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隻剩失望?
但如今卻不孤獨,有好幾位朋友找他聊天,得到了重視與尊重。
“我需要做什麼?”影子沙啞的聲音有些感歎,望著四周忽然浮現笑意的江蒼等人道:“我..我要是加入團隊,需要我做什麼?”
“歡迎加入先驅者。”梟抱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且又在想著對策,想著好不容易讓這位神通者有了心思,那就決不能再放跑了。
有‘隱藏特性’的元能,他要是走了,真的不好找。
“會喝酒就行!”武弘是大笑,又想起附近多有民房,時間也不早了,又突然頓聲,“喝酒可會?”
“我們都喜歡喝酒。”雲木溫和笑了,把手收了回來,柔和的性子沒一點被落麵子的動氣。
“時間不早。”江蒼是指了指巷子外,快人快語,能聊那就邊喝酒邊聊吧,“同為先天,多吃頓宵夜,還能吃得下吧?”
“幾位朋友請。”影子抱拳回禮,沒有拒絕,又偏頭向著雲木歉意一笑,可樣子不太好看,有點僵硬。
雲木搖了搖頭,說實話,自己已經忘了,是真的忘了,如今都是朋友,真的一點小事而已,不用去記。
而江蒼幾人走著、聊著,也看到影子這人也是真的好說話,沒有與他元能一樣的‘怪異’,也沒有先前出手就傷人的那種冷漠。
很可能他之前所為,隻是處於自我保護。
就像是江蒼,單看相貌和行事,任誰看上去都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很多見過江蒼的世界人物,都有些懼怕江蒼。
但實際上,江蒼很好相處,和江蒼打過交道的人,都覺得江蒼為人仗義,比一般人都好說話。
有時候就是這麼怪,表麵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有可能隻是一種附上漆沫的‘保護色。’
且隨著眾人向著附近一家酒店走去,開了個包間。
酒水上齊、再整幾疊烤肉小菜。
好似先驅者在現實中的‘會議’,隻有放鬆與吃飯、喝酒。
“這些是團隊內的共享情報。”梟在開飯之前,把一切事情都向著影子說明了,包括資料等等物件,都給影子留了一個備份。
影子也有儲物,是他在前幾個世界內殺一位‘為非作歹’的元能者得來,正好作為儲存。
“謝謝..”
影子雙手接過梟遞來的物件、以及共享情報,並且他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接觸這些‘特殊元能物品。’
一時間,他在吃飯之前了解過這些物品以後,是覺得自己仇殺得來的物件,都是小件、或是消耗品,實在是等級太低。
以他心性似刀,不為所動的性格,都有點不好意思取出自己得來的物件,來回報先驅者的情報恩情。
“互幫互助才能活下去。”江蒼拿起了桌上的酒杯,雲木已經把眾人的酒滿上。
“歡迎加入。”梟敬酒,這次很正式。
影子也沒有拒絕,回敬眾人,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元能,關於隱藏的特性。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好的回報。
而他的元能,就是‘刺客。’
是他在一處現代世界內的古墓中所得,墓主人就是一位刺客世家的逝世家主。
神通規則為‘隱藏’,每到一個世界,都可以儘快契合當前世界的規則,做到‘隱蔽。’
江蒼聽來,他這樣的元能,還真的沒有‘特殊共享’,就是單純的殺人、或是戰鬥元能。
那這個需要影子做出‘情報共享?’
真不需要。
就像是原先自己想的那樣,他們本身就是利益,絕大的利益!
等境界高了,這種單一屬性的神通者,就是‘鋒刃利器!’
但不說以後,就按如今來說。
上個世界內的卓師兄,自己殺他,還需要以傷換傷。
可若是影子,有隱藏特性,隻需接近、就可以做到讓卓師兄沒有任何防備的被一擊致命,而後影子再躲過那二十五名的先天追殺即可。
往後,都不用管飛林宗的追殺,有元能規則加持,根本就找不到。
這種戰鬥元能,完全就是破壞了規則,有些‘毒辣、險惡。’
好似隻有他殺彆人,沒有彆人來尋殺自己。
難怪他接不到任務,除了會被‘遺忘’,也是他的元能太過詭異。
而江蒼想到這,見到眾人吃喝起來了,也是再拿酒一敬,像是開個話題,又像是詢問影子、與眾人道:“認識這麼久了。說實話,我還不知道諸位師傅的想法。難道隻是得過且過?還是與江蒼一樣,有恩還恩,有仇報仇,一路且行著。”
“當然是一路行著!”武弘大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酒向著江蒼等人回敬,“看看武的儘頭是什麼,再與朋友們喝遍天下最好的酒!”
“武師傅的願望很難。”梟搖了搖頭,點了點桌子上未收起的筆記,“還是我的簡單一些,我隻是想記錄世界的繽紛,把新紀元的章節,全部記載到我的書本裡麵,讓後世的人能見到。或許等我們死了,也有人能記起我們。”
“有時候挺羨慕幾位..師兄..”雲木有些迷茫,望著酒杯發呆,“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我..我現在想讓團隊越來越強大吧?見見更多和我們一樣的人..再..活下去..”
“活著很簡單。”江蒼點頭,記下了,又望向了沉默的影子,“影子有什麼想法?”
“我?”影子抬頭,忽然笑了,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道:“彆忘記我就好。”
“咱們組建了團隊,或者說是家庭更為確切。”江蒼聽到影子這話,是放下了酒杯,又看了一眼如今在喝酒、或沉默,但都在聆聽自己說話的梟三人,“但咱們既然是一個家庭,都是兄弟,怎麼會忘記?或許,將來還有姐妹。可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與我們一樣的人..”
江蒼起身,走到了窗邊,回頭望著同樣起身的四人,笑著指向夜空中的明月,
“將來也許我們在其他人眼中是‘神’,可實際上隻是一位位求道者,其前方道路艱辛,一個人是要有多大的機遇、運氣,才能安然無恙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