蒼是帶著十顆練氣丹,兩枚先天靈丹出府了。
皆因聽城主昨日所言的那些話,柳術可是缺這些東西。
那肯定要投其所好,能順下來則順下來,彆一開始就拚鬥受傷了,那往後儘是麻煩事了。
再等來到了城外。
按照書信地點。
江蒼帶著十二位執法弟子來到了一處林邊。
朝前望去,夜色如舊,月牙懸掛著,微風林中,伴隨著昆蟲的偶爾鳴叫,如今正有一位身穿布袍的中年在林內站著,目光是望向了自己一行人。
他應該是等待已久。
可他卻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反而見到江蒼等人後,是無視了江蒼身邊的眾多先天高手,單獨抱拳向著江蒼笑問道:“是江管事來至?”
“柳門主。”江蒼回禮,略一覺察,任務中的那件‘物品’,確實在他身上,在一位靈氣波動在‘25’的宗師大成身上。
這交情開頭,就有點不太一般。
“冒昧刺信,還望海涵。”柳術是看了看眾多執法弟子以後,又向著江蒼道:“江管事能否單獨一敘?”
“江管事不可..”
“你..”
眾執法弟子凝目望著柳術,是戒備異常,不少人的手掌都放在了兵器握把上,覺得這柳術行事有點奇怪,有點太自以為是?
“請。”江蒼覺察沒什麼危險,倒是讓眾弟子稍安勿躁,又擺了一個請,請在了遠處百米外的一處空地,“那裡可好,有青石、河流,還有明月。柳門主想說什麼,你我二人不妨在那裡商談。”
“請!”柳術也大笑一聲,抬腳先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把身後留給了江蒼等人。
按照這麼近的距離,若是江蒼等人突然發難,哪怕是宗師,也會被追打成了下風。
“諸位師兄在這裡稍等片刻。”江蒼看到身邊眾弟子著急,再一擺手阻止了眾弟子跟上,才朝著百米外的空地行去。
而柳術來到這裡,也是轉身望著江蒼,在遠處弟子們戒備的目光中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盒子,密聲傳音道:“這是最後一件奇物了..”
柳術望著盒子,頗有感慨,又隔空向著二十米外的江蒼扔去,“江管事收下吧。”
‘嗒’江蒼接過,沒看,反而也從口袋內拿出了兩瓶丹藥,準備向著柳術遞去。
這買賣誠信,自己可是清楚裡麵的明細,覺得多說、多言,不如等東西都拿到手了,兩人再談不遲。
到時候,說什麼對錯,好似也沒有對錯。
但柳術見到江蒼把丹藥接了,卻一擺手,不僅沒有要江蒼的丹藥,還像是訴說一樣,密聲傳音,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自從十年前我出行靈草門路遇水怪,重傷僥幸逃回,就不再行商..多年來。我聚集的財富,全部置辦了星沙門總總,隻差這顆奇物丹藥尚未出手。
而如今域外之物儘去,我也不再是行商了。十幾年前所得域外之物也全部散去,我也再無念想,想一心練武..”
“十年前?水怪?”
江蒼聽到柳術所言,略微一思,是轟然明白了過來,向著柳術問道,
“敢問..”
“多謝江管事。”柳術抱拳,笑了,“多謝江管事殺了那水怪,為在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