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蒼聽見了,這棋盤與公文包都沒帶,獨身下樓,不能整的太少爺了。
等樓下兩人見麵,客套一番,車子向著北邊郊區開。
路上堵堵車七點左右,就來到了一處郊外的小院林,一處大彆院,像是小型度假山莊。
門口站有安保,青石鋪成的林中道路,峰老板拿出了邀請函,被安保仔細比對,才放行進去。
道路延綿百米,彆院就在這片小林中。
等來到院前。
江蒼放眼望去,門口停的都是豪車,房簷燈光初點,天色也暗了。
這裡的人也來齊了不少,俊男靚女,知名人士、上頭的人,一些大腹便便的老板。
“峰老板..”當他們見到峰老板的車子進來,是不少人笑著迎了過來。
隻是等‘哢嚓’後座車門打開,下來的倒不是峰老板。
峰老板是從司機的位置下來了。
“這位是江先生..”峰老板笑著向眾人介紹江蒼,但隻是說了一個名字。
“江先生..”眾人笑臉相迎,單看著峰老板親自當司機帶這位江先生過來,那不管為何,都是貴人,笑與歡迎就對了。
而正在江蒼一下車,一邊聽著峰老板介紹,一邊和這些權貴回禮的時候。
莊園門前還有不少人沒來前迎,反倒說著一些趣事。
“前幾天關於本市的帖子看了沒?”一位壯漢在莊園門右邊站著,手裡拿著紅酒,穿著西裝,肌肉把衣服繃起,儘顯身材。
他旁邊也多是體格強壯的青年,像是他的朋友,都習武。
“我聽說了..”旁邊的人接話,又詢問,“是關於‘潘多拉’嗎?”
“對,就是那個事!”壯漢笑著搭話,還準備說什麼內幕。
正巧,旁邊一位身穿道袍,正向著莊園內走去的道長聽到幾人所言,是停住了腳步,“你們也聽說了?”
道長說著,見到幾人望來,是很接現實,不像是那種世外高人,“前幾天的那個帖子我也看到了..觀其那隻妖獸的形態,動作,一切渾然天然,不像是作假,也就是所謂的PS。”
“我想說的也是這個事..”壯漢看到屬於‘練氣士’的道長讚成自己的話,所謂的‘謠言’,是樂了,又趕忙接話道:“我曾經跟過一位道長去過他的道觀..就見過傳說中的靈獸,看到它們一舉一動,肌肉都會有規則的律動,就像是我平常打拳架子一樣,不像是‘死物、死肉’。同理,那隻妖獸給我的感覺也是和那隻靈獸一模一樣,不像是後期加工而成。起碼我是這樣覺得..也好奇那個拍照的人膽子真大,離那隻妖獸這麼近..否則我也觀察不了這麼仔細..”
“看來小兄弟的武藝不低啊..”道長聽到壯漢的推測,不問反答,是讚賞武者的眼光高,眼力勁足。
“道長過獎..過獎..”壯漢嘿嘿嘿笑著,被傳說中的練氣士一讚賞,倒是樂得合不攏嘴。
而江蒼見到這邊幾人討論‘潘多拉’的事情,倒是左右一思,覺得這八成有事,也在禮落,走了幾步,來到了眾人的旁邊。
峰老板小跑幾步跟上,像是十足的傭人,把身份擺的很低。
也是他身邊傭人很多,學這個有模有樣,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峰老板..江先生..”旁邊的人也跟上。
可就是在眾人聊‘潘多拉’,並且這事蹊蹺,讓附近更多的人聽到,也聚集過來,開始廣泛討論證實的時候。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莊主!”
眾人回身望去,莊園的‘主人’來了!
並且在所謂的傳說中,留言中,這座莊園的主人實力深不可測,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但就是實力深不可測的莊主,卻沒有理會四周眾人追捧,反而是笑著望向了峰老板身前的江蒼道:“唉,朋友也來我這玩了?”
“對。”江蒼見到棋友,也是沒想到這有關係,也有的太巧了,真是無巧不成書。
不過,也算是熟人。
江蒼感歎歸感歎,還是笑著回禮道:“這不是下午沒下完,我這邊就追過來了,咱們把那局棋下了?”
“什麼棋?”旁邊眾人好奇,也算是打斷了關於潘多拉的討論,更是潘多拉的事情無跡可尋。
“象棋都聽說過吧?”棋友笑容不變,一邊邀請眾人走進豪華的莊園內,一邊還真的命人把棋盤一擺,要和江蒼廝殺一盤,讓眾多的權貴看看。
這行事風格確實有點獨斷專行。
也是人家的實力在這放著,誰敢不等、不看?
但實際上,眾人是想看,因為他們是知道這位莊主很愛棋道,曾經還邀請了特級國手,險勝半子,將其擊敗。
反正不管怎麼說,眾人很樂意,這都懂象棋嘛,平常和客戶談事,或者在辦公室內無事,好友找來,打牌、下棋的都懂點。
如今棋聖又要出招,他們心裡還有期待,看看能不能學幾手,給他們的好友顯擺顯擺。
也在黑紅雙子被江蒼二人擺上。
棋友落座黑方,抱拳,右手攤手道:“請!”
“下午是你紅方。”江蒼回禮,又抱拳,“接下午的局,還是你先。”
“卻之不恭。”棋友大笑,也沒有推辭,手掌順勢落禮一推,上來一手‘當門炮!’
‘竟然讓棋聖莊主先手..’旁邊眾人見到這一幕,是相繼心裡搖頭,本來莊主就很厲害,如今還讓莊主先行,讓莊主拿出了他最拿手的當門炮,那基本是完事了。
他們覺得這位江先生八成輸了。
而江蒼既然說自己身為棋法高手,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如今,江蒼看了棋友一眼,若是能從象棋下法內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那這位棋友練的怕不是‘形意拳’,上來二話不說,先來一手炮拳?
那要是這樣說,這車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刀子、人的手臂胳膊,大開大合、直來直去。
所以,得防著他的車炮。
江蒼思索瞬息,上馬招架,如橫欄一臂,先擋一手他的炮拳,穩穩、再談後手,摸清他的拳法變招底細。
棋友見到江蒼上馬,同時起馬借力,防著江蒼的架炮,又見到江蒼上士,便忽的一笑,稍後出車,直殺河道江界,霸氣顯露無疑。
江蒼凝目,自己猜得不錯,看來這棋友就是暴脾氣。
尤其稍後幾步,這過河車真如兵器,被棋友揮舞的爐火純青,左右開道,兵馬炮如拳腳、相互映照,招式層出不窮。
幾十步過去,兩人換了幾子,江蒼作為防守方,又晚了一手,難免出現紕漏,被棋友抓著了一絲機會。
此時五十三步,他兵器鋒利、又被江蒼暫避鋒芒,橫行無忌,抓著空隙,直接拉進底線,看似要吃江蒼的象,打的是江蒼的右肋。
他的當頭炮架著,江蒼中線招架的象下不去。
江蒼見此一幕,先一步把老將移出,出了正心,偏了左邊,像是身子一側、未卜先知,先行躲開,也是自己左邊的兵馬招式未動,尚有餘力招架。
可相對方向,棋友右邊棋局,他未過界的馬,卻擋在士角並排的炮前,又一手炮將!
讓江蒼看來,好一個形意熊靠山,打的就是一個腰胯肘肩的合力、隔山的勁,是一個‘架打。’
江蒼同樣用炮架到士角,隔著他蓄力的馬勁,似太極以力借力,論剛勁,太極哪怕是防守方,同樣不輸,炮錘對炮拳?
棋友靜思幾息,動了他左邊的棋局招式,如釜底抽薪,雖然他的右手被江蒼的炮錘架著,不動,但左手一開打,便不招不架、醞釀拳意,車如蛇刺,準備窮追不舍。
江蒼像是預防,左邊招架的炮錘稍一添招,中間布置兩手閒棋,上馬走車,不明不顯,像是先打掉他之前的炮拳,再隨時招架右邊。
棋友渾然不在意,心思都偏移有主動權的左邊棋手,連番威脅江蒼正心心口位置,讓江蒼所有招式被牽製。
江蒼挨個一一接來,拳腳招架,好似有些被動,可也遊刃有餘,又互換幾子,兩人已無雙士,成了殘局。
旁邊的人看著,都不說話,沒曾想有人能把棋聖逼到如此,一時都沉浸在了棋局當中,君子觀棋不語。
直等到棋友幾番打法無果過後,又看到江蒼殘局尚能防守嚴密,便在將軍空餘的間隙,移了炮架,變了招式。
眾人才聽到‘嗒’的一聲,在夜色庭院中有些脆響。
江蒼沉象一擋棋友的炮路,又在他回馬的途中,之前的車過河,反倒一將!
第一手將軍。
棋友看了棋局一眼,左思右想,最後變招招架不及,無奈一歎撤招,老將走出。
江蒼隨後過界馬一跳,
絕殺。
藏刀渡江,飛馬踏燕。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