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難道是想殺過去?!”棋友望著眼前的資料,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覺得這位江先生怕不是瘋了,竟然想追殺回去?與南方大公會為敵?
江蒼點頭,沒做什麼解釋,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人家殺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能反將一軍?
彆說什麼大公會,什麼大組織,裡麵可能存在什麼傳說中的金丹隱士強者,古代千年老妖。
自己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就說上個荊棘世界,再上個海洋世界,哪個不是比這些個公會危險?
荊棘世界內藏著可是天人境妖獸!
當然,這世界是有科技武器,或許就可以為修士們多提供一些戰力。
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就算是重武器打擊,自己也可以依仗危險感知,提前一步撤離他們的轟炸地點,所以這個路是封死了。
少了遠程打擊,自己還真的不怕什麼當麵硬碰硬。
而同一時間。
在江蒼接下來問莊主關於更多公會的消息時。
南方的一座機場內,夕陽餘暉稍暗,四周亮起了燈光。
一位青年正靜靜站在來往的接機人群中,像是接人,但是他手裡什麼牌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接的人長什麼樣,隻知道自己會長讓他過來接‘意城的趙會長。’
並且他會長還給了他一塊指甲大小的靈石,正在他手裡捏著。
他猜測,這個應該就是‘接人牌子’,也是同為練氣士,那身為築基圓滿的意城趙會長,定然能感受到靈石的波動。
也沒過幾分鐘。
又是一架飛機到站。
意城趙會長下機來到了外麵,左右環視了一眼接機人群,就直直的向著青年走去。
等兩人相見。
青年看了看趙會長,雖然不知道自己會長讓接的是不是這位老者,可這人竟然能感受到靈石,那八成是道友,就稍微行了一個禮。
趙會長是一擺手,一股柔風籠罩著他,沒讓他行禮成功。
青年感受著這股微風,是忽然笑了,沒認錯人,便虛手一引。
因為他雖然看著年輕,實際也年輕,才二十來歲。
可是他的境界已至築基大成,被他師父評價為千百中年不出世的奇才!
那能輕輕鬆鬆把他扶起的道友,定然是在築基大成之上。
所以,他猜測這位老者應該是趙會長。
尤其青年會來接人,也是他現在境界足夠,他師父開始準備磨煉他了,不再藏著掖著,反而讓他開始一步步接觸這些大人物,各公會會長。
而趙會長見到青年虛引,是輕輕點頭,跟著青年向著機場外的停車場行去,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言語。
並且趙會長沒覺得南方會長擺什麼架子,不親自來接之類的。
他可是在今日得知一個消息,南方會長,李會長好似在前幾天的時間內踏入‘金丹’,是突然就踏入了,像是一朝頓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突破了千百年來的‘枷鎖!’
那人家金丹強者如今八成正在穩固境界,這個是正事,自己不能耽誤。
但等到兩人來到停車場,又上了車子。
趙會長坐在後座上,卻一語雙關,忽然問道:“怎麼樣了?”
“回趙會長..”青年聽到趙會長詢問,是趕忙整理了一下語言,沒想過趙會長問自己師父李會長的事,反而回答另一個事情道:“您在飛機上沒有信號,估計還不知道事情結果..”
青年說著,有些苦笑,也有些無奈悲切,“您派出去的弟子,全部被那個人殺死了..”
“死了..”趙會長眉毛一皺,又隨之鬆開,仿佛早有預料,沒在這位晚輩麵前失態,“我就說那個江蒼的實力估計也是金丹,若無李會長親自鎮壓,怕是去多少人也沒有用..並且要不是李會長踏入了金丹,我也不敢去招惹江蒼..”
趙會長說到這裡,還有點自嘲,把最後的尷尬打散,“你看,我現在就逃難了..”
“我師父說意城是險地。”青年搖頭,沒覺得趙會長跑路有什麼丟人,“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換作是誰,我想都會離開意城那個地方。畢竟您所說的江蒼已經殺進了意城公會,殺死了山道長,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誰知道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換成是我,我也不相信他說是個人恩怨,就是個人恩怨了?還不如派出人暗殺他一次。我聽師父說,要是成功,事情全部了然。若是失敗,我們在從長計議,反正趙會長也來到了咱們南方,不怕那所謂的江蒼。”
“他就是一個瘋子..”趙會長歎息,順著青年的台階,很讚同青年的話,把自己的跑路成了‘當麵、從長計議。’
也是山道長的不少黑幕,他都有參與。
要是江蒼追查下去,他感覺自己遲早會赴山道長的後路,還不如聽著李會長的意思,先來一手,再逃難到這裡,兩不耽誤,反正臉皮都撕開了。
畢竟江蒼來他們公會殺人的事情,已經是把他們意城公會的臉麵給扇乾淨了。
而意城公會內的其餘練氣士,也在這幾日準備分彆處理後事,陸續趕來,把意城那個地方放了。
也是讓上頭看看,‘我們被一個瘋子逼走了,以後長省那裡再有什麼鬼怪事件,就讓江蒼去做吧,他不是能耐很大?我們比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
這是一場陽謀,他們所有練氣士都通過氣了,一眾排外,先把江蒼放在對立麵。
沒彆的意思,怪就怪在江蒼是‘散修’,他們就是勢大壓人,不能讓外人落了他們練氣士公會的名聲。
到時候意城出事了,就是江蒼的事,他不是能耐大嗎?我們惹不起,不敢過去占人家的利益。
他們就是這樣想的,先給江蒼甩一個黑鍋,再慢慢尋找機會弄死江蒼,這叫兩全其美,殺人誅心。
同一時間。
在趙會長和青年去往市內的路上。
在南市外環的一處彆墅區內,南方練氣士公會的總部,李會長的家中。
年齡約莫四十多歲的李會長接到青年電話,人接到了,也收氣回神,掛了電話的同時,又撥打了一個北方電話。
再隨著電話接通。
另一邊,在北部區域,京外的一片連綿大山內。