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夜風吹襲。
在飛島主繼續向著遠島行去的時候。
隨著時間過去。
夜色中處於南洋邊境海域內的遠島,倒是沒有其它島嶼那般的燈火通明,喧鬨的酒館街道紅燈區。
反而在夜時九點左右,若是從天空望去,整個島嶼都陷入了一片陰沉、像是‘起霧’,覆蓋陰雲,伴隨著島上偶爾燈火點星,顯得更加詭異,靜寂無聲。
但亦是在島中一抹燈火最亮處。
遠島島主府外麵。
這裡有十二盞燈籠掛著,好似驅散了周邊的黑暗,漂浮在半空中的陰雲。
“今天又起霧了..”
此時。
正在值守的四位護衛,瞅了瞅頭頂天空中的陰雲,是相視搖了搖頭,看似已經習慣了自己家園內的糟糕天氣,忽然不在意這烏壓壓的陰雲,即將到來的雷雨。
或許也是因為島上經常落雨,陰雲壓得又低,從天空望去,才顯得遠島有些‘黑暗、詭異。’
加上也是經常下雨,很多明麵上的紅燈區,多數都轉移到了地底下麵。
島上的泥土鬆軟,很好擴建‘地下坊市’,又有韌性,修建排水渠,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在明麵上,遠島才九點多一點的黃金時間,就顯得靜悄悄的,難免有些‘破敗’了。
“上次下大雨好像是三天前吧?”另一位護衛聞了聞空氣中比白天更加潮濕的凝土腥味,也正說著島上的奇怪天氣,“三天一場小雨,十幾天一場大雨..說下就下,一下就是好幾天,看來咱們這幾天要淋雨值守嘍..莫提出海的那些人,估計又罵咱們遠島什麼鬼天氣..”
“島上的船商都快被下跑完了..”旁邊的人哈哈笑著,又忽然搖頭,“不對..不對,應該是嚇跑完了!下雨打雷這麼大的風浪,每次都會翻船死人,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人看準了天氣,提前回來..這陰雲天氣持續了百年..原先咱們島上也很繁華..”
“是啊..”先前那人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但隨後又辯駁這人之前的話語,“這可不一定!現在能在遠島海域走的船,哪個船長不是高手?不一定會離開咱們這..”
眾護衛閒聊著,也是沒事,說到了這裡,又轉移了一個話題,開始聊起了島上的高手。
權當打發時間,島主府的工作就是這麼閒。
每天每月不用辛苦,就是站站崗,賺的就不次於那些冒著風險經常出海的船隻。
但也是在他們正聊著,聊完了高手,又聊哪個酒館內的美女不錯時。
隨著‘嗒嗒’的腳步聲在街道那頭響起。
客棧掌櫃正一邊興奮小跑著,一邊拿著一封類似於信封的畫紙,來到了城主府外麵。
而他之前已經命人傳信通報了飛島主,如今就差再親自來找遠島主,他的姐夫,這功勞就全是他的!
並且他在路上也已經想好了計策,雖然如今親自趕來有些慢,但方便功勞不被搶,誠心也足,時間又早,不會影響等會的計劃。
是一個萬全的拍馬屁機會!
“吳掌櫃怎麼來了?”
這四位護衛見到島主的小舅子過來,也是趕忙行禮,話語頭瞬間止住。
“我有要事稟報島主!”吳掌櫃見到眾人,也是端正了神色,拿出了威嚴樣子,抬腳就往府內走。
四位護衛看到,沒有攔著,反而是行禮等到吳掌櫃走進府內,又開始聊著彆的事情,一切都如往常,是見慣了吳掌櫃出入府中。
但吳掌櫃一路行到正府,島主沒見到,拐角卻碰見到了一位正在侍女攙扶下散步的中年婦人。
相貌華貴的中年婦人,當見到吳掌櫃這著急的樣子,也不同於門前守衛的恭敬,反而是張口責備道:“你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見過姐姐..”吳掌櫃慌忙行禮,沒辯解什麼,又直接遞上去了手中的書信,“我姐夫在哪?我見到議會賞金中的先驅者了..他們現在正在咱們家的客棧住著..”
“當真?”婦人拿過書信的手一頓,又還給了吳掌櫃,“你去找你姐夫吧,他好像是在處理一些事情..我一人婦道人家就不過去了..”
婦人說著,又壓低聲音道:“這是好事,如果你能辦好,我也有理由和你姐夫說說,讓你在府內任個職位,總好過天天在外麵跑來跑去。”
“好..”吳掌櫃點頭,自己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安排的。
於是,他咧嘴笑著接過書信,沒耽擱,又抬腳就接著向前走。
等來到了婦人所說的偏院大廳。
他再朝內一望,燈火映照下,來往下人,一位中年壯漢正在廳內吃飯,旁邊還有幾本冊子,估計是壯漢邊吃飯邊處理著事物。
“遠島主..”吳掌櫃行禮走到門前。
“是你來了啊..”中年壯漢,也就是遠島主好似不太待見吳掌櫃,可念得是自己妻子的弟弟,小舅子,還是招呼了一聲,過來一塊吃飯吧。
同時,遠島主把這些‘繪有地點標記的冊子’移了移,看似是不批文了。
旁邊的下人見到吳掌櫃來了,又被遠島主請進,也是很有眼色的準備了一雙筷子碗碟,朱漆木的板凳放在桌前。
但吳掌櫃是沒有直接坐下,而是把手中的信放在了遠島主的麵前道:“島主..我今天見到先驅者號上的人了..”
‘啪嗒’遠島主停下了筷子,用審視的目光望向了吳掌櫃。
旁邊的下人見到兩人有要事,也相繼退去。
“你確定是先驅者?”
等下人離去,遠島主才接著道:“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我確定!”吳掌櫃目光肯定,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今天晚上他們來客棧內落腳,和議會傳出的消息一樣,一共六個人,五男一女,樣子也是分毫不差..”
“應該是他們..”遠島主思索了一下,看了看書信對照,又瞧了瞧吳掌櫃信誓旦旦的樣子,像是確定吳掌櫃應該不會在這事開玩笑以後,又問,
“你有沒有在飯菜內動什麼手腳?一般行船的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會帶著測毒的銀針,千萬彆暴露什麼,讓他們有了防備,或是跑掉。”
遠島主說到這裡,突然再問道:“有沒有通知飛島主?萬一他們從海上逃走,豐島主或許能截到他們,但最好是我們拿下,這些都是功績..”
“島主放心..”吳掌櫃笑了,“我已經通知了飛島主。而且我在飯菜內沒有下東西,是看著他們在我客棧內住下的..”
“那就好..”遠島主點頭,看似是自己吃定了江蒼。
但隨後,他又一想到先驅者的實力,發現自己等人能力好似不夠,就算是得知了江蒼的行程又如何?
“一位能敵豐島主的船長..”遠島主歎息,“一位女巫,四名先天..雖然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可也有些棘手啊..”
“我們可以試著引蛇出洞..”吳掌櫃好似早有計謀,品了一口桌上的清湯,也是知道自己姐夫先天圓滿的境界,不是先驅者的對手。
“你有什麼辦法?”遠島主來了興趣,望向了自己這位小舅子,“但說無妨。咱們都是家人,屋內也沒有外人。就算是你說錯了,也不打緊。”
“島主..”吳掌櫃看到遠島主今天好似是因為‘發現先驅者’的事情,對自己刮目相看,不似以往那般嫌棄,倒是心裡一高興,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